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配的日子》第89章


京城方家宅院,方达正笑容满面的和青衣男子说着话,伴随着不时的咳嗽声,方达关心道:“殿下这身体还是要好好调理才行。”
青衣男子淡淡的看他一眼说道:“舅舅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一直如此,总归这么些年也过来了,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日?”说着他又咳嗽了起来。气息也非常不稳。
方达仔细观察了一下,脸色确实苍白无比,心里一动,面上却是感伤道:“是舅舅不好,愧对了皇后娘娘的嘱咐,安儿啊,你放心好了,舅舅定会继续寻访名医,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青衣男子有些动容,眼神柔和,微微笑着说道:“好,我会好好的。”任谁都能听得出是句敷衍的话,方达自然能听出来,他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殿下打算下一步如何做?顾峥如今已经回到青城,只怕那些倭人讨不到好处,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找些麻烦总是对我们有利的。”
青衣男子却有些疲倦道:“舅舅,有些时候我真想就这么算了,江山社稷什么的本就于我无关,我何必要劳心费力,父皇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当初母后为我取名为安,是不是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就好。”
见他心灰意冷的话,方达心里冷笑,果然是扶不起的东西,不过也好,面上却是惊怒,跪下来道:“殿下万不可说这些丧气话,殿下是天潢贵胄,是先帝嫡子,这江山社稷本就是殿下的责任。殿下难道忘了*皇后娘娘了么,还有青棋,她还等着殿下带她出来。”
青衣男子似是愧疚,似是不安道:“舅舅快起来,我知道了,不会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是了青棋她还等着我呢,我得把她带出来才行。”也许是提起了方青棋,他的眼神虽然还是犹疑的,但坚定不少。方达看的分明,他继续道:“殿下放心吧,臣定然会将这江山亲手还到殿下手里。”
两人又说了阵子的话,青衣男子才走,当然是做过伪装的,出了方家的大门,青衣男子的眼神立刻平静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半晌才似讽刺道:“你说,这方家觉的我是傻子么?他们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不知道何时等在马车上的黑衣人,说道:“主子这些年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太过自信了些。”自信能控制住他,真是愚蠢,主子这般人物,如何是他们那些人能把握住的。
青衣人笑着说道:“倒是肯下本钱,三皇子的小名都肯用在我身上,也难为他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膈应着呢,偏偏还得做出一副心疼无比的表情。”他怎么会方皇后的孩子,以为他是小孩子就不多加防备,等到他们开始表演的时候,他却已经知晓他们态度不对了,哼,真是可笑。
黑衣人冷冷道:“还妄想让主子认贼做母,真把自己当成是长辈了。”若不是主子早慧,还真让他们蒙蔽了去,想的可真是周全啊,搭上一个嫡女,可惜被终究是个废子。
青衣人轻叹一声道:“沈子安啊,父皇对他的期望最大,可惜了真是……。”他的弟弟一个子安,一个子君,唯有自己,父皇知道的时候,取名是——子辰。是怕他把握不住自己吧,好在终究是疼惜他的,取了臣的名字,又为他取了字,怀瑜。握瑾怀瑜的怀瑜。好像沈子君的字取的是之瑾吧?
