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世传说》第145章


,让人难以不去想,小弟索性想偷懒躲在凉州城,看阿兄等立下大功劳回来,好坐享其成。”
尚坤眸色闪动,笑语:“父亲来信,点名要重点栽培你,说你是个可造之材,将来能帮得上阿兄许多忙,我岂能辜负他的重托,放着将材不用。走吧,跟我去阵前冲锋陷阵,立男子伟业,守着家小这种小事,留给子君,他心慈,见不得人流血,适合替我守着后方。”
尚坤都说出这样的话,尚培讪笑不再坚持留下,又陪笑说了京中许多趣事,话头几次绕到机弩上头,都被尚坤给岔开。
“说起七娘子,我倒想起袁家六娘,如今的裕王妃,同门姐妹分嫁世仇两家,所幸她们也一早反目成仇,不然姐妹们也难做。”尚坤拿着一封文书信口问道。
“七娘确实恨透裕王妃,发誓与她不同戴天,早晚要报毁容之仇。”字句压得极重,尚培说这话时神色坚定。
没人怀疑袁七娘对堂姐的恨意,只是……
尚坤隐隐有种感觉,他从心底厌恶袁家姐妹,见过尚培后,这种感觉愈浓烈,有种说不出来的抵触感。
算了,眼前有比袁家姐妹更为重要的事,他摇头抛去杂念,扎到正事中忙得天昏地暗。
留下近万人替他守住凉州城,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即使有一两个拐弯抹角说凉州其实用不上这么多的兵力,尚坤也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他的妻儿都在凉州城,哪点用不上。
大家都闭了嘴,嘀咕郎君身边那位该不是位红颜祸水罢,把郎君迷得五迷三道,做事有失水准。
尚坤也听见几句风言风语,他自己不觉的,打仗不一定非要靠人数多,以寡敌众大获全胜的例子比比皆是,重要看士气和将帅的指挥调度。
这边他准备停当,正打算开拨,尚召阳却是从塞雁回来,拖着病体一回府就卧床不起。
尚坤没让任何外人瞧见尚召阳老朽的样子,包括他的族弟和子侄,非常时期老东西的病情还须隐瞒大家,免得有人动了歪念头。
前脚迎来老国公,后脚尚坤要离开,忆君又当了一回望夫石,这次改在府里月华门前。她使过小性儿之后又变回坚强,笑脸盈盈,告诉他,她能守得住。
他在前方应对敌军,她不能拖他后腿。
“平安奴,和孩子多说几句话,跟他说当阿爹的人要去出门公干,让他乖乖等着你回来。”两人的手搭在忆君的肚子,她倚在他的肩头轻语。
肚皮上时不时鼓起一块,那是胎儿在动。
尚坤搂住阿圆,环抱着他的全部。
“等着我回来”,他声音沉沉。
忆君用吻回应,坚信他早日大胜归来。
☆、第129章
送走了尚坤,忆君的日子过得像白开水般,吃好喝好睡好保胎第一。她就是凉州城里的大熊猫,几千兵马打着护卫她的旗号守在城里城外,外有兄长亲自坐镇,内有娘亲陪在身边。
一辈子要是一直能这么过下去,她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放到这一世来享。
才感叹人生美妙,总有那么一两个添堵的人扰乱清静。
府中客院里老国公一天比一天要糟糕,汤汁药水不间断,他仍是气若游丝,见天捱日子。
实在是药石都无济于事,府医才找到忆君跟前,绕着弯子说话:“国公爷也是上了春秋的人,来时路上奔波辛劳,又跟着郎君去塞外一趟,风寒侵骨,服过无数药剂没有成效。小的也是出于无奈,特来讨夫人示下。”
忆君看一下身边的人,清了清喉咙,“我先打发人告诉郎君一声,等着他的回音。你们务必尽心尽力,医好老国公才是首要。”
尚召阳如果挑在这个时节死,那尚坤该怎么做?是卸下官职扶灵回京,还是上书夺情乞求留在河西做战?
