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第28章


少月的手摸那朵西番莲,他转向华道:“这花可真好看,是不是花花!”那满含笑意的脸上带着讥讽。
华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抓住他。”
那官兵见他微闭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听见少华大叫,他想也没想便去拉少月,只听的“当”的一声,手抓空了,眼前不见了少月。
徒留两只抓空的手,俩人面面相觑。
华想少月说的那句话:真可惜……没抓住我。
少月翻下床,赶紧在床下把隔板别好,他拍着手笑了,这下你找到机关也打不开了。
那官兵见少月没了,爬上床去按那朵花,可是无论他怎么按,那花也不动,他急的满头大汗,为什么不行,少月按的分明就是这里?其实那花的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骨朵,那个才是机关按钮所在,所以就是他把那花按出坑,也是白搭。
“来人啊,少月跑了。”少月听见了华歇斯底里的大叫,轻哼一声,顺着里面的小梯下去了。
华的脸色煞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少月跑了,风回不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官兵踢他问:“你知道这个暗道吗?”
华抬头茫然的看着那人摇头:“不知。”
画进来看着那张床,他知道这个房间的下面就是少月的屋子,他断定,少月一定是在楼下。
可是他没有说,他不想月被抓走,他们都是小倌,他们都是玩物,他们是一类人,他和月之间不至于生死相见。
画想的不错,少月真的翻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在多宝格后的夹壁里出来,听见楼顶的官兵在嚷嚷着撬开床,笑着摇头,撬吧,撬开你们也抓不住我。
他甚至借着外头的亮光从容收拾了金银细软,这才溜出了自己的屋子。
外面的官兵都聚在二楼撬那个床,院子里空无一人,少月沿着墙角小心翼翼的往少春的屋里挪。
转过了一个墙角,少春的屋子近在眼前。
少月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他左右看看,确定这里并无一人,深吸了一口气,疾步向少春的屋子走去。
应手而开的门让他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把涌上心头的疑虑抛开,反手合上了门,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跑出来了……
他的里衣已然湿透,这忒特么的考验人的意志了。
到了这里,已经成功跑出了一半,只要进了暗道,就算是逃出生天了。
借着外面的灯光,少月摸出一件少春常穿的衣裳塞进了包裹里,翻找出一个火折子,又顺手拿了挂在床头的一盏小灯笼。轻快的跳上了靠窗的大炕,掀开了炕梢最里边的炕毡,露出了一块与别处一样的地方,他伸手敲了敲,“咚咚”的空响,这是块木板。
他用力将木板向旁边推去,露出一个四方洞口,洞里有徐徐清风吹了出来。
少月笑了,就是这里。
他拉起裙子跳了进去,小心的拉过炕毡,再拉好盖子,这才自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吹亮了点着灯笼,摸索着向暗道里走去。
这个暗道黝黑干燥,成人直立走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能容二到三人并排通过,还不时有风吹过,可想是费了许多功夫的。
少月听见头顶杂乱的脚步声,笑着摇头:“想抓你家小爷,哼,没那么容易。”
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夹着包裹,不知走了多远,待听不见头顶的脚步声,这才靠墙歇息起来。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
话音刚落,耳旁就听见有人道:“那可未必!”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一股气势。
漆黑寂静的暗道里,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吼声“鬼啊!鬼……唔唔”
“别叫了。”
伴着厉喝,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少月被那人揽进倒背着揽进了怀里,他嗅到那人的味道,感到莫名熟悉,他向后仰头,想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人问道:“还喊吗?”
少月赶紧摇头,呜呜的表示不喊了。
那人这才放手,拿过他手里的灯笼照在自己脸上道:“可认得我?”
少月呆住,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他张大了嘴,努力呼吸,这张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苍白无血的一张长方脸,两只修长的眉,眉骨高高,眼睛藏在眉下,更显眼神深邃。笔挺的鼻子,鼻翼丰满,紧抿的薄唇,像是隐含着怒意。
这个人?少月的眼泪言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这个人,前世给他梳拢的人,今生又见到了,他是不是春?
