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19章


“她是三殿下纳的妻妾?”
“不是的,帝女,虞姬是圣上纳的宠姬,很是得宠”
安洒止住脚步,转身看着钟儿,“圣上”
钟儿眼圈犹自微红,点头道“是的”
安洒默然转身,竟自走向和西宫。连宫女,宫侍几乎都换完了,帝宫到底发生什么事?真是离开太久了吗?
和西宫
“安洒,你回来了”
“奶奶”安洒走过去,跪坐在太后膝下。
“哀家想你也该回来了,逸儿呢,哀家的调皮蛋怎么没有回来?”
“逸儿贪玩,很快就回来了”
“哀家只怕见不到她了”
“奶奶只是风体违和,很快就会回来的”
太后抚着安洒的脸。“哀家累了,活到这个年纪也该入土了。
内室突然一阵啼哭。哭声刺得安洒一震。
“这孩子自从来到和西宫,也不知怎么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哭,王嬷嬷快抱来给哀家看看”太后转头笑看安洒“你还没见过安宁,长得俊俏可人,像极了栾儿”
安洒手指冰凉,接过王嬷嬷递给她的襁褓。
那孩子看到安洒,竟然停止了啼哭,泪眼朦胧的看着安洒。
他突然对安洒一笑。他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紫色。
这一笑刺得安洒一窒,那双眼睛如万针扎在她的心口。
“这孩子真漂亮”安洒抚着他的笑脸。“为何不留在紫阳宫,却在这扰奶奶清静?”
“他父亲北上了,如眉毕竟不是他的生母,那些嬷嬷那会上心,兰玉儿生下安宁,栾儿连他们母子相见的机会也不给,她再罪恶滔天,也是安宁的生母,哀家就留她为哀家抄抄佛经。”
安洒步出和西宫,看着天上飘荡的云,那些自由自在的云。
兰玉儿没死,还给他生下了孩子。
苦笑,从来没有这么苦。
所有的借口。
她只是想回到宫中见到他,却只见到了他的孩子。
“帝女”
安洒转身看着王嬷嬷。
“那些娘娘们,个个都盯着世子,太后一个没让她们见过世子,其实太后比谁也明白,比谁也看的清楚,太后说,宫中的腥气回来了,就像先帝还在一样。。。”
“嬷嬷”安洒止住她“我明白了”
安宁是南夜帝族唯一的后裔,她明白。
辰后静静看着身前的宫装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那么像宁子姐姐。
如眉慢慢打开食盒,端出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莲粥。
“王妃真是端庄贤德”侍奉辰后多年的婢女初雪由衷赞道。宰相家的二小姐早在闺阁已名动京城,不仅人长的美而且知书达理,温婉贤惠。
“母后喝粥”如眉端起莲粥递给辰后。辰后看着那碗莲粥微笑“丈夫是天,我比你的天还重要吗?这一年来,我从未听你抱怨过栾儿。你是比他还孝顺,每日都会给本宫亲自熬一碗粥”
她抬手抚上如眉的额头,玉指轻轻滑动,停在她的眉心。
如眉抬头微笑“殿下对我很好”
辰后起身,扶起仍跪着的如眉,“陪我去御院走走,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好好看过这座帝宫”
入冬的御花园,早已是死气沉沉,没有了往日绚丽的色彩。
“帝宫原来如此萧索”
“只是入冬罢了,母后小心”如眉抱着辰后闪到一旁。
突然撞过来的黑狗一时收不住势头撞到了假山,当场毙命。
虞姬看见爱犬暴死,伸手扇向如眉。
她的手刚抬起就被如眉抓住,如眉一放,虞姬退了两步。
“你竟敢以下犯上”。虞姬愤然骂道。
如眉冷冷的看着她“以下犯上?说道底,娘娘只是个四品的姬妾,连妃都未封上,我虽只是个王妃,却也是正一品将军夫人。何来以下犯上,你在帝后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你,你。。”虞姬指着如眉,拂袖离去。
“母后,不比为这种人介怀”如眉扶着辰后走出御花园。
辰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始终不变。
远远假山后安洒看着这一幕,看着辰水栾的妻子,一动未动。
安洒身后,远远立着两人。辰水然微笑“看来真是做王妃的料啊”
后阁
辰后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笑对安洒“我的安洒棋艺又精进了”
安洒现出浅浅的梨涡撒娇“母后故意输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辰后招手,初雪上前撤去棋盘。
“见过你帝父了”
“恩”
“安洒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平日最宠爱萧逸?”
