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121章


朝歌感觉到自己握住卫衍的小手忽然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反握住,朝歌越发紧张,急急追问,生怕这只是一闪而逝的错觉,她急于向卫衍求证:“卫衍,你是不是醒了?你是不是病好了?”
卫衍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作,朝歌等了许久,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失望和无助向她涌来,朝歌忽然将头埋进了卫衍的怀里,克制不住像个孩子一般吸鼻子:“骗子……”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略略带了些宠腻的笑意:“哭什么……没出息的丫头。”
“你才没出息,你才没出息!”朝歌抬起头来,果然眼眶通红,鼻子通红,可她见到卫衍凤眸中带着熟悉的温柔笑意,朝歌竟没止住哭得越发的凶了。
卫衍的眼底并不太清明,仿佛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发梦,只是眼前的小丫头哭得凶,前所未有,卫衍疲惫地轻叹了口气,试图抬手为她拭去眼泪,却没能将身侧的那只手抬起,只能淡笑道:“为什么哭?歌儿,你可是还爱着我,不忍离我而去……”
朝歌不明白,此时此刻卫衍为何问她是否“还”爱着他,为何问她是否不忍离他而去……现在分明是他要舍弃她啊!
朝歌从来不知什么是男女之爱,也不知自己对卫衍的依赖,究竟是出自于什么,只是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去计较卫衍的问题问得奇怪,只坚定而急切地回应他:“我不忍,我不忍,我怕极了,怕被你舍下,这是不是就是爱,我不知道,这大约就是,我爱你,我爱你……你别吓唬我,好不好?”
卫衍的嘴角微微有笑意,只是面色的疲倦之色更重了,他复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心中握着朝歌的手,轻叹了口气:“歌儿,你替我做完该做的事……”
“我不行……”
“你可以的,歌儿。”卫衍的声音温柔,又疲倦极了,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她:“别担心,有我在……”
☆、127 结局前奏
卫衍突发恶疾病倒之事,墨耽秘而不发,也下了军中禁令,暂时能稳住事态,朝歌虽然信不过燕归楼,但却信得过卫衍的安排,燕归楼今日会出现在这,定是卫衍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朝歌与燕归楼密谈两日,就在此时,墨耽忽然掀帘而入,他看了眼坐在朝歌对面的燕归楼,随即又恍若未看到他一般,径直来到朝歌身边,在朝歌耳边低语:“昨夜里抓到了细作,是闻人叹派来的人。”
朝歌皱了眉,倏然起身:“可问出什么?”
墨耽摇头,不语。细作刚暴露,就让人当即以吹箭封喉暗中射杀,射杀细作的只怕都是同党,铁了心不会为自己留下任何张口的机会。
大国之战,皆以战书战鼓作信号,至少明面上是光明正大的国力军事较量,虽有兵法阵术,战场之上万事皆有可能生变,暗地里派探子刺探军情也不稀奇,但闻人叹自负得很,打着师出有名自诩正义之师,讨伐暴君,且借天命所归,誉盟军为必胜之军,闻人叹是不屑于做出派遣细作查探之事,如今两军对垒,比的就是耐性,而闻人叹显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大约猜不透北周到底是何战术,只守不攻滞而不发,这完全不像卫衍的行事作风。
倘若是卫衍的作风,定不愿打持久战,而如今,未免也耗得太久了些,没有丝毫进一步的动作。
“闻人叹只怕是起疑了。”燕归楼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添了热水,饮下,看着对面的两人:“若我没有猜错,闻人叹定会派出先锋兵马挑衅刺探我们,一旦探得虚实,大军定会即刻压境,两国联手合力趁机覆灭北周的主力军团,北方战线一旦崩溃,南方定有叛乱,彼时就算北周兵力再雄厚,墨大将军再神通过人,只怕也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说白了,别说北周不愿意继续拖长阵线,以至于国中民心不稳,南方蠢蠢欲动滋生叛乱,就是闻人叹也不愿意继续耗着,一旦探得虚实,他自然不愿意生变,会竭尽全力趁此重创中原大国北周,到了那时,不论是冉魏还是北周,都不再能掣肘得住他。
“有我墨耽,北方战线只怕没那么容易崩溃。况且我的部下皆是严守纪律之人,军中戒备森严,任何风吹草动皆不会遗漏,他们休想探出什么虚实来。”墨耽此话不假,闻人叹对卫衍和北周多少有些忌惮的,否则也不会与北周大军对峙那么久而不曾轻举妄动。
“燕某人以为墨将军为墨族后人,不但擅长攻防术术,也定是敢于冒险用兵之人,不曾想将军行事竟也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燕归楼知道墨耽是朝歌的心腹,自然也不避讳墨耽,直言道:“闻人叹为人心思狡诈,却也最是多疑,他既按耐不住想要探个虚实,反倒是件好事,我们正愁要借何人之口,将我们想要让他知道的东西,传到他的耳朵里。”
卫衍突发恶疾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消息一旦走漏,将士大失所望不说,军心不稳战事必败,而卫衍无子嗣,皇室旁支与权贵之中,定会因皇权而发生动乱,卫衍不在,又无承袭皇权的子嗣,就算此时有动乱,云怀之和明下月也无可奈何,届时国中大乱,与当初轻易败于闻人叹手中的大国冉魏又有什么区别?
