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修真界考教资》第38章


第二次了。
岑归砚想,贺知风被毁灵根一次,江枫被碎灵根一次。
陆弃羽那家伙是当真打算要除掉他了,不仅要除掉他,还要一步步地除掉他身边的人,江枫就是那个率先被开刀的人。
江枫朝岑归砚笑笑,笑容勉强的看着岑归砚心中颤抖。
他从来都没有打算用对方的性命来换取他的自由,可最后好像不仅没能让自己解脱,反而困住了对方。
夜里,陆弃羽进了考场。
江枫依旧躺在地上,岑归砚也依旧坐在地上,这个姿势整整维持了一个下午。
陆弃羽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倒像是一对落魄的野鸳鸯”,岑归砚淡淡地瞄他一眼,什么话不说,仿佛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陆弃羽心中有气,可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他道:“莫以为找到了贺知风你们就能出去了,那家伙灵根被毁,就算是和席露联合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们还在我手上,难不成是打算牺牲自己成全他两吗。”
江枫咳嗽两声,很想往陆弃羽身上丢一句骂人的话,可惜身子虚弱的根本让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倒是岑归砚注意到江枫的神色,帮他说了句话。
“狗的想法倒是与人不同。”
陆弃羽甩袖,“嘴硬!等我坐上那院长之位,念及你到底和我同门,我也可保你全尸。只是你莫要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出去,岩铁除了我谁也打不开!”
“是吗。”岑归砚依旧是不咸不淡地回道。
双手却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江枫,看似平静的语气充满了警惕,如果陆弃羽敢在这个时候抽打他们,岑归砚大概会抱着碎灵根的威胁和对方拼了。
因为再打下去,江枫会死。
一个碎的灵根的人比起凡人还要脆弱三分。
陆弃羽的一道鞭子抽打在凡人身上都能夺去一条命,更何况抽在一个碎了灵根的人身上。
后果,岑归砚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回陆弃羽倒没能生起抽打他们的心思,不知是因为关了江枫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即将要坐到那个位置心中满足,总之,他不屑地瞧了两人一眼就离开了。
他走后,岑归砚才松了口气。
岑归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他是丝毫不在意陆弃羽对他如何,就算那鞭子能够把他抽死,他也少不了讽刺对方几句。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了。
怕的是对方一鞭子下来,自己护不住身下的人了。
岑归砚的目光在江枫身上停留,停留了许久,直到江枫问起怎么了,他才收回眼神,眼中却多了眼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会回来的。”江枫说的很轻,但很坚定。
“嗯,他们会回来的。”岑归砚附和他道。
即使两人都不知道贺知风有没有顺利的找到席露,又有没有顺利地恢复记忆,有没有再回来的意思,他们都在心里坚信,坚信对方一定会回来。
“咳!”说着说着,江枫咳出几口血。
岑归砚赶紧替他擦掉,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江枫被关起来后,修真学院也开始肃清他的人,当初收的那些学生一半被踢出了学院,一半被安排在别的实习老师名下。
周勉、封青皆因为有所反抗被踢出了学院。
此刻,江枫并不知道这件事,等他知道的时候,那些学生都已经流落在修真界各处自谋生路了。
话说当时寒朝露带着贺知风离开修真学院,两人一路朝着寒山飞去。陆弃羽有派柯泽前去拦截,但贺知风临时改了道路,躲开了柯泽的追击。
寒山很大,至少要在寒山找一个人很难。
不过,幸好寒朝露是寒山掌门之子,不出几日便从她父亲那得到了席露的消息,两人急匆匆地前往席露所待之处。
途中,寒朝露知晓了贺知风的身份,为此她大惊。
身为岑归砚的师妹,她最是熟悉贺知风与席露的故事,曾经也颇为惋惜两人就此阴阳相隔,没想到,最后贺知风竟然没死。
不过,对方看着毫无修真痕迹,倒像是没了灵根。
念及对方并不认识自己,寒朝露猜测出贺知风是失忆了。
“你是怎么认识江枫的,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江枫让你来找席院长,找她做什么?”寒朝露现在还不明白陆弃羽的阴谋,她是气愤陆弃羽拦截他们的事,但多年师兄妹情分在,她又不知岑归砚被陆弃羽囚禁,一直还拿对方当师兄。
贺知风其实也不明白江枫为何一定要自己去找那位席院长,但他想此事应当是与那位岑院长被关在囚笼里有关。
他道:“你可知学院考场里关着一人?”
