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也混娱乐圈》第84章


他回头,对着里欧微微一笑。
接着在里欧惊诧的目光下,那秀气的手指摸上衬衫上的扣子。
轻轻一弹,纽扣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里欧却觉得那几不可听的声音可以和大本钟的撞击声相媲美了。
里欧下意识地将手抚上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防止跳动的太过剧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迸发而出。
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或者是十五岁,那个初尝人事的夜晚。
不,现在的他比那时候更加手足无措。
穆远修看似漫不经心地缓缓地拉开包裹在身上的衣料,露出白皙的胸膛。
武功深奥如他,怎么会听不见对面传来越来越粗的喘息声,和喉结滚动咽下口水的声音。
嗤笑了一声,穆远修终于停止了挑逗的动作,用手指勾起胸前玉佩上的红线。
“知道这是什么么?”
里欧的视线还停留在那被一片雪白衬得格外显眼的红色茱萸上,视线转回玉佩之后,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在古董店买的玉佩……”
然后眉头一皱。
“貌似和我曾祖母遗失的那块非常相似。”
“何止是相似……”
红线被扯断,穆远修将玉佩拿在手上,看着上头那条无法抹去的裂痕。
“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
将刻有铭文的一面朝着里欧,穆远修问道。
里欧上前一步,睁大眼看着上头诡异莫辨,但绝对不是汉语,更不可能是英文的字符,摇了摇头。
穆远修张嘴,吐出了一段古老的语言,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吟唱。
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后,仿佛有一张神秘的羊皮卷被打开,将千年的丝路展现在这大洋彼岸。
里欧再一次为他的神秘气息所折服,恨不得就沉溺在这古老浪漫的东方古国的文明之中,沉溺在这如玉美人的绝世风华之下。
“什么意思?”
里欧叹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问道。
“意思?呵呵……意思就是,端木惊鸿你这个愚人,有很多事情,就让它去吧!”
将玉佩在手中抛起又接住,穆远修摇摇头说到。
“‘端木惊鸿’,是谁?”
里欧不解地问道。
“是啊,‘端木惊鸿’是谁啊?一个提不起又放不下的胆小鬼,一个只敢恨不敢爱的胆小鬼罢了。枉你自称枭雄,枉你自认天下第一。你就是愚人!”
穆远修转过身子,一把推开了落地窗。
手一扬,在里欧诧异的叫声中,将那块承载了千年的秘密,百年的爱恋,价值连城的玉佩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抛掷了出去,在滑过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后,跌在柏油路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天啊!”
里欧一下子冲到窗边,扶着栏杆朝下看去。
“碎了,那玩意儿一定碎了!”
“碎了好,碎了多好!”
穆远修拍着阑干仰天大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唯有置之死地,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远修,你真的醉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模样,里欧担心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既然醉了,那就醉个彻底吧。”
带着些许冰凉的手叠在那放在额头的手上,在里欧的视线里,只看到穆远修的身影慢慢地靠了过来。
瞳孔难以置信地放大,温润带着湿意的触感从唇上被一点点地染开,里欧退了半步,腰际被压在栏杆上。
几乎是本能地,他闭上眼,加深了这缠/绵的一吻。
冷风吹来,白色的窗帘荡起,却无法吹散这满室的旖旎。
酒,才喝了一杯。
夜,才刚刚开始。
※※※
阳光毫不吝啬透过玻璃窗地洒进屋子。
镜子的那一头有一个笑个不停的傻瓜。
将泡沫打在面颊上,里欧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人,满足地闭上眼睛。
“傻笑什么?”
穆远修靠着门框,腰间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白色泡沫,还在自我陶醉的样子。
摇了摇头,里欧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剃须刀。
是的,就是那把穆远修送的剃须刀。
里欧颇有些羞涩地撇了穆远修一眼,后者在认出之后,会意地一笑。
“我帮你啊。”
穆远修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拿过。
一手扶着里欧的脸颊,穆远修小心翼翼地将密实的泡沫和下面的胡须刮开。
看着爱人放□段贴心地为自己服务,里欧心里满是柔情,但手却不规矩地爬上那个只随意打了个活结,称不上安全的毛巾。
“想死么?”
