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15章


“你是怕我毒死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可人吗,我看公子对另一个妹子却一点也不上心嘛”
镜若从树上掠下”没想到安子无从强盗手里救下的小缕姑娘如此伶牙俐齿”
“镜若公子不觉得累吗,这么守着她”
“与你无关”
“那就看好一点吧”石女将药递给他。
镜若看着小缕,眉头微皱,自己答应过安子无,绝对不能杀两个人,眼前的人就是一个。
“石女,我们本是同门,我不想与你为敌”
“同门,你们师徒二人早就离开无庆门了,不是叫我师傅老毒物吗,道德高尚的师叔的关门弟子,你手上沾的血少了吗?天机子因该很为你自豪啊,练成了无庆门的绝学凝气之剑,组织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月楼,他的道义和善行你剑下的亡魂会去歌颂,真是可笑。”
小缕放肆的笑着,丝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我答应过安子无不杀你,但也不想见到你”
“还会见的,搂主,我可没有答应任何人不杀你”说完看着走来的人,微笑着走开。
安子无脸色苍白,对镜若微微一笑。
“师兄”
他叫他师兄,在这无庆山庄。
“那天你没有出手,我就一定会救活她”
“你既然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还要救她”
“我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师兄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只要师兄遵守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也会遵守”
“你救她们?”录弃的话一边又一遍的响在耳边。族人死在身边时的恐惧,南叶士兵在神庙肆意放火的暴虐,还有那个脸上有着刀疤头领一剑剑刺入自己手脚的残酷的笑容,真的忘了吗,若不是师傅将自己救回,他能遇到她吗。
反正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他容身之处了。若不是那些药丸,自己早就回归尘土。
“安老板”手心传来柔弱无骨的触觉,安子无下意识的将它抓住。
“你头又痛了吗”安洒将他扶坐在石凳上。
安子无猛然将手抽回。
“那天我就看见了”他的掌心有着五色的烙印,当时,在录弃发动淬火风时她在录弃的掌心看到了同样的烙印。
“我是录离”安子无看着安洒波澜不惊。
安洒看着这样一个清风济月的男子,月光下,他的脸色过于苍白。
“安子无又怎样,录离又怎样,南叶对岭国的名族礼遇优待,可是东望族人呢,被狼人像狗一样奴役驱使”
安子无苦笑“你希望我是谁?”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何故如此计较,上天把我们放在了不同的位置,以其苦苦思量,不如顺着心之所向,人生苦短,不如活得自在些。”安洒说完慵懒的伸了伸手臂,此时的她没有了平日的拘谨,清新的让人心动,像一捧清泉流淌心间。
一片枯叶飘落在她的发间,他忍不住轻轻为她摘去。
安洒微怔,随即笑开“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也只是时光中翻滚的一粒尘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在这清风雅静的无庆山庄,你就是安子无,是我辰安洒谈笑的朋友”
安子无轻笑“安洒,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去说服一个人,你也很内敛,深藏不露”
“你是说我阴险了”
“安洒,那天听到你唱的歌,我以为,你,并不快乐”
“唱歌?”是那天在凝玉楼里的那首独角戏吗,她快乐吗?
