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121章

是何情况？”
“朕治天下，治不了内宫，但内宫的安宁是朝廷安宁的重要保证，所谓家和万事兴。”
“这么说大唐内宫是安宁和谐的了，久闻皇后仙逝，皇上一直未立，不知宫中之事何人管理？”
李适轻抚酒杯对回纥、吐蕃二王道：“二位大王是有意借鉴呢还是别有疑问？”
回纥王看看吐蕃王，二人面现尴尬。
“是贵妃郭菱。”李适微微一笑，迎上二人几乎同时递上的关切的询问目光道，“很遗憾，她不能陪朕宴请各位大王，她身体不适，因为身怀有孕这两日就要分娩了。”
话音未落，安远入内禀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要生了。”
“啊，这么快？”李适激动的手一抖，酒杯失落在地。于玥忙道，“皇上，姐姐这会一定痛苦不堪，我去看她。”
“朕也去。”他全然不顾众家国王，匆匆来到永宁宫，刚至宫门，耳边已传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他不觉一呆，“生了，好快？”
“快就证明姐姐一切顺利，好人好报吉人自有天相，皇上。”
未久，寝宫门打开，太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初生的婴儿和严夫人一同走出。
“好可爱呀，有点像菱儿，可是眉眼分明就是皇上当年的样子。”
“姐姐呀，你说我是叫他孙子呢还是外孙哪？”
“太后，你疼他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当然该叫孙子。”
李适急忙上前，“母后，真是孙子么是男孩么？”
“废话，叫孙子当然是男孩。”
李适一把夺过太后手中的孩子，抱在怀中，看着亲着，疼爱之极。喜出望外的道，“母后，朕终于盼到他出世了，菱儿终于为朕生下皇儿，菱儿终于有了自己的皇儿。”
“皇上，你不能这样，会吓到他。”严夫人抱过孩子，“你还是去看看贵妃菱儿吧。”
“啊，是。”李适笑笑放轻脚步，走进寝宫。产婆侍女等人已经退去，菱儿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秀额、玉颈、微裸的酥胸还残留着颗颗的汗珠。李适坐在床边，微拂起粘贴在她面颊的几缕发丝，在她红润的香腮上轻轻一吻，将热唇移至她耳边低声道，“辛苦了娘子。”
菱儿睁开无神的双目，疲惫的动动身子，“相公　？”
“嗯？”
“看到孩子了么？”
“看到了，是个皇子，朕的七皇子，他跟朕一样可爱。”
菱儿面上绽开妩媚的笑容，“像你一样就是讨厌。”
“噢，朕讨厌么？”
“人家要休息你来打扰还不是讨厌？”
李适笑笑，“先听完朕的决定再睡好么？”
菱儿慵懒的道，“什么？”
“朕终于等到这一天，朕可以堂而皇之的册你为皇后，在无人反对了，还有朕要册立我们的皇儿……”
“不要！”菱儿眼睛忽地睁的好大，断然道，“我们的皇儿只是七皇儿，他不止是刚刚出世的襁褓婴儿，上面还有六位哥哥，明不正言不顺。不止我反对，朝中所有人都会有异议，而且关键对故去的姐姐不公平，贞儿是皇长子，且是姐姐嫡生，皇上切不要意气用事。”
李适诧异的注视着她，“你知道朕有这想法多久了么？”
“我明白，可是我不要你这么做，自古嫡长子承继大统，变则生乱。皇上，不要让我承受千载骂名，请您断了这种想法。”
李适没有言语，菱儿探身起来，“皇上，若要册我为后，就请立贞儿为太子，要他早学礼早受教早理事，稳固其位，以安后宫，否则，我不做皇后。”
“你真这样想？”李适扶她躺下，“其实贞儿小小年纪却聪明好学，懂事乖巧，朕的确很喜爱，但是朕不想委屈你，这些年你为朕付出的太多了，朕不止一次许过诺，要补偿你，可是到现在，朕还没有实现诺言，朕不想愧对你。”
“皇上。”菱儿伸指挡住他唇“立太子是国事，你我之间的事是私情，岂可因私误公两者混淆。而且我也不要你补偿，你做我的相公我做你的娘子这就心满意足了，我早说过，跟你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李适唇角微翘，故意道“这话好假，怎么有人好像不忍受屈，私逃出宫呢，还是被朕抓回来的。”
