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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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少月根本没跑远,他知道跟丁巳比轻功,自己差了不止一条街那么远,所以他瞅准了一家的矮墙,直接跳了进去,可巧的是,他跳的是人家的茅厕。那时候的茅厕只是在后院里直接挖个坑搭块板就成了,少有建的好的,毕竟是穷苦人家,能有个排便的地方就不错了。
少月的时气太好,一脚踏进这个茅厕里有个人,还是个蹲着的人,这人露着雪白的屁股,这人还是个女人。
少月觉得天雷滚滚也不过如此,这看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吧?是吧?钱能解决吗?能吧?能吧?一定能吧?
那姑娘是个泼辣的,想着也是,一年换了三个皇帝的京城里,这样破破烂烂的人家,居然能有这么大个囫囵姑娘,显然是有些手段的。
少月头回见这么泼辣的女子,被人闯了茅厕也就罢了,还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迅速的站起来收拾了衣裳,看着自己浑身都妥当了才跟少月道:“你是什么人?”
少月有些傻眼,后面的事让他更傻眼,恨不得那时候让少春抓了回去。
原来这姑娘性子泼辣,行事果断,左邻右舍都知道她的脾气秉性,竟是没人敢娶,又经历了这样一场动乱,已经误了出嫁的最好年纪。年纪大了,脾气直爽,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嫂子过日子,也不好过。
少月跳进来时她是害怕的,脸也吓的白了,可是很快镇定下来,这个人看着身手利索,不是残疾,虽然是乞丐,但是只要身强体壮就好,他既然看了她如厕,那就嫁给他好了。
少月那时傻了,由着姑娘问:“你成家了吗?”
少月摇头,他不解姑娘的意思,只是按实点头。
姑娘见他摇头,知道他是没成亲,遂说道:“那就好,就你罢。”
少月稀里糊涂的被她当做了嫁人的对象,见了她哥哥嫂子。他还以为大不了赔些银钱完事,告诉那姑娘道:“我如今和家里人有些不合,你拿着这个去我家,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要多少钱你跟我家人说就好。”他摘下那日向瑜给的玉佩给了姑娘。
姑娘只当是定情物收下,第二日便去了他家。
以上是少月惹出来的风流债了。
少月听了清风的话有些不解的问:“你给她银子啦?”
清风摇头:“我给她她也不要啊,只说是等你回来,我也不好撵他,她拿着你那玉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少月有些糊涂,他道:“我给他玉佩是为了让她找你要银子,她是怎么说的?”
清风的脸色不太好道:“她说非你不嫁。”
少月傻了,他琢磨着还是离家的好,这事要是让少春还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他。他很顺溜的下了地,忙忙的收拾了几件衣裳,忽然又一想,气气少春也好,看看他怎样态度,这样想着便自言自语道:“我还不走了!”
清风看着他把手上的衣裳又扔回了衣柜里,利索的爬上炕,盘腿坐在炕上托着腮笑的那叫一个邪恶,心里打着突,不知道少月这是玩的哪一出?
待少春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他知道少月回了家,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新朝初立,有万千的事在等着忙,他的工作自然也是很繁重的,根本没有时间在少月家耗着,百忙之中还要吩咐人找少月,听见少月回了家,就赶紧过来了。
彼时少月还在与周公斡旋,睡的香甜。昨夜因为想着看少春怎样一副脸孔,想的太高兴了,结果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嘴里不住的嘟囔没有城隍庙里的草堆舒服。听的得福和来旺嘴角一抽一抽的,不住的腹诽自家爷不知那根筋不对打发他们来伺候这个蛇精病。
少春看着睡的香香的少月,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嘴巴,伸出去的手在挨到少月脸上时变成了抚摸,眼神带着痴迷,低声道:“你要让我怎么待你?”
