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易先生犯病了吗》第55章


起身,贺舟朝她走过去。丝毫不在意莫赴晚水光闪闪的眼——她在退缩,可惜身后已经无可后退。只能眼睁睁看他逼近,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不能再放你走了。”
“我会后悔。”
“……”
贺舟居然有对她下狠手的一天,这个狠不是指其他,而是头一遭不顾忌她的感受了,几乎快让莫赴晚窒息了。
在学校里两人手都没牵过,这会她几乎面对不了贺舟的怒火。倾注在唇舌动作里的愤怒,无计可除。
作者有话要说: 让师兄黑化吧 科科科~
☆、可爱的小姐姐请留步啊
眼看着晨光破晓,莫赴晚才从床上起身。
枯坐到天亮,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座雕像。被冰冷的空气包围,动也不敢动,皮肤上还残留着恐惧的战栗。只能静止,只有这样才能静下心来一般。
活动了下手脚和腰背,更痛的地方,是眼睛。
记不得哭了多久了,就是任眼泪往下砸,无穷尽。
吸了口气,莫赴晚悄悄打开门,将行李箱提了起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经过客厅口的时候,力气支撑不住了,便搁在地上做简短休息。
抬眼望了过去,贺舟竟然坐在沙发上,摸着烟盒,听到轻微的动静,也跟着抬头,捉住了准备出走的莫赴晚。
他咳嗽了声,“晚晚……”
啪——
她走到了一边,摁亮了开关,白炽灯照清了两人的脸,同样无所遁形的憔悴。莫赴晚看上去更惨一点,双眼红得好像撒了颜料,灰白的脸和唇,要不是没有沾枕头因而头发一丝不乱,会让人联想到灾难片的配角。
捏着烟的手颤了片刻,贺舟问她,“去哪里?”
“找房子住。”
莫赴晚放下了行李,“我去洗漱下。”
太狼狈了,这个样子。
钻进厕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莫赴晚低头扭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拍着冷水,这个季节的自来水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意思,她丝毫不在意,借着那刺激缓解心里忽高忽低的情绪。
昨晚……
她打了贺舟,完全是逼急了,出手狠厉,虽然被他察觉了侧了下头,却仍然重重落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的距离被拉远,莫赴晚走到门口,想直接拎起包就走。
有钱,有身份证,去哪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在这里就好。刚才的这个男人,她认识了数年的好师兄,竟然有强迫她的意思。
即使是男女朋友,也存在你情我愿这一说。更何况他那种毫无章法的啃噬,完全是处于暴怒下的举动。为什么要她承受?
看出了她的意图,贺舟不顾热辣泛滥着痛的脖子,一把拉住了莫赴晚,低声地开口,“晚晚,我错了,即使是走,明天早上再走吧。现在太晚了,不安全。我会回自己房间,保证不碰你了,你可以反锁房间门。别置气,我走了……真的,对不起……”
贺舟的退步换来莫赴晚的一夜枯坐。
现在看来,他也没怎么好好安睡。有点赎罪的姿态,但莫赴晚想,不需要了。
伤害成立了,再多的后续也抹不去。
面霜都没擦,莫赴晚直接素着一张脸。贺舟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见她从卫生间出来,立刻起身,慌张的动作带翻了桌上一杯水,咕噜滚到地上。
“师兄。”
莫赴晚停下,重新拿起自己的小行李箱。平淡叫了他一声,“你什么都别说了。”
脚尖就停在了那一步,贺舟看她,容颜还是好看的,却憔悴。眉眼间堆起了无形的疏远。
“好。”
喉咙滚了滚,最后也只有这一个字。
莫赴晚很快就走了,坐电梯下了楼,到小区门口,招了出租车。人上去了,心还飘着。
出租车司机从内后视镜里看她,提着箱子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看就是被男朋友辜负的人。好心大叔心里想象泛滥,自动演了一出连续剧,声音也放缓了些,“姑娘,去哪啊。”
“我……”
被提醒,莫赴晚才摁亮了手机,新买的,通讯录只有几个人。
她最终选择了丁纷纷。
倒是吓到了老同学,大清早听到莫赴晚带着哭腔说要见一面。
丁纷纷应了,安慰她,“没事。”
又报上了地址,莫赴晚捏着鼻子,复述给了师傅,才低声给丁纷纷说挂了。
闭目养神,太阳穴生疼,不得不抽了一只手揉着。
现在丁纷纷倒是毫无睡意了,从莫赴晚找到了工作起,很少见她这样软弱的时刻。
干脆起了床,洗漱了后到楼下去迎接她。
有可能是跟易先生吵架了吧。能让这位莫赴晚昏头的东西如果是感情,丁纷纷还是觉得能说通。
见了面,才知道自己可能是想简单了。
莫赴晚一身黑色呢大衣,同色裤子靴子,远远地像阎王手下的小鬼走到丁纷纷面前。
在面前了,再细看,唯一的颜色是红红的眼。
一副可怜的小模样。
“怎么了?”手里还拎着行李箱,慢慢地离家出走的任性感。
“纷纷,师兄昨晚差点对我下手了。”
本来还有些困乏的丁纷纷彻底醒了,吸了口寒气,直冲天灵盖,“怎么跟贺舟师兄又有关系了?你不是在易先生家里么?”
