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心》第152章

”
夏雪的话说得风轻云淡，而段老人看来眼前的女孩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眼神稍稍有些暗淡，老人叹息道：“姑娘，非要如此不可么？”
“是的。”夏雪点点头，道。
闻言，老人将莹儿交到左手，右手食指中指缠绕立在夏雪面前，“十分钟，十分钟之内如果你能让我的双脚移动半步，莹儿我便留下，不然的话，只能先让她留在我这里。”
“可以。”夏雪与段老人已是第二次见面，短短的几分钟，夏雪把可能的情况计算着，不可思议的是，老人没有挟莹儿要求什么过分的事，十分钟之内让他后退？如果夏雪做不到的话，根本不可能，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三千青丝飘在空中，夏雪原地不动，虽然她不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基本的观察还是会的。
破绽！夏雪目光在停留在老人身前，自从他来到家中，夏雪便觉得段老人让人琢磨不透，此时的他依旧很自然的站在那里，夏雪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吱”的一声响，一只高飞的麻雀飞过二人中间，瞬间便定在半空，一层寒冰将其过得严严实实的，自由落体缓缓消失。
老人微微皱眉，目光随着鸟儿向下看去，仿佛这条小生命的消逝也能让他动容。
脑中一道闪电划过，就是现在！心中喊出，夏雪的身体也动了起来。双手扭转，一对白色的冰花凭空出现，次花不为人间有，而是转瞬即逝的雪花！
六角雪花被夏雪抓在手中，左手一招，雪花直射老人右胸。心脏是人的弱点，大多数高等人类也是如此，而夏雪不向其攻击因俄日莹儿那儿。
雪花来袭，并不是缓缓飘来，速度快得惊人，对面的段老人却仿若无闻，目光依然注视着鸟儿陨落的方向。
五指微张，右手平平伸出，看似缓慢，雪花才到干枯的手掌也随之赶到。
“停。”轻轻一字从老人口中吐出，身前的六角雪花突然虚虚实实，当真听在老人手掌之前。
“夏雪，不要再勉强啦，牺牲一只小生命也无济于事。”老人抬头看向前方，这也是他第一次叫夏雪的名字。
滴滴细小的水滴从夏雪额头滑下，夕阳西下却还不是晚上，白天不是雪得天下，不知这是汗水还是雪水。
左手拼命控制着六角雪花前进，很吃力却不能寸进。面色一阴，老人水深她跟本试不出来，只能拼。
“老人家，您说得也未必。”夏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开的左手突然紧紧握住，“炸！”
炸字一出，雪花的六角突然分散开来，紧接着有向中心撞去……
“轰”！
响声彻天，如果不是空高云密，地上的行人一定会认为恐怖袭击来了。老人的周身弥上；饿一层白雾，夏雪最担心的还是莹儿，不知道女儿现在如何。
刚刚夏雪的举动已是迫不得已，这么一次小小的爆炸她夜没惦记着将老人怎样。时间不等人，夏雪不敢多想，右手甩出雪花，雪雾之中的情形别人看不清，夏雪必然能感应到一二，老人依然站在那里没动过。
不敢托大，夏雪的攻击的目标已经变成段老人的脚。
较对面老者的厉害，躲掉这次攻击不是问题，只要他移动，夏雪便是胜利者，莹儿便可以回到自己身边。
就在这时，那种虚幻的感觉再次迎上夏雪心头，仿佛站在夏雪对面的老者变成了空气，变为虚无。
……
雪雾渐渐消失，夏雪却再没有动手，她……失败了。
第六十章　雪
时间退回到一年多以前，叶玄去九界历练，a市只剩下夏雪。起初的时候夏雪很不习惯，每天在都在女生宿舍门口等他的男孩要离开自己一年，虽然海哥不是会来看夏雪，电话、短信也会时不时安慰一下，哥哥和男朋友的感觉不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怀孕的夏雪有了反应，告诉父母？那时候叶玄好事个无名的傻小子，爸爸接不接受他都是问题，更别说未婚先孕了。夏雪不是个传统的女孩，但也不是放荡不羁的那种，自己硬撑，肚子大了怎么办？就在雪儿进退两难之时，方老找到了她。如果说祖老是天上的神仙，那么方老人就是人间的先知。方老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当然其中为干儿子叶玄站大多数，不过夏雪依然很感激他。
