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如夏向日倾》第25章


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是Magda的声音。
“Borje!你快看!”
白景转过身来,微怔。
安初夏别扭地站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又放松,如此反复。一袭雪白及膝抹胸小礼服,手工刺绣的精致花纹,每朵花的花蕊中都镶嵌着亮晶晶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腰间一条宽蝴蝶结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纤细的脚腕是是同色高跟鞋。她的长发优雅盘起,露出细白光滑的脖颈和小巧香肩。清纯而优雅。
感觉到他的幽深的眼眸正一遍遍刷过全身,安初夏的双颊红得像醉酒之姿,非常诱人。
银色半框镜下,桃花眼中似乎很快闪过一丝浅浅的温柔,随即又风平浪静。
Magda得意地叉着腰,半是调侃地看向白景:“Borje,怎么样?是不是被迷倒了?”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刚John打电话来,我得给他回电话去!” 说罢就貌似匆匆地走出去,只是脸上却不慌不忙地对白景使了个眼色,只不过低着头的安初夏没有看到。
Magda走后,屋内一片寂静。
安初夏的心怦怦跳动,她恨不得找个洞就钻进去得了。
好半天,安初夏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白景没有接话,只是走过去。
他修长的双腿越走越近,皮鞋踏在光滑瓷砖上发出质感清亮的声音。
“怦怦怦怦……”
安初夏忍不住抬头看他,随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躯,她忍不住后退。
察觉到她的后退,白景薄唇微抿,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悦:“你怕我?”
“没……”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脚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薄唇勾起一丝冷笑,“安初夏,你居然怕我?!”
“我……”
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她被逼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
白景顺势将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将她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低头看她,以压迫性的姿态把她控制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安初夏突然想起白景初次告白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弱势和被动。可是,她喜欢,也难以忘怀。
白景非常生气,本以为把这小女人圈在自己的领域之中会让她有所觉悟,可是她居然没有一点自己,在他的面前发起呆来。她以为自己还是过去的白景吗?
冰凉的薄唇状似亲昵地贴着她小巧滚烫的耳廓,温柔而无情地说:“安初夏,你有资格逃吗?别忘了,你欠我的,要一点一点,慢…慢…还。”
本来还紧张到发热,可是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浑身冰冷。呵,她忘了,他是恨着她的。
原本以为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会很解气,可是白景没有,他觉得心被拧紧了,被她眼底的失望和痛苦拧紧了。
原来,爱情也有反作用。伤你心,痛我心。
白景把手收回来,声音冷淡:“晚上我要去参加璟秀天下的开幕晚会,你陪我去。”
“好。”安初夏低低应道。
白景的视线划过她白皙的胸口,皱了皱眉,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一条向日葵状的项链,雕琢精致的18瓣水晶花瓣,花蕊是一元钱硬币大小的蓝宝石,顶尖的技术将其表面完美切割成无数个细小的面,折射出星空般细碎的光芒。
他俯身为她戴上,温热的大手不时触碰到她的细滑的肌肤,惹起她的轻颤。
安初夏抬眼看他,乌黑的眼瞳清澈无尘,“我只要跟在你身后就行了吧?”
白景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转过脸,“嗯。”
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初夏想起离开时,Magda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儿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链。
白景的余光落在她的动作上,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向日葵,所有的目光都追随着太阳。
白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喜欢吗?”
“啊?”安初夏回过神来,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项链,喜欢吗?”
安初夏发现自己想歪了,不好意思地说:“嗯,很好看。不过我都不怎么戴项链的,尤其是贵重金属这类材质的,有些麻烦,你……”她刚想说“你知道的”,又意识到这话很亲密。
不料白景却轻声回应:“嗯,我知道。”他知道她很懒,懒得化妆懒得穿裙子懒得戴首饰。
“呵呵。”安初夏干笑了两声,“没想到那个白总就是你。”
“嗯?”