菱儿不由抽回手，以被蒙面道，“你就是讨厌，又要旧事重提。”
李适笑着揭开被子，握住她的纤指一本正经的道，“菱儿，你贤惠无私有见识目光远大是当之无愧的皇后，朕有你此生无憾。”
“那、你听我的，立贞儿为太子，一如既往的疼爱他教导他。贞儿是我带大的，我们无异与亲生母子，我们一起努力让他长大成人，做一个好太子肩负起治国安天下的重任，行么？”
“朕还不能决定，待上朝商议再定吧。现在朕不打扰你，去陪那几个国王，你好好休息，要尽快调养好身体。”言罢在她殷红的唇上深深一吻。菱儿睫毛闪闪，含笑合上双目。
一月后，同一天，侧后大典和立储大典同时举行。众目睽睽下，菱儿凤袄霞披一身盛装在宫人的陪侍下走上金殿，明媚清纯的娇颜、端庄娴静的仪表、高贵典雅的气质令人暗暗叹为观止，那柔和含蓄的微笑好似赐予每一个朝臣，使诸臣都有如沐春风之感。这微笑无疑也侵荡在没有回国留下参加侧后大典的回纥、吐蕃二王的心头，目视李适迎下龙庭、轻叩住菱儿的如玉纤指、彼此含笑、在群臣仰慕下携手走向那高不可攀的人类之巅，留存心间的却是不尽的遗憾和失落。
骊山山青物美，风光魅力迷人。山峰上盘桓着起伏连绵的长城，在晚霞的掩映下格外雄伟壮观。一个石亭内，李适面对烽火台抚琴高歌，悲壮高亢的琴音在山间回荡，“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菱儿走至近前，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是巨浪翻滚。李适歌罢，瞧瞧她，“知道朕为何带你来这？”
菱儿起身，目视烽火台，又俯望山峰之下道：“在这里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封火戏诸侯，结速了西周从此走向名存实亡的衰落；骊山之下的马嵬坡，贵妃自缢坚定了军士保国抗贼之心保住玄宗保住大唐；山下的官路还曾是项羽的败逃之路，从此英雄末路才有今天气势豪迈遂大风歌和凄惨悲壮的垓下歌，皇上此来是居安思危，不忘前人灭国之戒，引以为警。”
李适微微一笑，起身道“你思虑太多，朕不是周幽王，不是项羽也不是前祖，身边更无褒姒、杨贵妃之类的人，有的是一个相知相依的贤后，朕让你来，是陪你玩的。”
“骗人，你昨日册我为后，今天就带我来这古训之地，不是警示自己，就是警示我。反正你有用意，陪我玩，鬼才信。”
“随朕来。”李适牵住她的手登上九龙峰颠，放目远眺，青山碧水，碧海蓝天，但觉海阔天空，心旷神怡。菱儿看着，长长吸口气，“好美，真的好美。”
“幅员辽阔江山锦绣，国富民丰安乐祥和，你爱它么？”
菱儿点头，“我爱！”
李适握住她的手，“爱它就与朕同心协力守护她，让它更完美，更富强，至少要在我们有生之年不让它有一丝破损和伤痕。”
“皇上……”
“你曾问过朕，爱江山还是爱菱儿，朕还是那句话，爱江山，可是没有菱儿就没有朕的江山，即使有，也会如同霞光退去后的骊山，灰暗无光，失去它原有的神采。它不是朕一个人的，要我们共同拥有。”
菱儿望着他心中感慨，李适揽过娇驱，另手一指山下遥遥无尽的路，“朕做太子到皇帝已有八年，心里并不轻松，对国事朝政不敢有懈怠，因为朕知道，处理国事与走路一样，路是没有尽头的，而且有正路有歪路，有坎坷有荆棘，朕要你一路陪伴一路相携才走的正走的长。”
菱儿抬起头，看着李适，用力点点头，“菱儿明白，菱儿一定治理好内宫，孝敬太后、抚育皇子，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也会尽己之力侍奉皇上，与皇上相依相伴，相互扶持，共同走完这条又漫长又坎坷的路。”
“好！”李适伸出小拇指，“来，再拉一次勾，不是五年，是一辈子。”
菱儿不觉娇颜一笑，勾住他手指，“好！”
“嗯　，朕做事难免有错，你要向以前一样陈言直谏，你有错呢？”
菱儿一歪头，“我不会有错，除非你冤枉我。”
“朕不会再冤枉伤害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不过你真有错，朕不会轻饶你。”
“那、那我就逃，不要你抓到。”
李适一笑，“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