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第55章


要回京城,那时候我们已经和大清联手了,我以为我大哥准备做个内应。”
“呸。”少月啐了一口道“汉奸。”
向瑜讪讪:“我们是蒙古人。”
“可他母亲是汉人,他深受汉人教化,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汉贼。”少月破口大骂
“你们汉人不是说生子从父嘛!”
“呸”少月又啐了一口,以前他对向瑜很和气的,现在看他们兄弟都不顺眼“从父?屁个父,你老子只是种了地,连育都不算,他忍饥受冻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父啊?他在沈家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父啊?”
向瑜张口结舌。
少月站起来插着腰大骂:“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从前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只白眼狼?吃着汉人的,喝着汉人的,最后拿着汉人的东西送给鞑子,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和少春好的时候这话他是不会骂的,如今反正也分开了,这话他早就想骂了好不好,今天索性骂个痛快。
向瑜让他骂的目瞪口呆,他只是跟着汉人师傅学说汗话,可没跟着学骂人,这个功夫他自然不如少月,被骂的面红耳赤,倒不是羞愧,。反正骂的不是他,他羞愧个什么劲?是急的,急着说不上话。只是嘀哩咕噜的说了一通蒙语。
骂的起劲的少月根本不理他,反正也听不懂,俩人基本是鸡同鸭讲,可是少月这只鸡叫的起劲,听不懂向瑜这鸭子的话,向瑜这鸭子却听懂他的话了,只苦于接不上口。
少月站来指着外头骂了个痛快,骂完了抢过向瑜的酒囊咕咚了几口烧刀子,热辣辣的酒入了喉,脑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又开始骂:“……汉贼,卖国之人,没有节操,忘恩负义……”
在南方打仗的少春连连打喷嚏,看着也没变天,却不知被少月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痛快的少月慢慢停了下来,他骂着骂着就想清楚了,少春是在沈家出事后回的京城,然后做了内应……
少月哭了,少春这个人啊,真是,还真让人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挨个么么
☆、雨中遇故人
一堆篝火在熊熊燃烧,篝火边上有两个穿着奇怪的服装的人,手里拿着一面鼓,连蹦带跳的敲打着,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唱喏,身上带着啰啰嗦嗦的挂了许多零碎,脸上带着丑陋的面具。他是个萨满巫师在跳舞,听说这样的舞蹈能沟通天地。这个不大的圈子外面围着几个人,都在虔诚的跪拜,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鼓声渐渐停歇,巫师停了下来,走到前面抱着孩子的妇人跟前,手按在孩子的头上喃喃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表示已经完成了。
那抱着孩子的女人穿着长长的袍子,身前编着两根长辫子,满是风霜的脸上带着虔诚的笑,眼睛里有激动的水花,连声说着:“巴依日拉……”巫师知道她在说谢谢。
旁边一个少女看着已经完成,跑过来拉着那戴面具之人的胳膊说道:“少月哥哥,你做完啦,我们回去吧。”
那人摘下面具,笑着说:“好啊。”那笑意满满的脸上还有汗珠,乌兰拿着帕子给他擦了。
按今天的话来说这个就是跳大神;这个跳大神的人当然是少月了,他来科尔沁草原已经三年,这三年里他学会了蒙语,学会了大口喝马奶酒,学会用尖刀大块吃烤羊肉,也学会了摔跤、用套马杆套马,还有更厉害的是:他学会了跳大神,就是他刚才跳的舞蹈,是祛病除灾的舞蹈。蒙古和满人把这叫萨满巫师,满族人一般是女性担当,蒙族却是男女均可的。所以他这个汉人男子学会了,而且跳的比人家土著还好,因为他跳完了一般就能把病治好了。
也不是这跳大神真能治病,不过是他会些医术,每次都是先给人看病吃药,然后再跳,这样做来保险,淳朴的草原人就相信他真是腾格里派来的天使。
说起来这个是少月偶然间学的,他对这个舞蹈能勾动天地表示怀疑,但是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舞蹈真的很好看。他很尊重这些跳舞的人,这些舞蹈看起来很复杂,它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一个意思。
少月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自然是看见不会的也要学学,于是他学会了,而且跳的更专业,更具美感。
草原上的部落有自己的大巫,少月学会舞蹈让大巫很感兴趣,就见了他。那时候少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蒙语,竟然让大巫跟他有一见如故之感。少月觉得他实在要感谢老道那一年多的教导,把自己身上神棍的潜质挖掘了出来,于是这一老一少便开始谈天究底,他们都知道这些东西怎样让人们更加相信,更加依赖,于是少月成了大巫的忘年交兼传人。
身边的少女叫乌兰,翻译成汉语就是红色的,她是向瑜的妹妹,自打看见少月起就成了他的小尾巴,常年是一身红色,长的也漂亮,少女灿烂的脸庞就像是草原上盛开的金莲花,娇艳明媚,性格直爽。
少月收拾好了东西,又嘱咐用药的剂量和时间,然后跟主人家道别,把一个大包甩上了马背,这才搬鞍认镫上了马。
乌兰已经坐在了马上招呼他:“少月哥哥,走啦!”少月笑着主人家挥手,转眼见乌兰已经在一箭开外了,无奈的摇头,拨马追了过去。
乌兰在前面催着马跑,少月慢悠悠的跟着,乌兰跑了一会见他没追上来,气呼呼的转回来找他:“少月哥哥,你快点,再慢就要关城门了,走的时候额吉还说让我早点回去,贪晚了草原上有狼你不知道吗?”
