《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117章


可惜一直以来闻人叹太过奸猾,任他父亲与兄弟对西梁这块肉进入他人口中而急得不行,偏偏他却似乎对这块肉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三皇子妃,是你的人?”朝歌抬眸看他,她自然知道卫衍要做什么,这世上没有人是没有软肋的,即便再沉得住气如闻人叹,也会有乱了阵脚的时候,问题只是是否真的触碰到闻人叹的逆鳞罢了,可若闻人叹真如卫衍所说的那般奸猾,以至于多年来夹在北周和冉魏之间竟没有丝毫动作,卫衍又凭何确定,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他有所动作?
卫衍微微一笑,他待朝歌一向有耐心,对朝歌的问题,也从来都是知无不言,他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哄小孩字一般带了几分鼓励和欣赏,笑道:“云流儿这颗棋,可是燕归楼耗尽心血埋在闻人叹身边多年,倘若这一个云流儿尚且不能令闻人叹乱了阵脚,再加上一个子嗣呢?歌儿……便是有人利用了你,我也会为你疯魔,何况闻人叹?”
闻人叹有再大的野心,再有耐心,可云流儿不同……云流儿于他,就如同朝歌于卫衍。闻人叹的隐秘的确鲜有人知,他有那样地位卑微的母亲,却能以庶出皇子的身份将北越王和整个北越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心智并非常人,寻常人自然不能令他乱了阵脚。
但云流儿是他这运筹帷幄的一辈子吹的最大的苦头,十年前他尚且如履薄冰,云流儿大约是他唯一不为人知的过往,他尝试过失去的滋味,对于“失而复得”的人,自然倍加看重,闻人叹成婚多年却未有妾室,可见对云流儿的情深意重,更何况出事的还有一个唯一的子嗣。
闻人叹对冉魏有所动作是迟早的事,这件插曲,不过是让原本就要发生的事,提前罢了。
“燕归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倘若是他费尽心机放在闻人叹身边的棋,活着不是远远要比就这样死去要好吗?更何况朝歌实在想不明白,北越对冉魏生了嫌隙,两国之间必然有冲突,这对西梁又有什么好处?燕归楼不是赵公陵的谋士吗?况且公陵哥哥……他若是知道了……
卫衍似看出了朝歌在想些什么,嘴角的笑意不免有些讥诮:“赵公陵岂会不知燕归楼的用意?歌儿,人是会变的,大局之上,牺牲是在所难免。西梁受制于冉魏多年,冉魏霸道,而赵公陵隐忍多年,又岂会甘心继续受冉魏牵制?”
卫衍说着,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停,朝歌只听得篦子从卫衍手中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卫衍的眸光忽然变得幽深异常,眉宇微皱,似有戾气隐隐要从他体内崩出,他的身形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朝歌察觉到异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卫衍,慌忙起了身搀扶住卫衍:“卫,卫衍,你怎么了……”
卫衍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头,一只手被朝歌搀着,本还想推开她,他低垂着眼帘,朝歌听到卫衍隐忍的声音:“我没事,歌儿,让人叫明下月滚过来,快……”
“卫衍,你是不是头疾又发作了?”朝歌是一直都知道卫衍多年来伴随着头疾,时常发作,发作起来,人便变得暴怒异常,人人畏惧,但朝歌却从未见过人们所说的卫衍暴怒不受控制的一面,她也从未意识到这头疾的可怕……
头疾吗……
卫衍的嘴角浮现一道无奈的笑,也并没有多解释,转瞬间,他的面色又是十分异常,近来发作得越发频繁了,发作起来时,以往朝歌在身边,也往往能抑制得住他的暴戾,可这一次,卫衍才发觉,它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即便此时朝歌就在他的身边……
“歌儿,快去……”他的声音暗哑,仿佛在强自抑制着什么,痛苦而又隐忍,仿佛有什么暴怒的情绪会随时地不受控制地冲出他的身体。
朝歌慌了,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放心,但还是当机立断地松开他的手试图让人迅速将明下月召来,可当朝歌的身子方才刚刚要动,她便觉察到手上有一股重重的力道从卫衍的手心传来,朝歌吃疼,本要呼出口的话也顿时被一声闷声取代,下一秒,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被那强劲的力道拉了回去,惊慌抬眸,朝歌便撞进了一双赤红爬满血丝的暴戾的眼眸。