安初夏瘪了瘪嘴,“今天早上,看到朱菲彤小姐主持开幕式,我还在想那个白总艳福不浅呢!没想到你的魅力不减反增,老少通杀!”
桃花眼微闪,“朱小姐的口才很好,长得也美。”
“哦——”安初夏故意拉长音节,低声嘀咕:“那你找她陪你去算了!”
她语气中无意识流露出的别扭取悦了他。恰好红灯亮起,他转头看她,银色半框镜下的桃花眼幽深似海,“你在吃醋。”
这是一句肯定句。
见面后,第一次看到他眼底露出深深浅浅的笑意。
“我……唔……”
他突然倾身吻住她,迟到的辩驳被吞进唇齿之间,他霸道而野蛮地吮吸她的樱唇,毫无章法的亲吻,温热浓厚的气息环绕着她,使她迷迷糊糊地任他索取。
仅仅三十秒的亲吻,安初夏却被吻得面若桃花,嘴上的唇彩都被吻花了。
安初夏陷入呆滞中,直到车子开到底璟秀天下大酒店。
“下车。”
见她呆呆的模样,白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自己无意识的温柔。
安初夏慢慢回过神来,看见白景正看着自己,便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白景刚想推开车门,衣袖就被拉住。他回头看她,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那个……”安初夏闭上眼睛一鼓作气说出来:“我要补一下唇彩!妆花了!”
白景好笑地看着她:“补吧。”
安初夏翻了翻包包,幸好里面还有一支备用的唇彩。她笨拙而仔细地修补着唇妆,而肇事者却抱着胸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安初夏狠狠地瞪了一下白景,却发现他的唇上也沾了些唇彩。她心里一喜,正想着不要告诉他,让他待会出出糗算了!可是,她又很快意识到,作为女伴,同一种颜色的唇彩,很难不引起旁观者的想入非非。
安初夏心不甘情不愿地抽了一张纸巾给白景:“擦擦。”
白景何等聪明,瞬间意会。
“你帮我,我看不到。”
“随便擦擦就好,肯定能擦干净的。”
薄唇勾唇一抹魅惑的笑意,镜片下的桃花眼里是深深浅浅的光芒,嗓音低沉“那我就不擦了。”
这果断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见他一副大爷样,安初夏咬咬牙,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过来点。”
某人这才非常自觉地靠过来,不止过来一点点。
男人温热潮湿的呼吸不时喷洒在脸上,安初夏觉得脸好烫,精神都难以集中了。
她刚想擦一下,结果白景突然低头。
“啵!”响亮的声音在车内想起,薄唇上的旧痕未消又添新痕。
安初夏呆了呆,这人居然!居然这么无赖!
“不擦吗?”始作俑者一副无辜的模样。
安初夏狠狠咬牙,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于是她尽量轻柔尽量快速地把那唇上的痕迹抹掉,正当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男人又猝不及防低下头来。
“啵!”更加响亮的声音。
“又沾到了。”屡犯不改的某人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
安初夏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给我安分点!!”
白景认错态度良好:“好。”
安初夏又重新抽了一张纸巾。
这一次,白景果真很安分。只是直直看着她,镜片下的眼眸流动着脉脉温情,看到安初夏心慌意乱。她慌张擦了几下,急忙坐回原位,“擦好了。”
“那准备下车吧。”白景笑着看她慌张,也不戳破。
诺大的宴会厅里,灯光璀璨,衣香鬓影。
当安初夏挽着白景出现时,引起不小骚动。
朱菲彤作为电台老总胡中平的女伴,自然娇媚地依偎胡总身边。胡中平年过半百,大腹便便,头顶微凸,一双三角眼显得相当猥琐。当年在国家对外开放前做过走私勾当,累积不少钱财,就作为本钱开起工厂,得了国家的鼓励和扶持,生意也是一帆风顺,家底也算殷实,后来又砸钱买了电视台,当起了干爹,借此收了各色干女儿。朱菲彤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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