少月笑道:“没事,还早,足够我们回去的了。”乌兰看着他慢悠悠的样子,就差跺脚了,指着天说嗔道:“你看云彩往一块聚呐,要下雨了,你还不快点。”少月抬头看了一眼,瓦蓝的天空上乌云正在飞快的往一起聚集,他皱眉,草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一会儿是晴空万里,一会儿就是大雨倾盆。看着天色他说道:“回去是来不及了,先找个地方避雨是正经。”
乌兰瞪他一眼,嘟囔着:“明明是来玩的,又跑去给人家看病,这下子好,弄不好就要挨浇了。”她转着马看了一会儿道“我记得那边有石房子,我小时候去过,咱们去那边吧。”
少月点头,乌兰一马当先的就过去了。石房子是名符其实的石头,整块巨石凿成一间宽大的石室,比少月在向瑜家的房子还大,留有门口和两个窗口,还有破烂不堪的木窗在上面,少月赞道:“先人真是有智慧,这样的石头竟能做出房子来。”
乌兰把马也牵了进来,听了少月的话道:“我听我额吉说房子很早就有了,好像是你们汉人说的匈奴时候的,这房子不吉利,回去可不能说咱们来过啊。”
少月问道:“为何说不吉利?”他摸着那石头,门口已经很光滑了,显然是岁月久远的。“我也是听说的,我额吉都不让我过来,小时候来过还挨了揍。”
少月看着房子里面,有石凳石桌,还有一块像是炕一样的东西,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地面和墙面还有黑色的痕迹,像是烟熏出来的。他确定这里以前是住过人的。房子的后面还有一眼清泉,这在草原上原来也不少见,可是房子变成这样,泉水还有,可见这里的水土还是不错的,少月看了一会儿,想着若是以后住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在向瑜家也不能常住不是?
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跟着乌兰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石房子,外面的云彩已经聚了起来,看着外面一丝风也没有,少月刚说了句:“雨要过来了。”俩人赶紧往里跑,就听见密集的雨声由远及近追着脚步,眨眼间白茫茫一片就到了跟前。乌兰拍着胸口:“幸亏咱俩跑的快。”
少月看了一眼乌兰,乌兰今日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蒙古袍,少女姣好的身形在合体的袍服下显露无疑。编了满头的辫子,带着水蓝色圆顶帽,细长的大眼睛带着笑看过来,俏皮的眨着:“少月哥哥看啥呐?”
少月讪讪,有种偷看被发现的感觉,他转了过去说:“这雨也不知道下多久?”
乌兰满不在乎的说:“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就是才下过雨的路不太好走。”“路不好走倒是没事,就怕天黑了还不停,那就麻烦了。”这时节倒是不怕草原上的狼,只是乌兰到底是这片草原的一个公主,要是晚上不回去……忽然,他觉得很头疼。
少月喜欢乌兰,但是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反之,乌兰对少月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几乎整个巴林城都知道了。
他们说着话,雨渐渐小了,远处的太阳已经露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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