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第45章


“今天就这样?”
傅涟错愕地抬头,邵明远笑了,“帮手都来了,只要按时服药便可,两位再接再厉辛苦两天。”
说完就背起箱子出去了,留下傅涟一个人尴尬地躺在原地,直到许雁庭进来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许雁庭虽然话不多,行事还是靠谱的,晚上扶傅涟出来吃饭、遛弯、洗澡神马的一条龙服务相当到位,许凤庭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好笑,从没看见大哥这么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到天底下凡事一物降一物,一锅配一盖也就这意思了。
要是彼此都是平头百姓,倒不失是一段欢喜良缘。
“要不等傅涟生了孩子咱们大家一起走吧,去云阳,或者干脆离开越国。”
邵明远洗好澡出来看见许凤庭靠在床头想心思,不由心疼地给他捏了捏肩,最近分去太多精力照顾临产的傅涟,对自己老婆反而照顾不到了。
许凤庭闭着眼睛微微弯了弯唇角,身上也渐渐放松下来。
“怎么,这会儿功夫你倒跟傅涟成为朋友了?再也不担心他把咱们绑了送给傅鸿去了?”
邵明远笑笑,“他不是想救大哥么,大哥人都来了,他又何必再以身犯险?”
许凤庭不言语,傅涟最想得到的到底是王位还是大哥,他还看不真切,不过他这两天就要生了,再不可能起什么风浪,只有看孩子落地之后他作何举措了。
想想还是转过身去拉住邵明远的手,“等傅涟生了孩子,咱们就有多远避多远,他要有心随大哥归隐,将来总有再见的机会,四个人的目标太大,分开反而安全;他要是有更大的野心,我们不能成为他威胁父亲的筹码。”
“那大哥怎么办?”
邵明远为难地皱了眉,许凤庭叹了口气,“大哥是个聪明人,要走要留,他会有自己的选择,咱们管不了太多。”
最坏的打算就是齐王起兵夺位,大哥助他,但大哥承袭了父亲的衣钵相当骁勇善战,也有勇有谋,他对傅涟来说是个助益,而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留下来夹在其中,不论对大哥还是父亲,则都是个拖累。
夫夫二人说着说着天色便晚了下来,许凤庭靠在邵明远的怀里恹恹地要睡,肚里的孩子却猛地踢了他一脚,连正把手覆在他腹上的邵明远也吓了一跳,“这小子,半夜三更的怎么还来劲了?”
许凤庭揉着肚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可不,也不知道随了谁,就喜欢大晚上的搞事儿。”
邵明远脸上一红,可耍流氓的心思一点儿也没变,帮着老婆安抚了一会儿儿子,又嬉皮笑脸地贴了上去。
再说许雁庭厚着脸皮赖在傅涟屋里就是不肯走,缠着傅涟从小时候的各种事开始说起,终于说到了十三岁那年打猎的时候打过一架的事情,傅涟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唇角抽了抽,“你就是不打算回屋睡觉去是吧?”
许雁庭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又开始说他们十四岁那年在皇后宫里干过的一架,傅涟终于明白了斗不过这厮,干脆自顾自躺下盖上被子不在理他,许雁庭倒乖觉,立刻闭上嘴脱靴子上床,并自身后将那人紧紧搂在怀里。
起初似乎都在屏住气等着对方先开口,谁知就这么等着等着,精神不济的傅涟已经不知不觉昏昏欲睡过去,恍恍惚惚感觉有人在自己耳后细细密吻,问他愿不愿意同他一起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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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相爱的人在一起相拥而眠便会睡得格外深沉的缘故,傅涟睡了大肚子以来最踏实的一觉,可没想到踏实过后就是狼狈,在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和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中糊里糊涂睁开眼,却见外头还黑着,许雁庭却已经穿戴整齐,崔立正帮他用宽布条紧紧缠起腿上的伤口。
两个人背上都背着家伙和包袱,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怎么了?”
傅涟警觉地起身,可已经开始发动产势的身体又沉又酸,本来高高挺着的巨腹已经往下垂了许多,沉沉地坠在下腹和大腿根之间,哪里还能利落地一跃而起,还好许雁庭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的腰,勉强给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笑容。
“醒了正好,咱们现在就走,崔立在城外二十里发现了有军队行进的踪迹。”
三人在一小队亲兵的簇拥下上了马车,邵明远和许凤庭已经等在里面,傅涟眉头一挑,伸手指着许凤庭道:“本王不要跟这个人同乘,崔立,你再去套辆车。”
许雁庭急得一头汗,“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这脾气,多耽搁一会儿危险就增一分!”
