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手记》第19章


恋匦币性趐ika身边的椅子上,一把普普通通的转椅被他坐得如同埃及艳后的宝座。
是的,他。从生物学角度来讲,石榴应该是雄性,但是从其他角度,这样面貌虽丑却体态瘦小声线妖媚气质风骚的存在,委实不知道如何判定。
我跟谢微落座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在跟pika搭话:“你今年多大了?”
“24。”pika简短地回答。
“哦……那你要抓紧找男朋友了,女人啊,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值钱了哦。”
“……”pika满脸黑线,石榴却对她露出一个阳光灿烂板牙峥嵘的笑容:“跟你说啊,找男朋友不要找什么高富帅,一定要性格温柔、对父母孝顺、对你好的才靠得住。穷点没关系,男人穷一般都是社会造成的。”
他沧桑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公平,努力奋斗不如有个好爹。没办法。”
谢微小脸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意义不明的声响。
“哎呀,小谢博士。”石榴姐一转头看见他,抿着嘴嫣然一笑,“以后我们是工作搭档了呢。来,喝不喝咖啡?”
谢微对他伸过来想握手的动作无动于衷,礼貌而冷淡地抬了抬下巴:“抱歉,我从不喝咖啡,谢谢你。”
石榴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但马上消失了:“其实咖啡很提神的,你们这种搞科研的人比较适合呢。”
谢微神色僵硬,会议室里空调并不冷,他却似乎打了个寒战,我能理解,石榴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用老婆跟老公讲话的语气跟另一个男人说话,后者只要是个直男,多少都会觉得不舒服,只不过小谢更加不懂得掩饰而已。
果然,会议结束后谢微都没回办公室,抱着笔记本就去跟明教授说理。而可以预料地,他从明教授那儿出来时依旧一脸晦气,直接去公司库房取了一瓶茅台,拎到天台打开灌了小半瓶,45°迎风出神。
我溜达到他身边坐下,拍拍这可怜孩子的肩膀:“看开点,明教授也是想锻炼你。”
谢微扶额:“你知道教授怎么说么?他说石榴是个挺好的人,我跟他搭档能学不少东西。艹!——他居然把一个集猥琐男、娘娘腔、直男癌的谜之生物称为一个好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石榴的画风固然清奇,但我委实没想到小谢会烦他到这个地步,斟酌了一下词句,才苦笑道,“还是那句话,想开点吧。这种水一样的江南男子就是这样。”
“P的江南男子,丫是个西北人!”
“啊?!”这可有点毁三观,我忍不住问,“明教授告诉你的?他混西北哪里啊?”
谢微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延安。”
“哦哦,离西安很远呢,住窑洞的基佬。”
谢微发狠道:“妈的,他应该包着白毛巾在窑洞前打腰鼓啊,跑北京瞎混什么!”
我皱了皱眉,觉得他这反应未免太激烈:“平常心,平常心。在企业里混,你得学会跟各路人打交道,不能一味凭着自己的喜恶来。你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性子,那还是趁早回中科院去——在中科院你这德性都未必混得好。”
“中科院可没有恶心的娘炮……”谢微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多加反驳,只是叹了口气,“不高兴。晚上叫上pika找个地方吃烤鸭去吧!”
我点点头。可怜的孩子,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把痛苦溺死在食物里也算是个好办法。
“今晚吗?我没有空。”
“有事?”我随口问了一句。
pika点点头:“外事主管要离职了,我跟另外几个同事给他饯行。”
外事主管是一位美国ABC,我也有所耳闻他这次离职是回灯塔国,大概来北京的时候会很少,但是他们同时跟另一个人关系也不错:“……石榴是不是也去?”