“逸儿虽有和我相似的容貌,兄妹中却只有她有着帝父象牙般的肤色和曲卷的头发”
“不,因为萧逸虽是女子却像极了年少的他,自信,骄傲,任性,聪颖,看到逸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所以帝父才会常说萧逸是南夜的骄傲吗?”安洒看着此时的辰后,眼里有着快要滴水的柔情,她突然有些不忍“母亲,帝宫里那些姬妾。。。。”
辰后看着桌旁那碗一凉透的粥,莹白的粥里海飘着一片并未融化的莲花瓣。
“他现在连逸儿也不会提了”他既然要走,自己有什么好留恋,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自己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突然转过头看着安洒“我不管他是死是活,他以为弄几个女人进来,就可以让我认为他薄情寡义,就不会伤心,他凭什么安排我的心情”
安洒看着此刻的辰后。震惊,她的话让自己心里隐隐不安。她看到萧逸像年少的辰萧,却没有看到萧逸骨子里像极了她的敏感和固执。
“母后,您知道,帝父是重你的”
辰后端起身侧的粥“是啊,我知道,他一直是那么关心我”
看着安洒离去的背影,辰后叹息一声,唤过初雪。
她放下手中的冰粥,从锦绣中递去一封纸筏。
“娘娘,这是”
“初雪,你我相依相伴几十年,我相信你”
初雪跪下“娘娘放心”
“这封信,一定要在南夜和冰狼交战前交给三殿下。”顿了一顿“初雪,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昏暗的佛堂设在和西宫后院的一间偏殿。
门吱吱的被推开,射进淡淡的月光。
亦如此时案几旁的人,淡淡的,并未抬头。“王嬷嬷有事吗?”
这里从未有人进来,进来的只有每日来送饭的王嬷嬷。
“玉妃娘娘,别来无恙”
兰玉儿豁然抬头,眼中渐渐充斥着厌恶。“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落魄吗?”
安洒提着一只大大的食盒,她慢慢开启食盒,从里面包了一只襁褓。“你该知道我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们冰狼的故事,或者你们水部的故事”
兰玉儿眼中的厌恶变成不可思议,忍不住站了起来。
“真是可惜啊,生下来,连见也没见过。你知道他的名字吗,知道他是男是女吗”
“哼”伴随着冷冷一哼,兰玉儿从新坐下“你抱着个贱种来,以为我会受制于你,我可是知道,你们体内流的是那卑贱的东望人的血。”
“是吗?”安洒将孩子搂在怀里“你为什么不让他胎死腹中呢,这对于聪明的水蛇你,因该不是难事吧”突然婴儿的啼哭声从安洒手下传来。“既然你那么讨厌他”
“我讨厌他?”兰玉儿突然爆笑“你比我更讨厌他吧,他可是我和辰水栾的孩子,哼,爱上自己的兄长很痛苦吧,竟在他新婚时离宫出走”兰玉儿恶毒的盯着安洒“真是可悲,又肮脏呀”
安洒看着兰玉儿,眼眸冰凉。“是啊,我是讨厌他,既然我们都那么讨厌他。。。”他的手覆在了幼儿柔嫩的颈子“你说他可以承受我多少力道呢”
兰玉儿再次站了起来“你杀了他,辰水栾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谁又知道我杀了他呢,他死了,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
“住手”在婴儿的啼哭中,兰玉儿终于嘶叫出声。
“让我抱抱他”她突然向前倒去,嘴角已流出黑色的血。
她竟然吞下了齿间的毒丸。
安洒看着她,看着宁愿自殆也不愿意出卖国家的兰玉儿。
她的手伸向安洒,眼中的疯狂和恶毒褪去,剩下的是无尽的哀求。
最终她都是孩子的母亲,天下间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安洒算准了这点,可是她竟然忘了她可以自杀。
自杀,就成仁了。可是也就没用了。
“叫安宁,是个世子”说完安洒抱着襁褓转身。
门在身后缓缓合闭。
门口早已站着一个人。
“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们见吗?”
“王嬷嬷真是身藏不漏”她竟然冲开了自己的穴道。她何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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