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世的爱》第24章


徐毅笑了下,“我懂,我能理解。”
“理解就好。”冯笛抚抚心脏,差点闯了大祸。
服务员先后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馄饨和黄灿灿的蛋炒饭,冯笛尝了一口,味道倒是真的不错,她满意地向徐毅竖了个大拇指。
徐毅吃了几口,馄饨有点烫,便停下了手,冯笛也是一点一点吃着炒饭,时不时张张嘴散开热气。徐毅突然就有些好奇,他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想了想才问:“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冯笛抬眼。
“那次相亲……嗯,我有什么地方表现不好吗?”想起这事来还有些挫败,毕竟他觉得自己彬彬有礼,对她照顾得当,结果却不尽人意。
冯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听真实的原因的。”
“我很好奇,或者说十分好奇。”
冯笛为难地拱了拱鼻子,叹了口气,“并不是你表现不好……”
“?”
“是因为那时候我正处在相亲的疲倦期,你懂吗?就是被我妈逼得太紧了,就有点叛逆,偏不随她的愿,虽然这听着比较幼稚,但……是真的。”
“听起来不像你会做的事。”徐毅用勺子搅着汤汁,“我有猜测过,你谈了男朋友,但是阿姨不同意,所以你在消极抵抗。”
“这更不像我会做的事吧?”冯笛惊讶。
徐毅挑了挑眉,“好像是的。”
“那你为什么会那样以为?”
“……因为我实在不想承认是自己没有魅力。”
冯笛拿勺子的那只手顿了一顿,“对不起。”
“事实上,就是因为我没有吸引你的魅力吧……”
冯笛瞬间有点愧疚,有点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开玩笑的。”徐毅笑了笑,用他比刚才更加沙哑的声音说道:“而且你也没有必要道歉,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哪有对错。”
冯笛点了点头,但心里,怎么都有点不太好受。
吃完饭,冯笛用店里粗糙的餐纸擦了擦嘴,徐毅起身去付钱,他一直用手掩着嘴,不时咳嗽一声。
从店里出来,天色还尚早,室外已经不像七八月份那样闷热,耳边拂过的风带着丝凉意,徐毅感觉他一直堵塞着的鼻子突然都通了,他用力吸了口气,却发现那其实是错觉,他的鼻子依旧是堵着的。
“要走走吗?”他问,又想起她的脚,“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伤。”
“不要紧……”
“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徐毅带着她走到路边,这条路上车子并不多,有点冷清。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冯笛说道,她最近一直在被人送来接去的路上,好像都有点不习惯一个人了,这显然不是个好预兆。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空车停留。
“其实……”徐毅终于在长久的沉默后选择坦白,“我和慧琳并没有在一起。”
“?”
“我觉得你大概有点误会,解释一下。”徐毅摸了摸鼻子,“是有好感,但并没有在一起。”
“?”冯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好像有个非常不错的前男友?”
卓旗这边刚忙完,他就拿出手机看时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冯笛发来不知道多久的短信,心里有一瞬间的恼怒,又命令自己马上平息下来。看到第二条未看短信时,他才真正觉得无力,裴霈请他去G市参加她的婚礼。
他不知道这世界会有多少人,在他的生命里,参加了父亲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过后,还要参加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不管有多少人,他都是其中之一,非常可悲的之一。
他从来没有告诉父母,他们失败的婚姻带给他什么,他努力地成长,在多少次步入错的道路后又自我救赎地退了出来,他想要掩饰自己受伤的样子,他们不在乎他,那他又何必表现出一副非要被在乎的样子呢?