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在外面奔波，夏雪生活条件一直不错，父爱却少得可怜。方老说叶玄叫我一声干爹，夏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孙子，叶玄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开开心心的抱儿子。
那一天方老与夏雪说了很多，别看老人孤家寡人一个，关于孕妇的一些知识夏雪最先还是跟他老人家那里得知的。第二天一大摞书籍被老人抱到夏雪那里，胎教，保胎等等等等。
方老是个大忙人，比现今叶玄还要忙的多，可每一天，老人都会亲自来一趟。夏雪感动了，流泪了，从那时起雪儿又多了一位干爹。
孕妇每天的事情很单调，出去晒太阳都有人保护，闲来无事，夏雪便翻开那本神秘人送给自己的古籍，那人声音很熟悉，夏雪知道神秘人就是祖老。祖老留下那本书得原因夏雪也能猜到一二。
祖老承认自己这个孙媳妇，虽然不知道已经重了多少辈儿，她依然是夜家的孙媳妇。不过，夜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只是名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呢，夏雪要努力，她不想做什么女强人，也不想做女超人，能默默在自己男人背后支持他，忙了一天归来家中有自己做好的饭菜，儿子女儿簇拥在膝前；假如真的有危险夏雪可以保护自己，不再是叶玄的累赘，那便足够了。
古籍的第一页，一枚亮晶晶白惨惨的雪花，白色的底纸上居然有一个比它更白更纯净的“雪”字。
夏雪见到这个字的第一眼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挤压在心中的那些事突然不见踪影，好奇心之下，夏雪继续翻阅。
冰清玉洁所谓雪，纷纷扬扬所谓雪，玉树琼枝所谓雪，……
夏雪是理科学生，一向对是什么文言美文不感冒，可那时候夏雪爱上了这本书。
没料到，夏雪以为这本书会是什么神仙秘籍，能让自己飞上天去，记得那次叶玄抱着自己在天上游了一圈，至今夏雪依然记忆犹新。可惜，这只是一本让人心境平和，修身养性的书，只是因为投缘，夏雪用了半年的时间将这本《雪》完完整整地看到了最后。
惊喜降临，古籍的最后一页本来是张白纸，可在夏雪眼中却多了这么一段文字：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能拿到这本书，是缘分；能把树翻看到这里是缘分；能看到这几行字更是缘分。孩子有兴趣的话再看看第一页，之后的东西可能就是你需要的。
兴趣，如果看到几句话，还能不回去看的，那种人，有，不过他们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自此，夏雪成为了雪，真真正正的雪，这也就是此时夏雪满头白发的原因。
……
“夏雪，没想到你成为了第二个雪，说实话，我很惊讶。”雪雾散开，老人依旧只能在那里，两条退纹丝没动。与这句话的语气相反，老人的面色很平静，“孩子，老头儿我再劝你一句，我对这个小娃儿没有恶意，回去吧。你还年轻，勉强动用这份力量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学者江湖人的样子，夏雪冲着老人一拱手，“谢谢您，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雪儿还是那句话，我是一名母亲，不能眼看着别人将我的女儿带走。”
老人很强大，夏雪第二片雪花飞到老人身边之时，段老人只是一个眼神，六角雪花便化为虚无。这时什么力量，夏雪不懂，但她已经能肯定，老人说的没恶意，是真的。假如他愿意的话，“夏雪”这个人在世界上已经不复存在。
冷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静处之，面前的老者便是那种人。
“还有最后三分钟。”老人徐徐说道。
“最后，夏雪要尽全力了。”
后撤半步，夏雪疯狂的在此时也变为平时的柔和，脸上布满真正的寒霜，却又带着淡淡的笑容。
“咔咔……”几道闷闷的响声，老人忽然觉得自己移动了，不是真的的移动，但现在他好像已然不在原来的空间。
莹儿，等妈妈，晚上还吃妈妈做的小米粥！湿润的双眸被冰雪冻结，夏雪喊道：“暴封雪！”
巨大的冰柱悄然在夏雪正上凝形，越聚越大，几个呼吸便成为雄伟的冰雕。
两家的雪白逐渐转为苍白，夏雪双手合十，冰雕在这个缓慢的动作下竟然开始缩小。不，用缩小这个词语不恰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