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第64章


少月没有走远,那间石房子他已经央了会木工的牧民给修了,安了门窗,搭上大炕,在城里运去了些日用品,就算是安家了。
少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做一个篱笆,他要圈出院子来。
少春板着脸上去问:“跟着我不好吗?”
少月笑:“好啊,这是我们的家,你也不用去京城了,就在这安家吧。”
少春笑了:“好。”
少春还有事要解决,虽然哈尔赤死了,少月找过他的事算是死无对证,但是,这事毕竟存在过,他不确定有没有人知道。
少月不管他怎么善后,反正这事他做了。
少春忙着给他擦屁股,他忙活着过自己小日子。
到了十月,大雁南归,草场上一片枯黄,少春也回京了,他是个朝廷命官,不能久滞不归。
在他走后不久,来了一队人抓走了少月,少月在马上颠簸了几天,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科尔沁右翼王爷的府邸。
一个长着蜷曲胡子的大胖子看着少月:“长倒是不错难怪格格会喜欢,可是你害我失去那么多的武士,害的格格再不能再草上歌唱,所以你必须死。”
少月笑,他一点也不害怕,在找哈尔赤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走到这一步,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少春善后工作做的很好,可是他漏算了那日明珠走的时候跟少月说的话,那日的侍卫都是科尔沁的人,自然有听到的,只言片语的猜测便是给少月定了罪。
少月被关拴住了双手拖在马的后边,前面有人将马打的飞奔起来,只穿了薄薄的袍子的少月被拖的出了血,所过之处一片血痕。
少月觉得这样死了也不错,他始终笑着,想前世少春的好,想梦中少春设计抛弃他,想这一世自己的梦想,想了许多,他没有后悔,因为一直他都没有放弃喜欢少春这个人,这个执念让他活到现在,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为他去死,这样也好。
弥留中的少月见到了少春,骑着一匹马飞奔而来,他笑着张了张嘴:“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也该成家了
少月没死成,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屋子里,浑身疼的他不敢呼吸,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咧嘴苦笑,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就这样都死不了,生命力何其彪悍。
转着眼睛看了一圈,确定是间禅房,少月微微愣了一下。
有个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啦!”
少月忙循声望去,就在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人,精瘦的身躯皮包骨,若是不出声,很难想象这是个活人。这人他认识,和他的渊源颇深,重生就是拜他所赐。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禅师!”
听着嗯了一声,他继续道:“您救了我?”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把他弄重生了的少月禅师。
少月禅师笑微微的道;“我琢磨着你也该醒了,呵呵,能起来吗?”
少月微微摇头,禅师点头:“嗯,你这伤一时版可好不了,是我有些着急了,你将养着吧。”
少月想问问他是怎么救的自己,可是老和尚闭嘴念经去了,他的精神也不好,由着小沙弥喂了些饭又睡了过去。
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早,草场上的草割完,雪也就下来了,少月一直在禅师那里养伤,听着禅师讲经文,凭着他的聪慧,对经文的教义理解的更加深刻,越发觉得自己活着一回实在是一事无成,渐渐的生出了弃世的念头。
到了年底,他一身的伤养了个七七八八,在禅师的主持下梯了头发,剃头的时候他在想,前世做了红倌儿,冷淡无情,以至于亲情淡薄,言语间逼死了祖父和父亲。重活一回虽然没有接过客,但是在父辈的眼里他是肮脏的,并不认他,他暗自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想要一心的对那人好,可是看他自己都做了什么,若是喜欢,不管他如何也一定要在他身边就好,何必折腾,如今到了这一步,竟全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青丝在剃刀下纷纷落地,少月的心也一点点沉静下来,原来的自己是太浮躁了,以至于让少春想要离开。
在京城若是接受了官职,与他一起站在朝堂上又如何?管他流言蜚语,我只为你一个人活着,那还有下面的情形吗?沈家又如何?只为前世的歉疚,便由着他们搓弄,可是谁想过他的处境?
