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何撩》第41章


但是喜色已经浮上眉梢,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你来了。”
周霁燃“嗯”了一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姜曳从怀中捧出他们上次一起救助的幼猫,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它长大了一点。”
周霁燃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它的皮毛,小奶猫非但没有闪躲,反而亲近地蹭了蹭他的指尖,享受着他力道适中的触碰。
小奶猫被养得毛质光滑白亮,一看就知道是有被用心照顾过。
周霁燃逗着猫,见它乖顺模样,忽而就分了神,想起了某只不服管的“小野猫”。
他弯了弯唇,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点笑意,姜曳看得怔住,听到周霁燃问她:“它的腿怎么样了?”
闻言,姜曳心情低落:“我带它去了兽医院,医生说它的腿治不好,以后会一直是跛的。”
“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姜曳垂着眼,“如果没人保护它,它就会被人欺负。”
周霁燃想了想,道:“也许它永远都学不会像其他猫咪那样优雅高贵地踱步,但它从受伤到现在,已经是一种进步。人不能总是想着和别人比较,我觉得达到自己的极限,已经可以收获热烈的掌声了。”
就像周霁燃坐过牢,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了。无论得到什么工作都认真对代,他用自己的劳力换取金钱。他一个有案底的人,机缘巧合能在睿意这样的公司上班,已经是上天给努力的人的回报。
经历过生活的磨砺,周霁燃一直都是一个看得开的人。
姜曳听了周霁燃的安慰,终于恢复了笑脸。
周霁燃见她无恙,也就跟她道了别。
姜曳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对怀里的小野猫说:“他真温柔,对不对?”
***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杨柚家的窗帘却拉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杨柚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人昏昏沉沉的,脸有点红。
施祈睿帮她量了温度,问题不大,休息一晚就能好。
“今天就留在家里,别乱跑。”施祈睿叮嘱道。
杨柚随便应了一声,反正她阳奉阴违也不是第一次了。
施祈睿还要回去工作,睿意那么大一个公司,他不能撒手不管。
施祈睿拎起自己的外套,临走前只是交代一句:“明天周一,上班别迟到。”
杨柚翻了个身朝里,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我跟你请假,明天不想去。”
施祈睿“嗯”了一声,留下一句“随便你”便离开了。
姜曳又给周霁燃打电话,问道:“你今天来医院吗?看小雨的时候顺便看看小奶猫吧。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我们一起好不好?”
“今天不行,”周霁燃拒绝了,“今天我有事。”
“哦,好的。”
他没有听出姜曳声音里的失落,挂了电话,驱车驶向城外。
车是从陈昭宇那借的,一路上他开得磕磕绊绊。
他不与社会接触的那七年时间里,桑城的变化太大了。
到了中山墓园,周霁燃拾阶而上,按照手中的纸条,寻找着想要去祭拜的人。
他从未来过,甚至还走错了路,等来到那墓前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扫过墓了。
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笑靥如花,生命却永远地定格在了十六岁。
她忌日的时候,周霁燃不知道她葬在那里。
不久前,他才辗转得知,所以在生祭这一天前来祭拜。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周霁燃依然站定在墓碑前,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脸。
这是他背负的良心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保护好颈椎和腰椎真的太重要了,疼起来生不如死啊!
☆、第33章 防盗已换
杨柚开车路过在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晃神就右转了。
向右是通往老城区——她回周霁燃家都成了习惯。
杨柚心中无名火起,调转车头,直奔崇仁路而去。
崇仁路上人不少,杨柚找了个车位,一头将车扎了进去。
她对这条路很熟,径直进了其中一家酒吧。
不知道在搞什么活动,音乐声震耳欲聋,杨柚上了跃层,在一个小隔间里坐了下来。
杨柚叫人开了瓶洋酒,那年轻英俊的侍应生欢喜地去了。
那酒又烈又贵,正对了杨柚的需求。她把那信封里的钱挥霍一空,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
酒拿上来后,杨柚给自己倒了一杯,静静看着楼下的群魔乱舞。
她也曾是那里的一员,现在却没有心情。
很快,有高大的男人端着酒杯找上门来。
杨柚不被注意是根本不可能的,脸蛋漂亮,身材火辣,出手阔绰,任谁都爱和这样的女人来往。
那男人一看就是老手,深谙**的技巧。
杨柚见招拆招,酒倒是喝了不少,便宜一点没让人占到。
那男人还算绅士,并不恼怒,只是后来也不兜圈子了,几近直白地问杨柚要不要一起走。
夜半,一起走,干什么去?
