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飘洒女主的骨灰》第70章


“这。。”
见炀疑惑的望着自己身上的道服,南卿微微一笑,解释道:“来时不经意弄脏了衣物,还劳烦那小僧替我寻了件道服来。待我洗净后必会归还的。”
“阿弥陀佛,一件道服罢了,不打紧。”不经意间望见了南卿额角的小划痕,眸色深了几许却并未再问出口。
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如平常般拿出后放置床头凳上。
“多日未见,不知炀的身体如何了?”
“不消三日便能痊愈了。”
“那便好,今日特意做了补身的吃食,尝尝罢。”
“不急。”伸手挥去南卿递来的吃食,炀端正了身子:“南施主,我有话与你说。”
见南卿也严肃了神色,炀便开始了所谓的解说。
“《般若菠萝多心经》有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南施主可知此为何意?”
原来这呆子是想要劝退自己了。
“不知。”
“色身即如来藏之部分,亦可云人人都是佛的化身。这世上多得是恼人,欲求之事,我们当与身同性,与佛同行,目空一切。自当无忧无虑。。”
“真是个呆子。”听炀讲了大半天的道理,望着那严肃的俊气脸庞南卿不由得发笑。
看着南卿的笑颜,炀心中却有些恼怒:“阿弥陀佛,南施主当重视自身修性,不可过于关注外人。”
“知道啦,不就是万物皆虚无嘛,懂的~”
南卿脸上的笑容更甚,炀可丝毫没看出来她是真的懂了。心中默默叹着气,来日方长。便也不再急于求成,开始日常的探讨起来。
连着好几日炀都发现了来时南卿穿着一身道服,到不是计较那道服,只是对南卿日日身着道服有些困惑。难不成是这几日自己的劝说起了效用?
今日,炀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可以下了床。许久未如此沾地的炀心情颇为不错。想着左右无事,便在后院游逛了起来。
半月余不出禅房,这后院路旁的野花也似乎长的艳了些。
顺着石路,炀渐渐向院门靠近。
“南姑娘,来啦。”是那小僧的声音。
未过转角便听见了守门小僧的话,炀顿了顿脚步。随后要跨出时,却瞥见了南卿满身的污秽。
似乎有什么将要突破迷障而出。
下意识的收回跨出的左脚,炀沉着脸色回了禅房。
望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道服的南卿,听着她漏洞百出的借口,炀的神情难得的有些不愉起来。只是南卿似乎未发现般同平日一样与炀交流着。
待南卿走后,炀起身寻了守门的小僧,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
晃着神回了禅房的炀紧盯着床头的吃食。猛然间,伸手将身旁书桌上的佛书挥落而下。他气啊!
他气南卿不爱惜自身名誉,他气南卿这么不顾一切!
可眼眶却红了起来。
炀想,他完了。
他的心再也不能如从前般平静无求了。
但他又能如何?
只得收起心思,扮的同先前一样绝了两人的可能。
第四片花瓣形成。
关于南卿的流言还正热乎着,却被另一件惊天大事吸引了所有百姓的注意。
皇上换主了。
四皇子筹集亲兵,只消一晚便易了这江山的主人。
原打算出面澄清南卿名誉的炀却被这事打了个措手不及。
四皇子即位当日便撤了炀的国师之位,将他囚禁于国师寺中。
被软禁在禅房中的炀只得日夜诵着佛经来缓解心中的烦躁。
他与四皇子有过深仇,四皇子必定不会只单单囚禁着自己。生死炀从未在意,可他总是想。。临行前望一眼南卿罢了。到了此刻的他还有什么不懂自己的心。抬头,望着窗外缺损的月光,心中竟想着死了也罢,不必在乎那么多。
黑幕中的月亮似乎白的透彻,炀凝望着,渐渐出了神。模糊的视线中有无数道黑影朝他极速飞来。
当看清那并不是虚影后,炀正了神色,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逐渐靠近的黑影。身为国师的他可不单单会修佛而已。
只是炀的武功并不弱却也并不十分强,面对一众专业杀手炀明显的力不从心。
随着体力的消耗,炀的身上开始出现伤口,没过几息便满身布满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第五世界完
一把短匕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寒光,朝炀而去。已经失了力气的炀心知自己躲不过这致命杀招,闭上眼接受死亡的到来。生死一线时,他的脑海划过一个名叫南卿的女子,言笑晏晏。