很快,沈子君就接到了消息,强烈的直觉,他就是方家一直隐藏的那人,命人注意观察青衣人的住处。此时边疆也传来消息,池坊城曾老将军病逝。次日,青城也传来八百里加急,倭族进犯。沈子君一边有条不紊的发下一道道的指令,池坊城那里自然由徐家的嫡子从旁协助,青城那里,他在交泰殿迟疑良久,换了两次冷掉的茶水,才发出命令,让顾峥全权负责,万鸿楠则奉旨去了池坊城。
方达看着手上的消息良久,又琢磨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动用那份隐藏的势力。先去书房给榕城那里去了一封信,吩咐人快马送过去,然后才布置了一番。对于那些监视的人,方达并未多加理会,一来,那些人不会靠的太近,二来,他的表现很正常,当然他从来不会小看了任何人,即使那人如今j□j乏术,还是命人做了场戏。至于那些监视的,如何给他们的主子汇报就不是他能觉定的了。
沈子君对青衣男子的身份很是奇怪,自然不可能是三皇子,只是他们兄弟无论是夭折的,没有一个符合的,可是方达那笃定的态度,自然不会假的皇子,毕竟皇家血脉,自然有不为人知的检验方法,如同像顾峥那样在外头长大的,都会验明正身,更别提,方家的目标是让那人继承皇位。
不过他没疑惑很久,因为青衣人传信要见他,传来的东西只写了——皇长子沈子辰。这六个字,沉吟良久,他不顾四喜等人的劝阻,决定出宫一趟。
☆、第84章
八十四章
陈宏安排好一切后;才随着沈子君一起出了宫;四喜则脸色十分不好的被留了下来,小豆子瞧着师傅的脸色,小心的后退几步;他不想被迁怒。瞥见小豆子的动作;四喜道,“注意着点,可不要露了痕迹。”
小豆子点点头道,“知道了,师傅。”说完又有些迟疑,“师傅;这皇后娘娘那里……”最近皇上都没有去过凤栖殿;态度也很让人疑惑,不过皇后娘娘到底是后宫之主,有些事做奴才的自然比不得主子名正言顺。
四喜动作微微一顿,半晌,才叹息道:“若是有事,你师傅也还能顶上一阵子,罢了,做奴才的不好逆着主子的意思,擅自做主,不过,你机灵着些,实在迫不得已,就算主子要怪罪,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对于,皇上这次出宫不知会皇后娘娘一声,他很是不能理解,虽然时间不会很久,但是天子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若是有个万一,谁还会有皇后娘娘名正言顺,他四喜就是再得脸,那也是个奴才。
沈子君一行顺利的出去了,顺着探好的路线一路不停的走到目的地,相对而言这个地方离着宫里有些远,但也不算是僻静,倒是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感觉,顿住脚步,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宅子,给陈宏使了个眼色,陈宏会意的上前敲门,沈子君站在一旁,神色平淡的打量着四周,恩,周围的邻居离着不算是近,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方家倒是尽心。
开门的人一身黑衣,陈宏打量对方,嗅到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心里一凛,退后一步,黑衣人似是了然的看了眼沈子君,一言不发的带着两人向里走,心里则是复杂,因着主子的缘故,他多少对王座上的人多少是有些愤恨的,同样是皇子,一个长在皇宫,一个却多年后才被父亲知道,一个继承皇位,一个却不得不拘在一方天地里,甚至还要为了这沈氏的江山呕心沥血,主子不在意,可是几乎和主子一起长大他实在是心里不平的。
沈子君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明显是下属人的心思,他走在前头观察这个简单的小院,果然不大,走到正堂,黑衣人停下来,拦住要继续往前走的陈宏道:“我家主子就在里面。”陈宏心里恼怒,又顾忌着沈子君的情绪,毕竟里头那人的身份,他心知肚明,正要说什么,却听到沈子君的吩咐:“在外面等着就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面带着病容的青衣男子正在煮茶,神色安宁,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顺畅,沈子君半晌没动作,就那般站着打量着男子,苍白的面色一看就是久病,似乎空气里都有一股散不去的淡淡的药味,直到男子停下来,笑着转向他,说道:“来了,坐吧,尝尝我煮的茶水。”
明亮的眼睛柔和的看着他,恍惚间,记忆里也曾有一双眼睛这般温暖的看着他,心里一酸,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绪,默默的走上前坐下去,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的眼睛和父皇很像。”话一出口,他就察觉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是以又猛然见住了口。
青衣男子,仍然是浅笑着,柔和的看着他道:“是么,我从未见过父皇倒是不知道呢,那我和顾峥像不像?”他的面容和沈子君只有两三分相似,一时间想起那个也是长在宫外,但是却让父皇为他百般筹谋的嫡皇子,话就这般出了口,嘴角自嘲的一笑,他自诩豁达,理解父皇的选择,也知道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存在,未必不会接自己回去,只是到底是时也?命也?知道他的时候,父皇的身体却不行了。自小孤独的长大,被拘在一方天地,即使以他淡然的心性,也是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憎的吧。
沈子君一怔,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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