将刀柄握在手中,刀口轻轻地抵在男子的喉咙上,穆远修露出了一抹危险又风情的笑容。
回答他的,是掉落在脚边的毛巾,空闲的那只手,被一只炽热的大掌暧/昧地握住,放在嘴边若有似无地咬着。
赤/裸的肌肤相擦,一阵火热从两人的胳膊蔓延开来。
“或者,可以过一会儿再刮……”
牵着他的手,里欧后退了两步,将穆远修一把拉近了淋浴房。
温暖的水从花洒里均匀地喷出,一片热气在小小的玻璃隔间里蒸腾了起来。
(挖鼻……不要叫我拉登党……这是大势所趋。)
※※※
英俊的华裔男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他扬起英气的眉毛,浅浅地发出一身叹息。
若不是他此刻穿着一身病号服,若不是窗户里的房间是医院的高级病房,若不是旁边有个煞风景的家伙将沾满了泥灰的鞋子翘在茶几上,那该是一副多么美丽和谐的画面。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Ming’么?”
他低声地问着那个戴着耳机,恨不得把身体抖成筛子的年轻人。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喂?”
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过于沉溺在音乐的世界里,男子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一直坐在男子床边的一位小姐起身,拍了怕他的肩膀。
“什么?”
大卫不悦地摘下一只耳机,身子依然摇晃个不停。
“耐得问你,你是不是‘Ming’?”
维多利亚耐心地解释道。
“切,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那个该死的‘Ming’!”
大卫无所谓地抖了抖肩膀。
躺在床上的唐耐得闻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怒意。
“你说我是,我就是呗。”
大卫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摇三晃地走到了病床前,对着床上的男子露出了痞痞的笑容。
“嘿,哥们,你还真是有个好女人!之前她说什么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还有一个可笑的中文名字——‘Ming’!哈哈哈!”
无视唐耐得如水一般深沉的表情,大卫自顾自地说道。
“她还给了我一张邀请函,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嘻嘻,我听说中国人办婚礼都会请人大吃一顿,如果不需要送礼物和红包之类的话,我是不介意来吃一顿。”
“不过这位女士昨天又火急火燎地找到我,说你得了什么衰竭,需要我卖一个肾给你!哦,多可笑啊,前几天她还口口声声说她是我的嫂子呢,这会儿就要买我的腰子了。”
大卫拍了拍自己的后腰,嘲讽似得说道。
“让他滚。”
这种小混混,唐耐得连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多呆,转过脸,他对着维多利亚冷冷地说道。
“不,亲爱的,不能让他走,他能救你的命!”
维多利亚半跪在床边,坚定地摇着头。
“你的病太严重了,医生说一定要尽快做手术,这样效果才能好!亲爱的,我不能失去你。”
“那就去找别人!等医院排队,或者去黑市买,为什么要找这种‘人渣’来!”
唐耐得毫不掩饰他对大卫的鄙夷,“你觉得我会忍受医生把这种人的器官放在我的身体里么?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他可能有病,甚至可能有艾滋!”
“嘿老兄,你这么说可有点伤人心啊。”
大卫故作一副西施捧心的样子,“再说了,这年头想要随随便便找一个AB型RH阴性血的肾脏,是那么容易的么?这位女士可是开了五十万美金的高价!哇哦,可以挥霍好一阵子了。”
“什么?”
唐耐得的瞳孔猛地缩小。
“嘿,老兄,钱是多了点,不过听说你可是混华尔街的,应该不差这点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耐得抓着床单,厉声问道。
“五十……”
“AB型RH阴性,是的,他和你一样,是AB型RH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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