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成功,完美地在父母面前塑造了一个坚强的形象,好像无坚不摧,刀枪不入一般。
他站在摄影棚里最明亮的灯光下,脸上的表情却至黑暗无比,他忍受着心里一下一下地抽痛,还是伸手拨了那个号码。
裴霈很快地接起电话,她的声音不像五十岁女人的雅韵,有点粗哑,并不好听。
“妈,恭喜你。”
“谢谢你。”裴霈高兴,“你可以提前过来几天吗?我想你见见他,他也想见见你。”
他们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去介绍他,或是去了解他。他不知道这是他和裴霈母子俩的默契,还是她在照顾他的情绪。
“好。”他很乖顺的答应,他想,他在母亲眼里,虽不亲近,但足够听话。
车子从电视台的停车场开出来,他自然而然地向冯笛公司的方向开去,过了红绿灯,看见市中心地标建筑上硕大的LED,上面播着无聊的广告,他才突然想起来,她已经下班了。
顺着车流,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回家吗?那个空荡荡的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突然,手机响了,他眼睛瞬间亮起来,却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后,变得索然。他悻悻地接起来,“喂?”
“我看到你的车在意尚附近?”吉靖川的声音毫无起伏。
“嗯。”
“一起去喝一杯吧?”
他下意识地想问他又打算借酒消愁,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需要借酒消愁,便改口问了地点。
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昏暗的灯光,面无表情的调酒师,更加让人的心情沉闷。
吉靖川比他先到,他的西服外套脱放在方便的座椅上,身上穿着考究的衬衫马甲,像及了中世纪优雅的骑士,但他知道,他不过是个受了情伤的少爷。
“我可真佩服你。”他上前拍拍他的肩,“永远都西装笔挺,这天气,小马甲总可以不穿吧?”
吉靖川拍开他的手,“你懂什么,这是身份的象征,品味你懂不懂。”
“我不懂。”卓旗拉凳子坐下,“不过我知道热的慌。”
吉靖川嗤了一声。
卓旗向调酒师示意,拿了个杯子,“龙舌兰……”
吉靖川闻言啧了一声:“你也有烦心事?”
卓旗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与他手里的杯子碰了碰,便仰头干了。
就这样接连喝了几杯,吉靖川才问:“她最近怎么样?”
“打住。”卓旗摆手,“别跟我提你那些伤心事,我不是心理医生,开导不了你。”
“我他妈要你开导了吗?”吉靖川不忿,“我不就问你她怎么样吗?”
“她怎么样用我告诉你?”卓旗又干了杯酒,“你逼她,她就逼她拼命工作,照这种趋势下去,麒麟在三年内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吉靖川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攥着酒杯,一杯一杯地灌下那冰冷的液体,仿佛这样便能洗清心里的痛楚。
“你他妈说我该怎么办?”
卓旗冷哼一声,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又怎么知道他该怎么办。
两人有了不谋而合的默契,酒杯相碰,仰头下肚,谁也没有揭开彼此的伤疤,以为酒真的是灵丹妙药,一杯接一杯,吼着“不醉不归”。
可往往酒醉不能消愁,只会愁更愁。
☆、22
冯笛一直在纠结是否该问问慧琳发生了什么事,但又害怕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她想不到该怎么去安慰她,她也怕自己忍不住就劝她妥协。
以前慧琳问她,一直单着不会感到孤独吗?她坚定的回答,不会。到后来,她忍不住对她承认了孤独,但却自我催眠的告诉自己,有人害怕孤独,有人享受孤独,她就是那个享受孤独的人。
慧琳没有拆穿过她,但她知道,她明白,她只是不想拆穿她。
就像,她明明知道她放不下吉靖川,还是纵容她去招惹徐毅。
因为,她懂她的骄傲,她也知道她的坚持。 
实木门被敲得咚咚响的时候,冯笛刚洗完澡出来,她都来不及取下浴帽,便一拐一拐地冲向玄关,心里有些恐慌,半路还返回房间拿了手机,准备一发现危险就打电话报警。
那声音接连不断,像是带着情绪,发泄着不满。冯笛害怕,靠近了又退回来,来回了几次才敢看猫眼,结果却让人吃惊。
卓旗的一半脸放大在眼前,他眼睛微微眯着,手支在门上,靠的很近。
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酒味袭向冯笛的鼻腔,她刚想捏着鼻子,就被满身酒气的卓旗挤进门内,他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一半衣襟束在黑色西裤里,一半露在外面,站在那里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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