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相思》第22章


叶匀却说,市场现在何其激烈,要想拔的头筹占领先机,有时候就要推陈出新,默守陈规已经行不通了,年轻不见得是坏事,新想法新思路,能带来新鲜血液和火花,况且之前的几个重要case她做的十分出彩,这次的展销会是临危授命,言下之意就是她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虽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大boss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小编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还好这个团队的一把手是杂志社的业务骨干老姚,工作精明能干雷厉风行,但为人总是春风拂面般笑容可掬温和亲近,在单位待相思也十分不错,有他主阵,相思心里倒像有了主心骨,踏实不少。
散了会相思从老姚那抱来了一大纸箱材料和过去历年展销会的报道文编,她之前没做过类似的案子,只能从头开始恶补,想着叶匀也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道她没做过还敢让她临阵上场,而自己呢,还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了,搞砸了根本就是找死!
文件有很多都是原稿,珍贵异常,她一点一点的分类挑选出来,去速印室复印。
速印机的辐射很严重,所以速印室被选在办公楼最左边的一间屋子里,机器开始运转起来,她便跑去门口等着,时不时过来换稿子,珍爱生命,远离辐射嘛。
机器“嗡嗡”的运行,过纸时发出“莎莎”的声音,旁边就是茶水间,因她站在门口,所以即使屋子里有杂声还是能听清茶水间里的人低语。
她本无意窥听别人的谈话,转身就要进屋去,可只一句,她就呆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别看她平时一副纯良的小模样,说不准背地里的手段花哨的狠,要不然就凭她的资历,凭什么几个重要的case都给她做?啧啧,现在的人呐,为了一时的名利,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另一个女声低低的说:“真的啊?她看上去不像那种人嘛,而且大家背后不都在议论说是远达的苏总正在追她,可她一直都没答应吗?苏总,苏褚唉!这样的人她都不理会,能为了几个案子献身老板去?”
“所以才说她手腕毒的狠嘛!欲擒故纵这招玩的多好!而且我上次跑新闻的时候听别人说,苏总的根脉好像是在香港,和咱们叶编还似乎是表亲!保不齐之前的案子就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的!她多精明啊!水袖一甩,套牢的是兄弟俩!哎呦,现在的姑娘啊。。。!”
几个吃惊的女声此起彼伏,忙着问真的假的,有一个她听的出来,竟是windy,语气口吻带着不屑:“任她擅舞长袖八面玲珑也不管用,老姚那么精明的人,这次展销会做成了,功劳一定都给自己捞走,砸了也是推她出来顶包,到时候啊,就算她再有献身精神,肯一夜睡两张床,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叶编也总要给下面人个交代。”
一人语气暧昧幽幽:“windy姐你真是的。。。或许人家没你想的那么啰嗦,干嘛费事睡两张床啊,没准三个人,一张床,就把这事搞定了。。。”
几个人低声轻笑起来,有脚步声出了茶水间的门,往办公区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 四周重归安静,速印机发出“嘀嘀”的提示音,提醒她已经速印完成,可相思却像被施了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心脏像是有人挥着鼓捶生猛的擂打,“砰砰”的心跳声自己都觉得震耳,脑袋里“嗡嗡”一片杂音,和速印机的“嘀嘀”声一齐冲刷耳膜,痛的她恨不得跑去洗手间干呕。
她知道这几个月苏褚送来的花会引人遐想,但是那花没有署名,别人问起时她也只是说是一个朋友,本以为这样能阻挡杀人于无形的办公室流言,可今天才知道,暗涌的流言蜚语远比她臆想的更凶猛,更不堪。再者她从未听苏褚提起过,他与叶匀竟还有这样的渊源。她不知是真是假,也无法判断传言的正误,苏褚的根脉在香港?他怎么会是香港人?他带着京腔的普通话讲的字正腔圆,她一直以为他本就生长在皇城脚下。
突然心慌意乱的烦闷,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以来,苏褚的确从未向她提起过自己的家世。
她抱着装满a4纸的箱子回了办公区,将复印好的文件放在抽屉,又把箱子里的文稿还给了老姚。
回到座位上依旧是心不在焉,漫无着落的翻着文件,心里恍恍惚惚,更有些恐慌。难道传言的一部分是真的?难道的确是因为苏褚的关系叶匀才对她青眼相看?
