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第70章


再一次体会到了睁眼到天亮,心急如焚,完全不能平静的感觉,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简单有种隔世的错觉,再一眼是温隽泽的号码,一个悬在胸口的那股气,终于松下来,“阿泽,是我,我是简单,你那里怎么样,他们有没有——”
“为难吗?简秘书?”
“……”宁伊人?简单怔住了,“怎么是你?”
☆、第84章 谁是谁的谁?
“怎么是你?”简单怔了下。
“呵,这话说得,我老公的手机,大清早接电话的人,为什么不是我?”隔着电波,宁伊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像是经历了什么高兴的事,雀跃的说,“阿泽衣服脏了,送套西装过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括——内…裤,懂吗?”
嘟嘟嘟!
看着早已经挂断的通话,简单呆了。
更准确的说,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机械的起身,又木然的打开衣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麻木的准备,当她从暗格里,拿出属于温隽泽的贴身衣物时,泪水一下子打湿眼框。
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其实想想,就算他们没到离婚的地步,早在订婚后,更准确的来说,就算温隽泽没碰过宁伊人,那在她之前,肯定也碰过其他女人,至于哭吗?
对对,不伤心,不哭!!!
没什么大不了,不委屈,也不心疼!
就像她出狱后,属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她都没见红,即使她知道,也清楚是自己的第一次,但温隽泽相信吗?不管信不信,他可是没再在意过!
所以,她也不该在意的,对不对?
一路上,从公寓到宁宅,简单脑袋乱如麻,期间究竟闯了几次红灯,她不知道。一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停好车子后,宁家的管家还笑容满满的开门?
皱了皱眉,她像忽然清醒一样,看着笑容可掬的蔡管家,有些不懂,按道理,就算不骂她或讽刺啊之类的,最少也该面无表情吧。
难道是对方素质太好?
想着。简单将手提袋举了举,“蔡管家,我就不进去了,请你——”
“简秘书,主人的事,我不好做主,既然是小姐让你送的,那就送上去吧,你不能让我太为难!”说完。她笑了笑,等简单进门后,又哐啷一声关好。
倒也没怎么排斥,客气的引简单,进了客厅,又乘坐电梯一路而上,最后在数字停在‘8’的时候,蔡管家说,“直走,尽头那个房间!”
“?”
“我是说,走廊最里头的房间,是小姐的,她平时爱静,不喜欢吵,婚后也是一直住在这里!”停了停,蔡管家又加了句:
“昨夜姑爷也在!”
“……”
虽然没看清蔡管家的眼神,但简单也能感觉到什么。
深吸了口气,其实作为秘书,给老板送衣服也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心疼什么,又脚沉什么啊,快恨死这样的自己。
握拳,又松开,擦尽掌心的细汗,扬手刚要敲,就听里头传出一阵恩恩啊啊的声音,心脏一下子仿佛被人生生撕开了一样,很疼很疼。
吸气,呼气,站在门口,简单调整了好一会,再想敲门的时候,从里头又传出男女暧昧的对话:“唔,轻点儿,这几天简秘书没把你喂饱吗?”
“她啊,就像个死鱼,怎么可能有你这么迷人?”男声有些暗哑,听起来却是简单熟悉的,特别是接下来几句,更撕心,“小东西,你今天又闹什么?居然敢趁我开庭的时候,去开记者会?难道你忘记了,她的作用只是代…孕。你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当然了,换你,我和其他男人这样,你不会吃醋?”
“我会告诉自己,你是熊猫血,曾经还流过,为了下代不会溶血,为了你的健康,所以我要忍。你懂不懂?讨打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
“……”
门外,简单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早在知道自己是熊猫血的时候,就在网上查过,排除大出…血,库存不足之外,第一胎基本没什么危险,但第二胎可能会发生溶血,而现在?