寒朝露有些不明,“谁?”
贺知风道:“岑院长。”
“谁!岑师兄?怎么可能。”
“正是,那日乃是江老师带我见的岑院长,我见岑归砚被囚于笼中,我想江老师让我来找席院长的目的大概就是为此。”
“岑师兄被囚!”寒朝露惊呼,岑师兄已经闭关整整三百年了,难道实情是被囚了整整三百年!
寒朝露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怕。
☆、038 找到席露
“是何人囚的他?”寒朝露又问。
可问过后便沉默了,修真学院之内又有谁敢囚堂堂修真学院的院长。她咬了咬唇瓣,没从这样大的惊愕事件中及时反应过来,反观贺知风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感慨都没有。
寒朝露看了眼贺知风,道:“你……”随后又道,“罢了,我们赶紧去找席院长吧,既然陆师兄会将岑师兄囚禁,那么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将他们放出来,仅凭你我二人之力绝对斗不过他。”
席院长。
贺知风在心中念叨这个称呼,越是多念几遍,越是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和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扎刻在骨子里的深处,虽然很少出现,但一旦出现就刻骨铭心。
“寒同学。”贺知风只知晓寒朝露是江枫的学生,并不知道对方也是实习教师,因此对她的称呼便是如此。
寒朝露如今也庆幸自己另一层身份没有被他知道,不然对着一个师兄级别的人物,对方还喊她老师,她怕是要折寿。
贺知风接话道:“不知那位席院长究竟是何人,为何我觉得这个名字……”
“相当熟悉对吧。”寒朝露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能不熟悉吗。
寒朝露内心想,一对本该是神仙眷侣般的人物,最后却弄得互不相识。想到这里,她不免开始怀疑贺知风的失忆是否也和陆师兄有关,毕竟她不信席院长在修真学院待了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岑师兄被囚的事。
如果席院长不说,那么定然是席院长和陆师兄沆瀣一气,而能让席院长这么心甘情愿地为陆师兄做事,且冒着天下人唾骂的原因是什么,一定是贺知风。
寒朝露的视线在贺知风身上停留了许久,久到贺知风以为自己的问话过于为难她了。
于是,贺知风道:“若是寒同学觉得为难,可不必告知于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罢了。”
“不为难。”寒朝露看着他说道,“你们曾经是道侣。”
“道侣。”
贺知风微微皱眉,他怎么想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对方是修真学院的院长,而他只不过是一介山野乡间的猎户罢了。
寒朝露道:“你也不用惊讶,等见了人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好奇贺院长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贺知风指指自己,“你是在喊我?”
寒朝露点头,“你莫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曾经修真学院的四位院长之一,剑道院的贺院长贺知风。”说完,她又忍不住问了句,“他们都没有告诉你?”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两人心中都有数。
“寒同学,是你弄错了,我不叫贺知风,也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贺院长,自然也不会是那位席院长的道侣。”
虽然嘴上说对方弄错了,可贺知风心中却不这么想,那个名字被喊出来的同时,他竟然会有想要应答的冲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失忆之前或许就是叫这个名字。
可下意识的,他觉得抵触,不知道是在害怕过去的事情,还是害怕这个名字一旦冠在自己头上所带来的那些灾难。
又或许是愧疚。
整整三百年,若他真是贺知风,他便是愧对了很多人三百年。
三百年对于修真界的众人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贺知风来说,他在凡间生活了那么久,明白三百年是多么的长久,久到见证一代一代人的更迭。
“是你。”寒朝露语气坚定,“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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