少月感到有人,闻着气味便知是少春来了,也懒得睁眼,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腮上,枕着继续睡。
少春踢掉鞋上了炕,搂着他躺了一会儿,想着这十几日的提心吊胆,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睡的跟猪一样,心里和很是不忿,张嘴咬住了他的唇。
少月感到疼了,却也不吭声,让他咬着。
少春咬着咬着便变成了啃,然后抬眼便看见少月一双笑眼,少春忽然恼了,这家伙太让人闹心了,应当严惩,果断的死命啃。
少春穿衣下地的时候还在想,少月这厮学坏了,他却忘了少月这一身伺候人的功夫是跟何人学来的。
少月只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眯着眼睛拉着长声说了句:“…白…日…宣…淫”少春便化身为狼。这人知道他的脉门在哪里,总能挑起他的欲…望。他有些后悔教了少月这些,不如教成个书呆子的好,可又觉得那样少了趣味,真是左也不行,右有不是,真应了那句:世事皆难两全。
少月笑盈盈的看着他穿衣下地,脸上带着欢愉过后的红润,眼睛眯的像只餮足的猫儿。少春亲亲他的脸颊,俩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得一时快乐便快乐一时,就像是知道罂粟有毒,却还要接近,只为片刻欢愉。
此时的身份已经有了差距,被踢出门的话还梗在喉间,这些少月不问,少春也不解释,以后的事再想去吧,可谁又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呃说说少月,他是应该恨少春和沈家的,因为沈家他被卖,可是沈家不认他,沈家又跟少春说他是沈家的长子嫡孙,要传宗接代。而少春因为沈家是他的恩人,沈图对他不仅是恩人那么简单,还是他的偶像来着,所以他听他的话。只是没有人顾忌少月的想法,少月是敏感的,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仕途无望,有家不能回,他也就混日子了。他混日子也没多久,他那么聪明,很快就会知道,不是京城的水能养人,人挪活不是?他要出京,找适合自己生存的天地。
☆、英娘的心思
少月初时没有想那许多,但后来他在见过鲁二爷后便是知道,自己是不能与父亲同朝为官的。虽然父亲一再说让他考取功名,以后做本家。但是鲁二爷的一番话彻底让他想清楚了,自己终究是入过贱籍的人,他这样的人是有污点的。
沈家能接受他,是因为他是沈家的嫡长孙,又是被沈家的事牵连,他们很痛心,但是却屈从现实,一方面想让沈家重新崛起,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少月再受委屈,用心可谓良苦,总是世事难两全,他们这样做自认为是为了沈家着想,却是伤了少月的心。
让他更名不与他相认,口中说是为了他好,换一个角度想却也是不想沾上他,少月那样的敏感,焉能看不出?所以他很失望,想自己重生之初想要与家人团聚竟是个笑话。
虽有英雄不问出处的话,但又有几人能称英雄?少月自问他不是英雄,他本无野心,这一世活着想跟少春重续前缘,可是他也见了少春的态度,心里也凉了。少春是爱他的,他看的出来,可是少春也很看重沈图,丁巳说沈图要少春帮着少月娶妻生子,少春答应了。
少月仰躺在靠枕上,想着这些事,越想越心烦,遂下地趿拉着鞋去了院子。
已经是四月中,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争奇斗艳,开着各色的小花,树上还可有几只鸟在鸣唱,倒也有些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的意味。
少月背着手站在院中一棵海棠下,身上松松的穿了件雨过天青的直裰,鸦青的长发散在肩上,垂在腰下,他还没有剃头,是以脑门并没有那铮亮的颜色。脚上是双蓝色千层底布鞋,懒懒的趿拉着,怎么看都是美人如花,如花美人。
英娘就看见一个这样的人站在了树下,当日少月在那灰不喇唧的身上掏出那块玉佩的时候,她就觉得少月不是个简单的,待到了少月家看了家里的人,更觉得少月这样在外头实在是不着调,便想着要是以后嫁给他就好好的管管他,不再让他再四处乱跑。
英娘也不是常来少月家,只是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他回来了没有,今天过来一看,就见着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那棵成熟的少女心,扑腾扑腾跳的欢实。据她了解,给他玉佩的人是个长的非常好的人,也是个很不着调的人,家里有吃有喝的非要跑出去要饭,那不是不着调又是什么?
少月见有人进了院,抬眼看去,竟然那茅厕相识的姑娘,他俊俏的脸顿时红了,若是这姑娘是个风尘女子他有的是手段应付,可是人家是最正经不过的良家女子,这让他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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