少月张了张嘴,终于没能问出那句话:你是不是春哥哥?
那人拿下灯笼,靠近少月,照了照他的脸,看见他肆意横流的眼泪“哧”的一声;“哭了?出息啊!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
少月用手挡着眼睛,想也没想的道:“我愿意哭,你管得着吗?”他听那人的口气,似是认识自己的,他觉得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他对他也莫名的觉得亲近。
那人拨开他的手,继续照他的脸:“你哭不哭管我何事;我问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少月知道他是前世那个人,下意识里认为他就是春,看着那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心念一动,放声大哭起来。
声音高亢的可以穿透墙壁了。
那人看着他哭,无奈的皱起了眉,捏着太阳穴道:“你哭吧,一会儿官兵追过来了。”
少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一滴泪也无。
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官兵在抓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的要死啊,一个驾照考了三年,我也够了,再不拿下来交的钱就作废了,所以,作者君在努力学车,话说这么热的天,真是……唉
更晚了,勿怪
忘了说,第一卷完事了,下卷:云涌北京城
☆、逃离北京城
一支五十几头骆驼组成的驼队,叮叮当当的走出古北口,向北行去。
路过的百姓看着咋舌,这么大的驼队,在年头好的时候都难得一见,时逢乱世,真真是凤凰尾上毛,稀少的很。
五十几头骆驼,驮着茶叶盐巴、丝绸布匹不紧不慢的走着。
在中间的一头骆驼上坐着一个小人,戴着顶黑狗皮帽子,裹着件翻毛羊皮斗篷,一张长满了麻子的小脸紧紧绷着,不见一丝笑容,坐在一堆货物中间,看着一点也不起眼。
此人便是少月,那晚他被那人带出了暗道,到了一家杂货铺里。
那人笑着拿走了他的小包袱,一点点的翻看着他的东西:“银子,金豆子,金锁,你的家当不少嘛!还有玉佩,哦,这个可以掰开啊,哦,这是一对,你不介意给我一只吧!”
少月愤怒的看着他,眼睛要是会杀人,估计这个男人的身上早被射出十七八个洞洞来了。
“介意,那个是我给春哥哥买的。”少月冷冷的说道
“哦?给你春哥哥啊,我偏拿。”少月眼睁睁的看着那无赖拿走了自己的玉佩。
那人拿过打好了结的玉佩,掰开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个给少月挂上了。
看着少月气鼓鼓的样子他笑道:“你看我带着还挺适合,一个玉佩,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少月不语,那人过来捧着他的小脸使劲的啃了一口:“谢了。”
少月气的拿着袖子使劲的擦着脸上的口水,直到把那里都擦红了,还在用力抹。
那人笑的眉眼弯弯:“你真有意思。”
少月瞪他,好看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那玉佩他还没来得及给春,便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找了丝线打好结,等着哪天送出去,没想才放进去就被这人翻了出来。
那玉佩有些年头了,是太极图案,黑色的像是浓墨一般,却不是一团,而是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似流水一般,灵动自然,极其有山水画的意境。
白色那面晶莹剔透,最妙的是,这两块可以天衣无缝的镶嵌在一起,是一副极其规则的太极图,纹理图案均一致,这点最是难得。分开便是两条游鱼,仿佛所有的墨色都朝黑色那边涌去,留下一片白色的空地。
少月见了便爱不释手,想着给春和自己各一块,眼见的被这个无赖男人抢走,他很生气,可是自己又打不过他,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他嘟着嘴不吭气。
看着那人又扒拉出一件衣裳,拿着在少月的身上比了比:“这么大,不是你的吧,定是藏了哪个相好的衣裳?”
少月的脸可疑的红了:“拿来给我。”
那人笑嘻嘻道:“真是你相好的?是不是,还害臊了?”
少月恼怒的抢了过来,塞巴塞巴的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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