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归来兮》第16章


…”
尉迟雪,中晋国最受宠的小郡主,当今中晋皇最小的孙女儿。中晋国宴上,对白爻来使一见钟情,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华辰,她所受的屈辱,我要你十倍相还!
此时白爻国将军府。
“混账!它华辰算个什么东西!它连我女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竟敢如此辱我宋家闺女!”
噼里啪啦一阵响,大厅里的古董花瓶,精美瓷器碎了个七七八八。一身英气的中年男子,目光含煞,怒发冲冠,英挺逼人。
一干下人唯唯诺诺,跪在一边不敢上前说话。
宋震杨气得肝胆剧痛,长缨一挥,六七个门板连着一起被穿碎。
“我不灭了它华辰,老子就不是宋震杨!!!”
“报!南相大人八百里加急飞鸽传书!”一下人急急忙忙进得屋来,跪下如是说道。
“拿来!”
纸条展开——灭华辰。
“哈!好女婿!”宋震杨抚须一笑,“来人!备马进宫!”
白爻国史书载:康宁三十六年秋,镇国大将军之女华辰受辱,怒,白爻举兵大进,同时中晋军队亦犯北疆,同年九月,白爻灭华辰,血洗都城,红色三色堇开。
九月初,茱萸花白茫茫开成一片。重阳节至,登高望远。
华辰鬼医谷内。
“何时醒?”
“一个时辰后。”
“康复的如何?”
“很好。不过……”
“什么?”
“她下手太狠,伤及筋脉,能如常人行走跳跃已是罕迹,从今往后,每逢阴雨天气,膝盖必如千针扎刺般疼,无药可愈。”
“……可有什么缓解疼痛的法子?”
“……有是有,但是,这药物对身体损伤极大,偶尔一次无妨,但长期使用极易让人上瘾。不是长久之策。”
“还有其他法子吗?”
“……习武之人,渡功暖身,可以缓解。但是这对渡功之人,伤害不小。”
“如此甚好。”
“……徒儿啊徒儿……”老者叹息一声,也不劝解。这半个月来顾南城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劝解无用。鬼医将空药碗端上,关上门。
顾南城坐在床边,望着沉静睡着的女子,目光温柔。
挽儿,你该醒来了。
男子静静坐着,温柔的目光从未曾离开。
将近一个时辰后,女子细嫩白净的手指动了动。昳华笑,执起她的手,吻了吻。
终于醒来了。
眼睛悠悠睁开,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个男子一如既往温润如水的笑。
她心里一暖。冗长的梦过去了,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她的夫君。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温暖人心呢。
她启唇轻唤:“夫君。”
那温温糯糯,带着三分清冷的声音,如此动听。顾南城俯□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回道:“我在。”
“夫君。”
“我在。”
“夫君。”
“我在。”
“夫君。”
“……”
“本来打算你刚醒就放过你的。”昳华轻笑,“可是挽儿貌似没有自觉啊……”
语毕,低头含住那温热的唇,吻了上去。
软香在怀,不动情才怪。
“夫君……还是白天……唔……”
“挽儿专心……”
软帐落下,温存一夜。
☆、治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
最近拼了命的赶文,也没返回去看这些有错别字木有。
以后有空了,再把整本书连起来改一下~
一转眼便是半月,华辰被白爻在一月之间灭国一事轰动四国,白爻的实力由此体现,令其他两国忌惮。中晋与白爻缔结秦晋之好,修书永结兄弟之邦。西凉地处塞上,地域偏远,与白爻井水不犯河水。一时之间,白爻成为陆上霸主,无人敢犯。
清挽的腿伤虽然被鬼医老头治好,但还不能下地行走。为了清挽出行方便,昳华亲自做了一个滑动轮椅,当然,更多的时候那轮椅都没什么用处,因为进进出出都有昳华这个人肉轮椅。
茱萸花依旧盛开着。从小路边,到茫茫无际的草原,都是那细小纤巧的花穗,微风吹拂,宛如白色的海浪,伴着阵阵花香,心旷神怡。清挽每天早晨会划着轮椅在鬼医谷里散步,散完步就回屋用早膳,用完早膳后就看看书,等着鬼医来针灸按摩,进行一天的康复治疗。吃罢晚膳后,清挽便又划着轮椅出去走走,走累了之后就慢慢划去医谷边上一座矮山顶上,吹吹风,看看夕阳,放空思绪,等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从小路上回来。华辰被灭后有很多事情需要丞相去处理,昳华分不开身照顾清挽,只好每天很早出去,夜色将尽时又赶回来。他进谷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朝清挽所在的丘陵望去,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时,会心一笑,运上轻功飞上去,将清挽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回谷。太阳在他们身后慢慢沉下山,夜色渐渐吞了白色的光,月儿挂树梢,星空闪耀。