呵呵,她笑了。
笑容很苦,眼角的泪,像决堤的海。
一滴滴的成串滚落,那种痛彻心扉的窒息,让她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一下子给掏空了,仰着头,她努力的呼吸,剧烈的隐忍。
手指狠狠的捏着皮肉。逼自己不哭,一定不要难过。
不是已经做足了准备,已经想好了,早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猜到她会故意刺激,故意制造什么误会?
可这刻,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那规律的咯吱咯吱声,算什么?兴许只是凳子坏了呢!
对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可明明一切都想通了,自始至终也在不断的安慰自己,那耳边的响声不停却越响。
咯吱咯吱,还夹杂着宁伊人的放肆,仿佛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正处于天堂!
终于,简单痛得,再也无法呼吸了。
心肺里全部都装满了那个叫温隽泽的男人。又痛又麻,迷离的视线里,所浮现的全部都是周末两天,属于他们的刻骨和彼时房间里的热火。
张张画面,不可救药的交织在一起,像炸弹,像锋利的匕首,就在房间里那对男女,同时啊啊的低吼时,狠狠的刺中她早已经残缺不全的心。咚的一声,随着手提袋一掉,她再也没有办法,多停留一秒。
狼狈、仓惶又绝望的转身,恨不得后背生出一双翅膀,可以瞬间带她离开,可房间里的人,不刺激死她,根本不算完。
只听‘哐啷’一声,门板突然大开。
听到了宁伊人的声音,“咦,简秘书,你怎么走了呀?”
“……”
除了走,除了离开,她还能做什么?
难道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难道去质问,那允许她上…位,霸道的要求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都要她待在身边,不准离开的男人?
呵呵,也是直到现在,简单才真真明白,他指的‘不管什么’,可以是利用,可以是迷恋。却唯独没有情,与爱无关。
转身,她没有回头,没有开口,就这样,几乎双眼含泪的走进电梯,当两扇门,渐渐合拢的时候,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很脆,很响,咯嘣咯嘣的。
泪水再没有幸福和甜蜜的滋味,堪比最苦的毒药,让她再无葬身之地,但下一秒,突然‘叮’的一声响,当电梯再度打开时,她以极其狼狈的姿态,遇见了今天最恨的人。
蔡管家在前。宁夫人在后,电梯门开的时候,她往前走了两步,还是那么高贵,看起来慈善,一如记者会上,那个恳求她谅解,演绎着大爱无疆的慈母。
嘴角似乎带笑,“简秘书,我们谈谈!”
忽然,简单就笑了,“和你?你觉着还有什么可谈?”
宁夫人眉头带皱,脸色有些些憔悴,甚至在眼底还有那么几分痛苦,“简秘书!”她说,“你就这么恨我?谈的机会都不给你?”
“请、让、开!!”简单握紧拳头,既然她不让,她绕道总行了吧,可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宁夫人的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镯子在20年前被偷的故事!”
“不想!”
“……”一瞬,宁夫人眼中痛苦更浓,脸色又白了几分,用很低很低的语气,只说了四个字,但简单却瞪大了眼,“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想知道。那就跟我来!!”
…………………………………………
与此同时,宁伊人在亲眼看着简单走进电梯,且电梯刚好停在妈妈宁夫人的楼层,转身走进卧室,对仍是仰躺在床…上,像是出神的男人说,“谢谢你,晓寒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有苦涩在陆晓寒心里蔓延。“是不是这样做,你就会开心?”
“是!”
“会幸福?”
“是!”
“……”如此干脆的回答,伤得陆晓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行!”沉默了好一会,他看了看腕表,一下子坐起来,“五分钟后,温隽泽会醒过来!”
“嗯嗯!”宁伊人点头,笑容灿烂,看起来当真幸福无比,“那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说完,她等了会,见陆晓寒还不离开,有些不懂的挑了挑眉头,“晓寒哥哥,你反悔了?”
“……”陆晓寒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他不知道深爱了多久的女孩,不更准确的来说,现在的她已经是女人了,身材出落得那么难忘。
脖子和胸前,还带着他刚刚的杰作。
可又有谁知道,即使开场是假的,即使他们之间仅仅只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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