傅涟梗着脖子就是不肯上车,许凤庭笑了笑,“莫非殿下对崔副将等人这么没信心,生怕我们四人同行会被人一网打尽?”
一句话戳中了傅涟的心思,他确实担心这个,若分头逃走,就算有一方被捉,另一方还能图谋后计不是?
可他一向跟许凤庭不对付,如今与许雁庭交了心,虽说芥蒂已除,嘴上却不好意思说,因此便犟道:“天底下唯有三公子是个聪明人,哼。”
说完也不许许雁庭扶他,一手扶车一手托着肚子强行上了车,许雁庭跟在后头看他颤巍巍的样子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见他坐定方跟着上车,崔立亲自驾车,一直贴身跟着傅涟的队伍却在黑暗中化整为零,看似毫无规律又保持联络地四散而去。
逃命的马车自然顾不得颠不颠晃不晃了,崔立几乎吃出了吃奶的劲鞭策着四匹高头战马,车子里的人根本坐不稳,邵明远和许雁庭没办法,只好紧紧搂着两个孕夫想让他们少受点折磨。
许凤庭正在孕中期是胎气最平稳的时候,再者邵明远平时调理得当,如今不过难受些,却并不妨事,傅涟就有得受了,本来阵痛就已经越来越密集,肚子一硬起来就连带着整条后腰都酸痛得像这段一样,就算稳稳躺在许雁庭怀里,身上还是苦不堪言,可为了不拖慢脚步,他也只有咬紧牙关死死忍住。
偏偏这会子早已不能走大路,崔立几乎拖着马车一路朝大山肚子里的开的,绕着层层山路一路狂奔了大半夜,眼看天边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一行人方在一间破旧的空瓦房前停了下来。
崔立打头跳下马在四周围侦查了一圈,很快就回到车前报道:“前面已经没路了,这附近林子很密也利于藏身。屋子还能待人,里头有桌椅和床全落了灰,看样子是附近的猎人进山时落脚的地方。”
“那咱们就在这儿先休整一下,等留下的探子回报追兵的情况再作打算。”
许雁庭跟崔立惺惺相惜地互相点头,靠近车门的邵明远扶着许凤庭先下了车,许雁庭跟着想扶傅涟,却见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就是不动身,似乎整个人颤得厉害,轻触他的额角才发现汗水已经浸透了他鬓边的碎发。
“傅涟!”
许雁庭紧张地低喝,傅涟勉力抬起头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手却死死抱着肚子,“死瘸子,这次真要让我把孩子生在荒郊野外了么?”
“可是痛得厉害了?我先抱你进去,你别急,有明远在。”
许雁庭一把抄起他笨重的腰身将人打横抱起,这才发现他身下一片凉凉的湿意,羊水竟然早就破了!
“你怎么不早说!”
许雁庭心痛得眼睛都快烧红了,傅涟却看不上他似的丢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早说,叫大伙儿都停下来陪我到傅鸿的天牢去生可好?”
这时崔立见他抱着人跌跌撞撞冲过来,忙迎上去帮忙扶着一把,邵明远到底专注接生三十年,接生过的孕夫手拉着手围起来能围绕气球三十圈,见状也有了心理准备,立刻从抓起水瓢舀了几大勺子水开始生炉子,好在这里头储备的稻草都还是很干的,要不这天刚刚亮到处都是露水的,还真没地方去捡柴火去。
此时傅涟已经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崔立到附近林子里去找些食物顺便巡逻,邵明远开始在傅涟下坠成一个大大的梨形的肚子上四处揉按检查。
呃……
傅涟本来已经被下腹一阵阵拉扯着似的钝痛弄得心浮气躁,再被邵明远这么毫不留情地一按,痛得几乎整个人都要弓起身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嗓子里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许雁庭在身后紧紧搂着他,见他双手握拳死死抓住大腹两边的衣料,便想握住他的手安抚安抚,可摸到他的手却冰凉濡湿,手背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心里也跟着有点慌张。
邵明远三下两下扒下他的裤子,不断颤动的巨腹立刻就暴露了出来,底下的小傅涟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两腿间一片泥泞湿滑。
感觉到邵明远的手指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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