又一日。茱萸花渐渐便要谢了,漫山的花穗不再是纯白一片,零零落落的暗黄好像是在昭示秋天已经来临。晚霞艳红的光彩晕染上万物,一切都橘黄一片。清挽眯眼看着天边的晚霞,心中一片宁静。一月前的一切好像一个冗乱不堪的梦,梦醒不知真实。而转眼间华辰被灭,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属于白爻,好像更不真实。那日她堪堪醒来,身旁是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子,让人心中感动。他恼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把她狠狠折磨了一夜,深思恍惚间,她只听见他用醉人的声音一遍一遍唤她“挽儿,挽儿,挽儿……”声音里浓浓的恐惧,让她落泪。
奈何恨浅,奈何情深。
你若再是如此,我定要……
后面的话被他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给消了声,他只能轻唤“挽儿……”
想到这里,清挽笑,映着耀耀晚霞,明媚动人。只听身后一声饱含了太多情绪的轻唤。
“清儿……”
她诧异的回头,看见那个幽兰花一样漂亮的男子,噙着天真无邪的笑,盈盈望着她。嘴里一声一声,无一不是“清儿”。
她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能看着他唤着唤着不再说话,喉头动了动,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心中一软,盈盈笑道:“樱苏,好久不见。”
男子看着她坐在轮椅上,眼中复杂的神色交替,好半晌他才笑道:“清儿,你食言了。”那是清挽熟悉的笑容,清亮的,纯真的,无邪的,纯如赤子的笑容。同他不笑时的气质,截然不同。
“怎么食言了?”
“你说过茱萸花开之时就是我们重逢之日,可是现在,茱萸花都谢了……”许樱苏一双晶亮的眸子委屈的望着她,可是那翘起的嘴角,昭示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只要还能重逢,再晚他都等得。
“呵……”清挽笑,一双秋眸浅浅弯起来,“你看……”她绕山一指,是漫山遍野还未曾完全谢去的茱萸花。“茱萸还在开,我们正重逢……”
许樱苏心中一片悸动。
他知此生他都无法与这个女子携手,她已嫁人,他已娶妻。可是他亦知道此生都无法将她忘记,许府相遇,就已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要将她放在心底,不管是恋人也罢,朋友也罢,他只要待在她身边,一切足矣。
他快马加鞭赶来之时,心中有好多话想跟她说。比如,他成亲了,娶了中晋国的小郡主,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子;他如今已不是当初的许樱苏,他有能力保护他所爱之人了;可他还是她所认识的许樱苏,听闻她双腿被废,生死不明时,他想灭了华辰,可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他想她,在中晋的每一天每一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可是,这些在见着她的此刻,突然都不重要了。能看见她,告诉她“我来了”,这好像才是最重要的话。待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除去心中那股执念让许樱苏如此马不停蹄的赶来外,他还额外带来了一样东西——五菱草。
鬼医看见传说中的五菱草时,目光热烈得像十年后情人相见。他一把夺过去,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看了很多遍,直到确信无疑。
“五菱草不是已经绝迹了吗?你从哪儿得来的?”鬼医翘着八撇胡子,直勾勾的望着许樱苏,一脸不可置信。
许樱苏人畜无害一笑:“……我亦不知这草真是难寻,昆仑山上虽说不多,但一亩三分地的五菱草还是有的。那日知晓清儿双腿被废,想到我师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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