莫赴晚啊了一声,迷茫地眨眼,驱散了几分面上的冷色。
却弄得丁纷纷更迷茫了。
这个神情……怎么跟大脑受创了一样……
“易千森啊……你……没跟他在一起?”
风刚好过了一阵,冻得莫赴晚连舌头都伸不直了,她哆嗦了下,出来得急,直接拽了件短袖穿上了。
“先进屋吧。”丁纷纷捏住了她空着的手,自己也被那温度吓到,也不多说,帮她提了箱子。
丁纷纷的屋子十分少女,满眼的粉色和蓝色。
和贺舟的屋子截然不同的风格,莫赴晚抱住了凯蒂猫的抱枕,莫名松弛了下来,丁纷纷打开微波炉,将牛河放了进去,一边扭过头对莫赴晚交代,“我这里只有面包了,你想吃热的东西,那就只有方便面和速冻水饺了……”
“面包吧。”莫赴晚开口,嗓音粗噶。
大概是昨晚哭久了,刚才在贺舟面前,她憋红了脸,压下了这股不适,此刻全线爆发。
注意到异样,从她面前桌上的一个小方盒里,丁纷纷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推到莫赴晚面前,“止咳的。”
端来一杯热水,坐到她身边,注视着莫赴晚喝了一瓶盖下去,才侧目斟酌开口,“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喉头残留着些许枇杷膏的味,那一丝甘甜支撑着莫赴晚用比较保留的字句说出了从她“醉酒”后的异样,还有贺舟昨夜的突兀行为。
她缓慢的一席话,让丁纷纷心惊肉跳的。
虽然不知道莫赴晚醉酒那天干了些什么,她在之前很明确表明了想跟易千森在一起,从国外回来后去洗了两次纹身。现在这个局面,倒像是她得了疯魔一般,推翻过去自己口口声声决定的一切。
抛弃易千森,拒绝求婚,和贺舟在一起,甚至同住。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微波炉提示牛奶已经热好了,丁纷纷不动声色收回了那口惊讶的气,还是吃饱最重要。
倒在玻璃杯里,又拿出了刚买的红豆夹心面包。
她端到莫赴晚面前,想用食物的香气拯救下这个看起来精神不振的好友。
心里有了论断,“晚晚,先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肯定什么都知道的。”
像是在她眼前掬来了一束光亮,莫赴晚抬眼,确认了丁纷纷的神情很正经,这才点头,拿起了玻璃杯,却被烫了满手,她呼气,将杯子裹在手里来回地滚动着。
吃过了饭,丁纷纷拨了一个人的电话,约定了中午去海底捞吃火锅去去寒气。
莫赴晚就在沙发那端看她,眼睛特别的亮。
心里的怜惜生生转为了好笑,丁纷纷挂断,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行了,现在先不说这个。我们去逛逛街吧?”
出门之前,她将短袖换成了毛衣,果然暖和了许多,挽着丁纷纷的手,到了她家附近的一个购物广场。
路口有卖红糖糍粑的,莫赴晚突然馋了,买了一份,和丁纷纷分着吃完,沾了许多黄豆粉,嘴里又渴了,干脆买了两杯热可可,朝里面走去。
一楼的花篮前,站了一个提着单反的男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很艺术家,头发很长,梳在了脑后,带着黑色的眼镜,右手腕是一串小叶紫檀。
看到丁纷纷和莫赴晚出现,他眼神亮起,举起单发,眯眼连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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