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只想当女配》第41章


“·····你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更何况,你的母亲已经不在······”
神色平静的白涟风听他提到“母亲”,指间染血的手帕猛地收紧,神情失控的厉声呵斥:“住口。”
他没有那样的父亲,那种人根本不配。
当年,他母亲为什么离开英国,最后又为什么患了抑郁症自杀。
这些,不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这些年,他一直试着忘记那段记忆。
在白家的这些年,他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但很显然,他所认为的遗忘,不过是将那段记忆狠狠地压抑住,不过是不想记起罢了。
平常人家的小孩,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也许是陪伴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身边健康快乐的成长;也许是刚进入幼儿园,每天接受着老师教导的各种新鲜事物,与同龄的小伙伴一起学习玩游戏。
而他呢?
他五岁以前在做什么?
五岁以前,他从未见过外面的阳光,外面的世界。
被关在阴暗潮湿的阁楼里,他就像一只每天等待喂养投食的动物。
没有人跟他交流,没有人陪他玩耍,更从来没有人伸手给他一个拥抱,亲亲他。
直到后来,到了白家,遇见了涟舞。
那个不管他藏到哪儿,总能找到他将他带回家的女孩。
他不懂大人的情感,更不懂大人的世界。却依然能感觉到,母亲厌恶他。厌恶他的出生,他的存在,甚至好几次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而这一切,他到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因为,他不是她想要的孩子,他的存在便代表着污秽肮脏。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白涟风似乎累了,语气中透着疲惫与倦意,“我的父亲是白凤炎,不是什么赫伯特伯爵。你搞错了。”
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Phillips全程旁听,听到这句话,嫌恶地看向白涟风,嗤笑一声:“可笑。你不过是个私生子,难道还想让父亲亲自来见你?别不识好歹,跟你····”母亲当年一样。
William轻飘飘的一个眼神,Phillips立刻住了嘴。
唱了半天的戏,总算在白涟风身上看到了预想中的反应,William又怎么愿意在这个时候收手。自然更不能让Phillips这个白痴,几句话坏了他的事。
勾起嘴角,William注视着此刻看上去不堪一击的白涟风,有些失望。
对于已经落入圈套中的猎物,他显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兴趣高涨。
唱到这里,这出戏也该落幕了。
“白先生,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与伯爵见一面。我会给你点时间考虑,但不要太久。我与Phillips在医院外面等你,你想好了就来找我。”
白涟风机械地擦着手上的血,语气像个固执的小孩,反问他:“如果我不去呢?”
William带着一贯的优雅,就像一个谈判桌上的专家,冷静的抛出他手上的筹码:“恐怕,你没有别的选择。你跟我走,昨晚发生的事我便不追究。很公平,不是吗?”
***
病房里。
难得痛快的哭了一场的涟舞,躺在病床上又开始瞌睡泛滥了。
翻来覆去,心里却总是不安,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门外有些吵,涟舞继续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脑袋,她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管。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是安东尼打来的。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涟舞烦躁地爬起身抓过电话,劈头就想骂。
电话那端的安东尼比她还激动,“欧尼酱,完蛋了,大变态带着大队人马包围了医院。”
涟舞皱了皱眉:“什么大变态?”
刚睡醒的安东尼一边对着电脑屏幕抓了抓鸡窝头,内心自我陶醉:怎么还是这么帅?(星星眼)感觉每天都要被自己帅醒一百遍,真没办法。
一边精分的对着手机嚎道:“就是那个抓你的大变态啊!现在医院下面全是他的保镖。卧槽,得有好几百号人吧!”
别问哥怎么知道,哥有千里眼呗!
涟舞一手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也不管有没有流血,套着拖鞋跑到窗边往下看。
卧槽!还真是。
沿着医院外一圈全是黑衣保镖。
这么多场外助攻,她怎么打?
这种行为在游戏里简直就是作弊、作弊、作弊。(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涟舞火大的冲安东尼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还沉醉在自己无敌侧颜中的安东尼托着下巴,委屈的说道:“人家,人家这不是睡过头了吗?”
面对安东尼如此理直气壮的理由,涟舞只能扶额,一瞬间感觉心好累。
“你手上现在能调动多少人?”
安东尼的手指敲击了一下键盘,“目前离你最近的只有两百个。”
“全部调过来。”
眺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两人又在电话里扯了几句。
挂电话前,涟舞郑重地拜托好友安东尼:“如果小风留在英国,没有跟我回去。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他。可以吗?”
电话那端的安东尼放下托着下巴的手,片刻的安静后,突然语气贱贱的yin笑着:“那人家可以照顾到床上去吗?”
涟舞一听,差点咬到舌头,继而炸毛的威胁道,“滚粗!你要敢碰我男人,老娘就跟你绝交。”
安东尼端详着自己水嫩的唇瓣,上下嘴皮子一嘬,对着电脑屏幕抛了个媚眼。“怕人家碰他,就早点领回去。哼!人家喜欢的是猛男,才不要那种美少年。”
切!这不是承认吗?
说一句“我喜欢你”要死啊!你就继续作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
千万要记住,白涟风同志的属性是腹黑。
所以,永远不要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剧情后期会有大反转。
☆、Chapter 39
Chapter 39
走廊里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空旷的走廊里,唯留沉默不语的白涟风,与内心不安的刑夜。
看着手里的黑色录影带,东西是William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想起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刑夜直觉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拿这东西来跟主子谈条件。
“少爷,你说,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涟风勾唇讪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都被他摆了一道罢了。”
刚才还被打击得不轻的白涟风,一改意志消沉的颓废样,墨绿色的眼眸中刻意伪装的脆弱无助尽数褪去,重归平静。
刑夜陷入沉思。主子预先规划的步调被打断,他不确定计划需不需要提前。
“那,少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想起不久前,主子让他有意无意的给William透露了关于赫伯特家族的事,又放任Lyanna进入主子的房间,“成功”拿到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刑夜忍不住猜测,难道今天的事也被主子事先算进去了呢?
毕竟,对这位弱冠少年远超常人的心智计谋,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白涟风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照旧,按计划行事。”
本来想着,等时机成熟后再主动暴露自己;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阿克曼家族这个变数。
说起来,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还要归功于这对兄妹。
若不是Lyanna对他产生兴趣,William又怎么会主动去调查他?他也不会如此恰当的,给对方提供其感兴趣的东西。
而没有那所谓的证据,又怎么能把猎物引入圈套呢?
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刑夜的心也跟着一定。
只是其他的都好办,唯独·····“那老爷子与大小姐那边?”
提到涟舞,白涟风扔掉手中染血的手帕,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病房门。眼眸中那抹纯粹的绿染上柔情,就如宝石般璀璨夺目。
涟舞她,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吧!
不然,当初也不会特意让刑夜去查William。
毕竟,他从未见涟舞一个外国人上心,或者说,用“戒心”这个词更为合适。
当初在英国时,涟舞没有过多追究车祸的事,回国后在对待Lyanna被绑架的事情上,又表现出极力不想与阿克曼家族的人扯上关系。从那时候起,她应该就是为了不让赫伯特家的人通过William找到他吧!
他不知道,涟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一切的。
但他只需要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只想要守护他。
这就够了。
为母亲报仇的事,他在三年前就开始计划了。
之所以被他一拖再拖,一是顾及到他的根基还不稳,不足以与那个家族的人为敌,贸然对上也只是以卵击石。二是顾及到涟舞,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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