“谢谢你救了我们”
“要谢我,就唱一首歌吧”
安洒摇摇头,低笑出声“我跳舞给你看”
那首歌,怎么能在他面前唱。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在抽痛,快乐吗?她怎么会快乐,舒袖浮动,随即足尖点地,甩袖,舞腰,低首,旋转。在纷飞的落叶中,自由自在的舞动霓虹舞,忘记一切。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抹丽影中失色。
远处素衣女子从唇上放下手中的横笛,看着那惊艳的舞女,嘴角溢出无奈的苦笑。她们都听不到她的笛音。可是师兄。。。。。。
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金针随着安子无指动一根根精准的刺入萧逸体内。
“萧逸,痛了就哭出来”安洒看着汗流浃背的幼妹,柔声安慰。
当头顶百汇穴上最后一根如牛毛般的金针被拔出时,萧逸终于精疲力竭的靠在安洒肩上。
从始至终,萧逸没有哼过一声。
萧逸抬起苍白的脸,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安老板真是妙手回春,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先前救了安洒,现在救了我,这人情怎么还呢”
安子无收起金针笑道“只要萧逸小姐今后不再拿在下打趣,在下就感激万分了”
萧逸狡撷的看着他和安洒,她自是看得出他们已没有之前的生疏。“我就是喜欢打趣呢。。。”
安洒拉过安子无的手臂“让她一个人静养一会”说完拉着他出了房门。
萧逸闭上眼睛,嘴角噙着微笑,那两个人这个月里相处的不错吧。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清瘦如骨的手被拾起,脉相已经顺畅,温度也已经恢复常态。
正要离去,那只瘦小的手突然将他抓住。
她睁开琉璃紫眸,向他微笑,假寐中,微风早就带来了他身上汨罗香味。
即使在昏迷的日子里她也能感受到他每晚的探视,甚至感受到他轻抚自己发丝时的温柔。
可是从她醒来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他,今天她怎么能让他逃掉。
她胜利的向他眨着一只眼睛。手依然紧紧抓住他。
翻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温柔一笑。
这一笑让萧逸觉得惊心动魄。
他那么好看。
他果然是个妖孽。
“才好了一些,就调皮了”
她作势要起身,他无奈俯身扶她,她却趋身倚进他的怀里“带我回去吧”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腰际。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再好一些我会叫弦子来接你”
她更深的朝他的怀里蹭“你不来”
他将她扶开“有很多事要做”
她恨恨的握起粉拳,恨恨向他胸口砸去,却虚弱的如同打情骂俏。
他终于低笑,扶她躺下“我答应你回去好好陪你”他突然俯身在她睫上落下冰凉一吻,再不多说,掠出窗外。
萧逸抬手轻抚眼睫,这样清风拂面的亲密也让她感觉如此美妙,嘴角翘起,他的镜若。
萧逸突然捂住左胸,一阵如千刀割过的痉痛传来,还未来的急痛呼出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却消失了,萧逸深吸几口气,自己不会得心脏病吧,胡思乱想中,困倦袭来。
远远地,素衣女子看着一切,放下唇边的横笛。
她抬头望着天上飞过的小鸟,无忧无虑,这世上无忧无虑的人又有多少。
“石女,师父给你带了好东西”
“真的吗”年幼的女童上前扯住老人的胡须,她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有多少岁了可以长那么多胡子,她只知道自己是师父捡回来的女婴,师父对自己如对孙女般疼爱。
师父如此慈爱怎么会是师叔口中的“老毒物”
那个只见过一两次的老头,他和他的徒弟从来不会在无庆山庄住。
“是小鸟,小鸟”女童愉快的从老人手中接过一只灰色的小鸟。虽然那只小鸟并没有美丽的色彩可是她还是那么的开心。
师父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来好玩的东西。
可是有一次,师父竟然抱了一个人回来,他全身是血,手脚上还有无数个血洞。全身是伤,自己和师父精心的照顾他。
师父很宠爱那个徒儿,说他天赋极高。
师父总是默默摇头。
后来自己才知道,那个每天和自己玩,会温和对自己笑的少年活不过二十五岁。自己哭着抱着师父的腿求他救救他,可是师父只是无奈的摇头。
他入门那天师父让他叫自己师姐,因为自己比他早入门。他走过来拍着自己的头“叫石女妹妹已经习惯了,我年纪比你大,叫师妹好不好,石女?”
他温和的对她笑,看着他的笑她默默地点头。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的笑成了最美的回忆。
她怎么能让那个笑容消失?
不,绝不。

“他真的割开自己的血管把血滴在药里,喝下去后我差点吐了出来”萧逸在房里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的遭遇。“后来还用针把我扎成马蜂窝。。。。。”
弦子微笑不语。
安洒塞了一瓣蜜桔在萧逸喋喋不休的嘴中。“聒噪死了,烦不烦啊”
“姐姐,他呢”
看着萧逸满怀期待的眼睛弦子有些艰难的说道“少主出去了”
萧逸沉下了脸“他还真是生意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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