“是的……”pika殷红的唇角向下弯,做了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外事主管对pika还是不错的,回美国度假还专门给她带巧克力,何况还有个机器猫加持。有这两位在,大概石榴的杀伤力也没那么大。我拍拍她的肩:“去吧。晚上早点回家,免得爷爷奶奶着急。”
pika像小动物一样乖巧地点头,看得我心中暗叹,这么好的货送上门都被拒签,世界好神奇。
☆、第 22 章
【谢微日记 2014…5…7】
进家门跟做贼一样,幸亏冯姨不在家。
这位精力无限的中年妇女最近迷上了广场舞,每晚八点到九点半固定去家附近小广场活动,无形中给我提供了免于被盘问的便利。
在卫生间里脱掉身上被撕破的衬衣,镜中是一张异常逗比的脸:左眼带着淤青,脸颊肿起一大块,嘴角边还破了道口子,隐约的血丝拖到下颌。
不知道那些人的拳脚在我的肩背上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能看到的就是肚子上挨了一记重踹的青紫和膝弯处被木棍重击留下的暗红淤痕。草草冲了个冷水澡,从地上团成一团的裤子兜里摸出明教授给的云南白药,呲牙咧嘴地涂在伤处,镜子里被牵动的唇角裂口重新渗出血来,脸色青白。
妈的,那些小流氓!
晚上pika跟那几个杂碎去吃饭,我也没心情跟江然瞎混,下班后就坐地铁到了中关村。出乎意料的是,一直给我提供货源的那位新疆兄弟今天竟然没出摊,我回忆着他的指点来到背巷,踩着满地的垃圾油污寻找目标。
“大哥!你看那小子!”
“生面孔啊,以前没见过。”
那边两个窃窃私语的家伙不知道我配戴了美国带回来的无线监听设备,可以察觉一千米以内的微小动静并定位。由于接触圈子里的人不多,我模仿电影里的样子竖起衣领,贼眉鼠眼左顾右盼。
“看他不像是抽的主啊,是不是条子?”
“你见过穿范思哲的条子吗?——去,上去试试他。”
一看就是小弟模样的流氓凑过来,咧嘴露出一口不逊于石榴的烂牙:“兄弟,抽吗?”同时脏兮兮的手指做了个捻的动作。
我强忍住恶心学他的猥琐嘴脸:“不,我是卖的。”
那孙子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回头冲那位“哥”打了个眼色。那位“大哥”晃晃悠悠叼着烟过来:“卖的?什么货?”
我没有立刻取出装在衬衣暗兜里的堕天使,而是神秘兮兮地一笑:“好东西,美国来的。”
“大哥”脸色青黄,隐隐可见皮肤下边的青蓝色血管,眼睛里有种无精打采的神气,十有□□也是个瘾君子。听了我的话,耗子似的眼睛闪过一丝好奇的光亮:“美国来的?咖啡还是四叶草?”
我还真不清楚他们的黑话里咖啡指代什么,四叶草又是什么玩意儿。只能尽量调动其好奇心:“都不是,比那些都好。”
那人笑了笑,从笑容里我难以判断他在想什么:“小朋友,是谁介绍你来这儿的?事先没跟你讲过规矩?”
规矩?靠!我还没想好回答什么,对方已经了然:“得了,又他妈得科普,你说我干这个容易吗,挣着卖白菜的钱,还得给这帮小丫挺们免费做培训,培训完了就不跟着你干了。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
你丫不是倒霉催的,你丫太有文化了,还懂什么叫科普什么叫免费培训。
那位哥示意我跟上,我一边跟他往巷子深处走,一边暗地里记着路线。北京城的小胡同七拐八弯,到了一处外表看来还有点古典韵味的小院门口,他似笑非笑地抬了抬下巴:“进去。”
我本能地有点脊背发凉,强笑道:“这……”
话音未落,一阵狗吠在院里暴起,吓得我一激灵,手心里全是冷汗。再看看小院缺了半扇门,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这门关不上,进去就进去,姓谢的长这么大怕过谁?
一进院子我又他妈吓了一跳:院里的木桩不但拴了条柴狗,还拴了个女人。
我看不清她的脸,那一把拖到地面的长发即使染成黄色也掩盖不了枯草般的质感,而她身上的红色劣质皮裙七零八落,暴露着大片大片苍白的肌肤。她四肢着地伏在地上,一条生锈的细铁链从颈中那只充满xing意味的项圈延伸出来,和不断吠叫的柴狗锁在一起。
看见“大哥”进来,她连滚带爬过来,似乎想抱住男人的大腿:“……求求你了,给我吸一点……等我有了客人就还你钱……”
声音嘶哑得刮骨磨牙。
“滚开!”“大哥”不耐烦地想把她踢开,转头看见我,突然恶作剧般笑起来,“这样吧,你今天陪我这小兄弟一次,我就给你点。”
艹!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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