可身体并没有令人窒息的疼痛,察觉不对的炀猛然睁开双眸,却看见众多杀手和自己无所差别的软了身子,没有了继续攻击的力气。洁白的月色照映下,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朝着自己狂奔而来,手中还不忘飘洒未名的米分末。
那是仙子吧。。
身体尚未痊愈便遭如此变故的炀透支了精神,双眼有着一瞬间的模糊,当看清来者的容貌时瞬间清明。
“南卿你来干什么!”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炀使尽全力推搡着欲扶起自己的女子。
“我来救你。”丝毫没有在乎他的态度,南卿自顾自的将炀的左臂搭在肩头,努力搀扶起他来。可是炀毕竟身为男子,且身量较之南卿高大了许多,尽管很努力仍是十分费劲。
望着那埋头努力扶起自己的女子,炀的眼眶再次不争气的红了,咬紧牙关在南卿帮助下站了起来。
一群高手皆中了南卿洒出的未名□□,浑身无力,其中一个离南卿最远,受到药效也最小的杀手力气自然还有些剩余。望着艰难挪动的两人,眼中寒光闪过,悄无声息的从布靴中拔出匕首来。
巧的是,那杀手身侧便是房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当南卿倾斜着身子,一只脚正欲跨出门槛时,突变陡生。
蓄势待发的杀手瞅准时机欲一刀致命完成任务,却被侧身的南卿发现,一息间便替炀挡下了这刀。
时间仿佛在此刻慢了下来。
没有感受到胸口的疼痛,南卿只知道原来平日里风轻云淡的炀竟然也有如此表情。
炀怒吼着用尽余力一掌击飞那杀手,可没了一丝力气的他也伴着南卿倒下。
“嘭!”
两人倒地发出的响声那么痛。
南卿的脸也有些扭曲了起来。
她呆呆的望着满心不甘朝自己爬来的炀,笑了。只是眼前似乎迷茫了起来,她快要看不清炀了。。
“南卿。。南卿你别睡!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可它们,也渐渐离南卿远去了。
慌张的抱起快要睡去的南卿,炀的手臂不自觉的颤抖。
“不要睡好不好,我还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南卿,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炀,不要。。”
“我在,我在!”不知所措的炀只能用力抱紧怀中的南卿,他怕松了便会永远失去她。
“你我。。都是互相躲不过的劫。”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眼前的男子,眸中蕴着万千柔情:“忘了我,好好修佛。。”
嘴角的鲜血肆无忌惮的留着,炀心下一沉,难以置信的探着怀中女子的脉却是一片平静。
他低声下气想要唤醒南卿。
可是无论再多的呼唤和祈求,南卿垂下的双手再也没有了抬起的可能。
那轮弯月升至顶峰又悄然落下。
又一群黑衣人来到了国师寺。
“求国师见谅,微臣来迟了。”
原来是旧帝的心腹。
————————
南卿身亡当夜旧帝卷土重来,又以令百姓惊叹的速度坐回了至高之位。而炀,仍旧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国师。
南卿在京城无友无亲,知道她死讯的,也只有炀和沈若柔两人了。
时光真是个醉人的物什,凭它再大的哀伤也能随着流去的岁月消散。
转眼,半年已过。
丞相齐轩因当初辅佐四皇子叛乱而被定了灭族之罪,侥幸的沈若柔提前逃出了丞相府,知晓南卿为救国师而死后心中大动,不再执着于当那虚无的女主,开了间客栈,安稳度日。
这一日,沈若柔来到国师寺,看望久违的国师。
微风拂过亭中纱幔,似是半年前的那件事未曾发生过般,安稳静谧。
两人交流着佛道。
亭旁竹林因风而发出的瑟瑟声不由让沈若柔回忆起了刚穿越时志气满满的时光,还有那个一脸古板劝说自己的南卿。
想至此,不由得有些发笑。
“沈施主,何事如此有趣。”炀低垂着双眸,仍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摇摇头,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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