答案当然是约炮。
饮食男女,再寻常不过。
杨柚忽然毫无胃口,有些后悔没和周霁燃打个分手炮。
她婉拒了男人,倒入酒瓶中最后一杯酒。
又有人在她对面坐下,杨柚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熟人。
施祈睿面色不虞,修长指尖敲敲桌面,示意她:“你跟我出来。”
她就不能有一次好好地听他的话!
酒吧楼上有房间,方便那些不愿意走远的客人。
施祈睿是酒吧合伙人,有一间专门的房间。
他带杨柚上去,房门一关,所有嘈杂的声音被隔离在外。
施祈睿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原本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因为上来时杨柚挥舞手臂掉了一颗,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
施祈睿手脚麻利地剥下了杨柚的开衫,把人放倒在床上。
杨柚身上仅剩下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和一条牛仔的热裤。
施祈睿随手把衣服扔到一旁,拢了拢头发,盯着杨柚醉醺醺的状态瞧了半晌,抬腿踢了踢她不安分搭在床沿外面的小腿。
“起来,洗个澡再睡。”施祈睿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有轻微的洁癖,就这样睡在他的床上,即使是杨柚他也不能忍受。
杨柚呵呵地笑,当作没听见,翻了个身。施祈睿正要弯腰把她拉起来,没防备被她踢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杨柚仰面躺着,施祈睿压在她身上,清晰地能看见对方脸上每一处小细节。
施祈睿皱了皱眉,道:“一股酒气。”
杨柚乐于见他不爽,闻言张开嘴,用力呼气。
施祈睿眉头蹙得更紧,沉沉嗓音说道:“别胡闹。”
“我没闹。”杨柚咧嘴笑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硬,纵欲过度,不行了?”
施祈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杨柚这样说,是刻意羞辱他。
身上的人呼吸起起伏伏,就是不给个准话。杨柚索性破罐子破摔:“要做就脱,不做就滚。”
两个人离得太近,呼吸抵着呼吸。有一瞬间,杨柚似乎感受到了施祈睿的挣扎——他那时候是想来真的。
不过也只有一瞬,施祈睿呼吸平缓,从她身上撑起来。
杨柚略一勾唇,笑道:“看来你选择了不做,那就滚吧。”
施祈睿整理好衣着,扣好第一颗纽扣,才回头看杨柚,声音冷静:“杨柚,我知道你没醉,起来,我们谈谈。”
杨柚不领情:“施祈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哪怕是在最好的、最无忧无虑的年华,施祈睿对她也是若即若离的,在那个语焉不详的吻之后,他甚至选择了避而不见。
杨柚抓不住这男人的心,她也不需要。
***
周霁燃驶回桑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顺着蜿蜒的霓虹灯光,一路跟着车流进入闹市区。
前方好像出了事故,汽车堵成一片,周霁燃慢慢跟着前车,余光向路边一扫,不期然看见了杨柚。
杨柚所处的地方和她的身份非常不搭,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大排档。
周霁燃靠在路边停了车,走了过去。杨柚只有一个人,桌上的烤串几乎没动,酒瓶却站了一排。
杨柚提着酒瓶,昂头阖眸,鼻翼翁张,嘴角抿成一线。
周霁燃立在一旁,抬手夺她的酒瓶,被她避了过去。
杨柚喝得有点多,醉得眼角发红,直直地一扬手,大着舌头含混地说:“喝!”
周霁燃没接,杨柚再往前递,身体失衡,从塑料凳子上栽倒。
周霁燃眼疾手快从身后把人捞起来,看见一滴泪水滑过杨柚的脸颊。她挣扎了一下,头侧向另外一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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