有风透窗而过,空气中还有玫瑰的浓郁香气,她怔怔望着那大朵大朵的娇嫩出了神,她隐约是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的,她已经历经过一次那样的惨痛,如今的苏褚,怕是如当年的周子墨一般,隐瞒了她当年所承受过的,致命一伤。
虽是犹豫,但心里到底存了一丝的念想,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了,这么多年过去,她懂得了主动为自己寻一个理由,而不是一味的等待结局苦痛收场。
若是假的,她大可以一笑而过概不理会,若是真的,也没关系,还好她只是被打动,还没有像曾经爱那个人一样去爱他,所以她仍能从容不迫的抽身而退。
谁说感情就要无私给予,就让她放任自己,自私一次吧。
她打电话给苏褚,谁知道他人竟然在北京,她问:“跑首都看升旗去了?”
苏褚笑起来,语气轻快的说:“哪啊,北京这一阵不拆迁的热火朝天嘛,正好碍着我家老宅了,我过来签字画押的。”
她心里一跳,脱口便问了出来:“老宅?你老家真的在北京?!”
苏褚有些莫名其妙,“是啊,我老家在北京,怎么了?”
她握着手机,不知为何竟笑了出来,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和轻松,不为其他,只为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心安的理由,他没骗她,这很好,他没瞒她,这就够了。
她拿着电话不说话只是傻笑,苏褚一时更是莫名其妙,“笑什么啊你?”
她半天才堪堪忍住笑意,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在速印室听到的风言风语讲给他听,最后还忍不住问他:“好玩吧,竟然说你是香港人,和我们总编是表亲,我都吓了一跳。”
苏褚“哼”了一声,说:“好玩什么啊!你们这主流杂志社的从业人员怎么也这么八卦啊?办公室里竟然有这种闲话疯传,你一个女孩子,她们在背后竟然这样诋毁。”
相思倒是不放在心上,大而化之,说:“随她们高兴怎么讲吧,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呗,她们气急了也只敢在背后偷偷咬耳朵,有总编在这,这些话谁敢在单位乱传?不过委屈你了,无辜躺枪,哈哈哈。。。”
苏褚也笑:“无辜倒是谈不上,委屈还真有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了我枉担这风流之名啊!”
相思只差隔着手机信号掐死他,咬牙切齿的说:“正经点!说话不许耍/流/氓!”
苏褚连连说好,又问她:“今天的花收到没?”
相思拨弄着一片花瓣,指尖是一片清凉滑腻,闲闲的说:“苏总亲自挑的花,怎么会收不到?”
电话那边的苏褚一怔,语气温柔不少:“哟,知道的不少啊。”
相思叹气,语调也柔软下来:“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这样的,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
“怎么不用?我要是不能彻底治标治本的医好你的心病,到最后充其量也就是换你一句明白,我想要的可不单是听你说这两字。”
相思轻笑着骂他:“呸!你心里才有病!”
两个人又借着电话东拉西扯的一篇,最后苏褚说:“我明天下午回t市,晚上我去接你吃饭?”
她只说好。
已经是七月流火的夏季,北京的温度比t市高了4个摄氏度左右,一座三进三出的老宅,只有这一个房间里墙上还挂着一台老式空调,制冷时虽是有轻微的噪音,但并不显得刺耳,窗外是几株老槐树,书上开满了淡黄色的槐花,这个季节才开花的槐树不比春天,颜色娇嫩却并无淡雅的槐花香味,庭院中其他一些老陈设已经颇为陈旧,寂静沉默的置在骄阳下,仿佛是被岁月所遗忘。
安薇一双杏目含春,从包里把一沓复印好的文件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的雕花红木桌上。
她靠在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挂了电话便一直望着窗棂上的雕花沉默不语的苏褚。
许久他还是不发一言,全然没有了刚才接电话时嬉笑打趣的样子。安薇挑眉,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肩膀,将脸颊亲昵的附在他脸侧,长而漂亮的卷发从身后垂下来,发梢扫过他敞开的浴袍下的胸膛,苏褚叹气,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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