青丝落尽,他已然想的通透,回头再无可能。一缕晨光照在少月光洁的头上,空寂无人的殿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去了烦恼丝,他又活了一回。
出的殿来,举目所望俱是一片洁白,草原上的雪总是很多。
少月禅师在他剃度的第二天坐化了,他继承了他的名字:少月。其实他更想叫沉风,可是他还是叫了少月,他觉得少月禅师和自己其实是一个人,他生他死,如此轮回。
在他看着漫天飘雪的时候,少春在科尔沁的王府里跟扎达嘎王爷已经交上锋了。
“少月救了明珠格格,不给奖励也就罢了,还派人抓来用马拖死,王爷不觉得做的太不人道了吗?”少春精瘦的脸上满是愤怒。
“哼,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扎达嘎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又是个亲王,他很有在草原上横着走的本钱
少春嘿然一笑:“王爷做事自是不用我来说道,但是你动的是我的人,也是你科尔沁草原的恩人,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是恩人还是仇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找人劫了我科尔沁公主的送亲队伍,杀了我上百的人,你让我如何能忍?”
“王爷莫不是以为他可以指使的动连朝廷也没看在眼里的匪徒?王爷还真是高看他了,我是不是要谢谢王爷这么看重少月?”少春气极而笑,当他听说少月被马拖死以后憋着这口气在京城跑了回来,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但是他还是没见着少月的尸体。
草原上的习俗,死去的人放在拉拉车上,由着马自己跑,尸体掉在哪里,哪里便是埋骨之所,自有草原上的动物帮着处理了尸体。他知道的晚,自然以为少月的尸体已经被吃了个干净。也跑去找了,只找到一根胫骨,也不知是谁的,还是含着泪抱了回去。
向瑜说的时候虎目含泪:“对不起,他住在城外,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待我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少春没哭,上马便去了科尔沁,他要个说法。
扎达嘎王爷没有答话,他摸着胡子在思考这件事,少月在他看来是个不起眼的蚂蚁,跟只蚂蚁较劲不值当的。可是有人跟他说这只蚂蚁把家里的大门咬个窟窿,这样他就生气了,因为那是脸面问题。
可是今天有人来说大门不是蚂蚁咬的,是栽赃陷害,照这样说放了蚂蚁就行了,可问题是蚂蚁在他盛怒之下被踩死了,这可要怎么交代?
本来有人报告说巴林城的向瑜贝勒和一个叫少月的汉人走的很近,这个汉人就是劫了明珠的首凶,因为这个汉人喜欢明珠要嫁的人,所以他劫走了明珠。
这个论调看着挺靠谱,于是扎达嘎大怒,派人抓来了少月。其实他恼怒的是被欺骗的感觉,派那么多人围剿哈尔赤,结果别人告诉他幕后黑手是少月,他自然要愤怒。
“王爷就没想过科尔沁和巴林城的关系,若是我们联手了谁会害怕?”少春盯着扎达嘎,眼睛如刀子一般。
扎达嘎不是傻子,只一瞬他就明白了少春的意思,有人要用这件事给巴林城和科尔沁之间制造矛盾。
少春虽然得了满意的答复,但是他的少月再也回不来了,他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心里被生生掏了个大洞,他的呼吸都是疼的,他想今后的日子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了吧!
少春大病了一场,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回了京城,在踏出巴林城的那一刻,他想,此生再也不回来了。
时间飞转,到了六月,为了草原更加安定,满蒙关系更加稳固,赏赐不足以表明诚意,唯有姻亲才是巩固关系的最好办法。于是,科尔沁的一位公主又要嫁到皇家去。
科尔沁的亲王为了给公主祈福,在庙宇选了法师,要一并入京给公主送嫁,少月有幸被选在其中。
嫁进京城的公主与嫁给巴林城的公主是不能比的,丰富的嫁妆,盛大的典礼,妆扮娇艳的公主含泪上了马车,前呼后拥的几百人离开了科尔沁去了遥远的京城。
少月穿着大红的袈裟戴着鸡冠帽骑在马上,他的脸上一片沉静,回京城,就当是一场心的试炼吧。
送嫁的队伍以每日三十里的速度行进,出科尔沁走古北口入京,历时一个半月,进了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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