“卫衍……”朝歌吓了一大跳,此时的卫衍是她从未见过的,眼光通红,陌生得令她感到了一阵寒意,直到此刻,朝歌才察觉到,这双眼睛,在过往里看着她的时候,大多数是温柔的,因而此刻的暴戾才让朝歌感到陌生,她的惊呼声未来得及出口,下一刻,便被卫衍的大手禁锢住,他仿佛是饥渴于血液那般,将朝歌当作可抑制痛苦的良药,朝歌感到自己被他的大手用力地囚禁了,嘴里也瞬间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124 孕育我们的子嗣吧
朝歌瞬间感到一阵恐惧漫延全身,此时的卫衍,太陌生了。
她想要往后退去,离得卫衍越远越好,可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卫衍手心的力道竟然是这样的大,像铜铁一样将她的腕骨扣得生疼,她被卫衍狠狠地带回了他的怀里,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令朝歌仿佛撞进了铜墙铁壁一般,卫衍如嗜血的恶鬼被饥饿折磨了千年百年,忽然间见到了能引以救赎的猎物,他渴望地将朝歌锁在自己的怀中,令朝歌的身体挣扎不得,只能紧紧地贴着他的……
卫衍低下了头,从她披散的墨发间,找到了那白皙如藕的脖颈,透着她身上浅淡的少女清香,他埋在她的脖颈间,仿佛这来自朝歌的气息就是唯一能够救他的良药,不多索取着,却怎么也不够,强大的意志和那脆弱的痛楚交织折磨着他,而怀里这娇小的身躯,似灵丹妙药,又似塌方最后一道防线的诱人毒药。
“卫衍……”朝歌的声线微微有些轻颤,她甚至能感觉到卫衍在压抑那痛苦,她从来不明白,十几二十年来折磨着卫衍的到底是什么,他们都说卫衍有头疾的老毛病,发作起来的时候,性子便越发阴晴不定,暴戾无常,但朝歌并为真正见识过这样的卫衍,即便是现在,她都能感觉到卫衍的压抑和克制。
可卫衍那样强大,那样厉害,是什么样的敌人,可以让卫衍也无可奈何,受制于它?朝歌并不相信,仅仅是寻常头疾……北周乃鼎盛强国,太医署更是人才辈出,卫衍乃一国之君,如果只是头疾,没理由这么多年了,就连太医署也无可奈何。
“歌儿,我的皇后,为寡人孕育你我的子嗣吧。”卫衍暗哑的声音就在朝歌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劲间,朝歌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甚至没能听清卫衍方才话中的意思,他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将来他会代替寡人护着你。”
是了,他总想着,他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难免要迫着她长大,迫着她坚强,迫着她摈弃她的天真善良,是他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他不能一辈子护着她,可一辈子,她都会有人相护,眼下有身为丈夫的他,将来有她的父亲兄长,有她的至交好友,便是等她老了,也有卫氏的子子孙孙,她用不着摈弃任何珍贵的无邪善良,就这样便很好。
代替寡人护着你……
朝歌没能明白卫衍这话中的含义,可下一秒,卫衍便已将被他禁锢在怀中的朝歌打横抱起,朝歌惊呼了一声,青涩而娇美的面容之上涌上了震惊和不安,卫衍并没有容许朝歌退避,他也并非在征求她的同意,他说了,他是陛下,她是他的皇后,他已经等太久了。
她以为是六年?十年?他却清楚得很,是此生,是前生。
她抬眸撞进他赤红的双眸,瞳仁之中倒映着惊慌失措的自己,他的吻炙热而态度强硬地落下,朝歌被他堵去了呼吸,隔着单薄的里衣,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炽热的温度,深冬的邺康依旧大雪纷飞,但寝屋中的炭火烧得正热,朝歌竟冒出了浑身的汗,但那心口殷红的印记猛然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无端端地让人感到了一阵寒意……
“卫衍!”无论她多么好脾气,多么温顺,此刻她的脾气也上来了,气恼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挣扎:“我讨厌你!你……”
“歌儿,足够的爱,可以让你永生难忘,足够的恨,也可以让你永生难忘。”他暗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压抑的急促的呼吸:“这一次,想点好的。”
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会让她知道,这是爱,这是熊熊火焰一般炙热的爱,这是隐忍此生前生的爱!
……
“卫衍的动作越来越急了。”燕归楼在那寒风中逗弄着自己新喂养的鸽子,身边的青衣童子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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