闻人叹那般精明狡诈之人,只怕也已起了疑心,倘若此时人们知道卫衍生了重病,而皇后已亲自坐镇北方,且皇后腹中已怀了卫衍的子嗣……
卫衍突发恶疾,闻人叹必会趁机有大动作,这正是朝歌和燕归楼想要看到的。而朝歌身处北方,也以此牵制邺康中云府中人的行动,不管他们有没有这个野心,行事多少会顾忌朝歌,且朝歌有孕的消息一旦传出,不管卫衍会不会出事,朝歌腹中的孩子才是皇室正统,此时国中任何动乱,都是叛变,以云怀之和明下月的手段,未必控制不住局面。
卫衍突发恶疾,可只要他尚生死不明,又有皇后和腹中子嗣亲自坐镇,以墨耽的本事大可以重振士气,稳固军心,只要闻人叹一时大意,这局面,就依旧在当日卫衍和燕归楼对弈时所布的棋面之中。
“我反对。”墨耽赤红的瞳仁迅速地闪过一抹不悦,他不由分说地只手攥住燕归楼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这个病秧子给拽了起来。
墨耽善用兵法,更通军事上的人心,又岂能想不到这样既能稳固军心,又能稳住国中大局的法子?只是事关朝歌,他不愿意罢了。此时暴露了朝歌的身份,且还谎称朝歌腹中怀有子嗣,只会将朝歌推上风口浪尖,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况且燕归楼今日的一切假设,皆在卫衍的恶疾不会再继续恶化的前提之下,倘若卫衍不能重掌大权,这战事就算胜了,要朝歌如何自处?欺瞒天下人,最终只会继续将朝歌和整个云府的人推到最危险的境地。
“先生布了十多年的局,可就为了今天。虽事中有变,可大体还在掌控之中。”燕归楼的神情倒还轻松,果真如他所说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般,好脾气地笑道:“墨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墨耽……”朝歌的神情沉静,她已与燕归楼密探两日两夜,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但她也清楚得很,眼下是最好的法子,她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利弊和风险,也知道墨耽如今行事,首要顾虑的都是她的安危和利益,朝歌冲着墨耽摇了摇头:“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邺康中的局势,稳定这里的军心,墨耽,利益越大,风险越大,我想要闻人叹和北越像冉魏一样,再也爬不起来。”
“墨耽,我要北越交出半壁江山,作为掀起这场战事的代价。”
墨耽怔了怔,他赤红的瞳仁看着朝歌沉静漆黑的眼眸,仿佛从少女那双清澈而沉静的眼眸中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朝歌的心意是那样的坚定,她方才说的……是要北越的江山,墨耽甚至从朝歌方才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卫衍的影子,那样的坚定,而霸气……
……
黎民破晓的晨光落在飞扬的北越旌旗之上,这个半畜牧半农业的民族,刚刚才从战争中尝到了甜头。
一道匆忙的身影在破晓的晨光中匆匆而来,才刚要入帐内禀报,便见军帐的帘子一掀,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内而外,那年轻的将士愣了一愣,连忙行礼:“三皇子。”
“急急忙忙为了何事?”
时辰虽早,但闻人叹身上已披上了青色战袍,那张美艳得女子都为之逊色的面容似乎和以往丝毫未变,眼角的那点泪痣在他漫不经心的一瞥中,依旧妖冶得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可他又和以往绝非不变的,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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