忆君心里没底,直觉告诉她尚召阳应该多活几天,等着尚坤打完仗回来再论生死。
府医点头应诺,又说需要人参来为老国公续命。郎君出征,带走了府里多半药材,他手里是有两枝百年老参,却是郎君吩咐过备着夫人生产的时候再用。
论尊卑,谁都会敬老国公为尊长,可在郎君这里,府医敢打保票,定是眼前这位如夫人顶要紧,更不说她还怀着个小的。事关一大一小两条命,借府医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挪用续命人参。
忆君听了先命府医用库里的人参疗治老国公,又打发人拿着金子上卢家,说不定能淘来一枝上好的老参。
阿宣带着人出府去卢家办正经事,回来时,不仅拿着老参,还带来卢娘子送来的礼物,有给忆君的几样名贵药材,还有给罗大婶的补品。
“卢娘子说了,她这几日忙着抽不开身,准备动身去京城一趟,把前几个月囤在库里的皮毛、药草以及香料送给货主,等她回来,亲自给老安人和夫人做滋补的汤水喝。”
阿宣口齿伶俐,把卢娘子的语气学得八九不离十,真还有几分相像。
忆君看阿宣拿回来的银钱,又知道卢娘子又给她许多优惠,轻嗔几个婢女:“都说过,不能比市面上价位低,实在是别处找不到老参,才上她家去,这倒好,像我白贪她的便宜。”
阿宣苦着脸,“夫人不是不知道卢家娘子的脾气,那里能容奴说话,她几下包好药材,只拿了一小块金锭,连撵带推赶奴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收金子,还说奴要是多给她钱,她就不卖了。”
真是,尚坤见了卢娘子也要头疼,别人啊,见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忆君摆手,只叮咛阿宣几个记着卢家的大小事,卢家老爷子的寿辰、家中开分店,一概送封大礼。
如水的药材全用上,没见老国公有好转的趋势。听人说,他很少说话,静躺在屋里,镇日一言不发,饭量也锐减,每餐只用半碗清粥。
忆君问过服侍的下人们,他们说自打雁塞出来就是这样,在雁塞时还和肃北的游骑将军及京中才来的明威将军等谈笑风声,神情烁烁,一点瞧不出有病在身。
“老国公是见了不该见的人,还是听了不该听的话?若是有,欺瞒郎君该落个怎样的下场,你们都清楚。”忆君微笑语,话中威肋的意味十分明了。
几个长随连呼不敢,老国公真的什么人也没见过,只在经过沙漠时,要求在月牙湖边夜宿一晚。当晚安营扎寨,老国公绕湖走了一圈,后半夜依湖而眠,第二天起来,人就不大对劲。
忆君眼睛一亮,青峰岭别院也有一个月牙湖,那是大长公主的私人别院,难道两者之间有关系?
问下人肯定问不出什么,尚召阳更不会对她说起往事。
强压下八卦的心,忆君在院里和罗大婶一起为未出世的孩子准备小衣裳,她每天掐指数数,距尚坤出门快有一个月。
他说得轻松,十天半个月能回来看她一次,人到阵前,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隔三岔五有捷报送来,说郎君生擒了几位突厥将领,在某地灭敌若干。听见他的消息,好比亲眼见到人,忆君勉强能放下心。
“阿娘,以后我不想让平安奴再出去打仗,让他做个文官,实在不行,闲散在家陪着我。”忆君微微侧头说着笑话,眉目间温婉恬美,比往常增了几分母性的柔美。
女儿说什么,罗大婶应什么。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阿圆能进大长公主府,更不料到女儿有机会能做小侯爷的正室,也从来没奢望过出嫁的女儿怀着身子,当娘的能陪在一旁。
多少个没想到全成了事实,罗大婶心情舒畅,倒好似年轻了几岁。
恰逢快到七夕,几个婢女叽叽喳喳议论乞巧供奉的果点,又在猜测会是谁博个头彩。
令忆君想起她办及笄礼那日也是七夕,直到晚上尚坤风风火火回来,叫嚷着送份大礼给她,神色飞扬,活脱脱像个大男孩。
她又想他了,说好了,一天只想一回,总是控制不住念着那个人。
忆君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望着一处花荫发呆。他走时带着机弩,说等大破突厥后为她请功,还说……
盯住一块地方时间一长,眼睛也花了,忆君收回目光,口渴打算喝口水,喊了一声阿宣没人答应。她抬起头,院里没一个人,罗大婶和婢女们全都不见了,只见树影被风吹动。
蓦然觉察到不对劲,忆君已经落到一个宽阔的胸膛中,他的铠甲被太阳炙烤得发烫,沙哑的声音唤她阿圆,同样滚烫的吻落下,印在忆君的唇上,带着狠狠的力道索取。
“平安奴,怎么会是你?”忆君喜出望外,说话也是倒三不着四。
尚坤穿着战袍,黑衣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