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玉》第94章


就是坑坑洼洼的破洞了。
一脸灰尘的陈黎也走到了玉罗刹身边,这回倒是愿意放下了那变为锯齿型的长刀,手指还带着轻微的颤抖,本来打算伸入湖水中清洗的动作一怔,立刻握住了玄衣男子受伤的右手,哪怕是比试过后,他的手还是冰冷无比。
“出血了不能沾水。”
“更不能沾灰。”
玉罗刹凉凉的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灰尘,就这样也好意思来劝他,真不知道是谁更懂医术一点。陈黎倏地一下收回了手,连河水都不敢去碰,生怕污水感染了那块伤口,但他对于玉罗刹眼中的鄙视拒不接受。
“当初是谁拿药毒晕了我,我就不信你身上带了没有毒性的药物。”
这话还真被说准了,刚从玉琉尘那边过来的玉罗刹的确
带了不少的药物,但那都是顺手牵羊拿来的东西,调配出来的药物全是不能内服的类型。玉罗刹扭头,不承认自己没有料到会受伤,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诧异的看见男子仅仅用手帕包扎的模样,明明自己都从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陈黎瞬间知道了原因,对方又在制作那种坑人的药物了。 
“我身上带了药膏,虽然比不得你自己的手艺,至少还能用用。”
叹了一口气,瞧瞧自己身上的各种擦伤和止血的伤口,陈黎觉得自己完全是被报复了,可是能够伤到对方一丝一毫,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莫大的成就。
玉罗刹不可置否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狼狈的外表,完好无损的左手如闪电般伸出,陈黎眼前一花,就看见玉罗刹已经在打开一个药瓶,低下头嗅了嗅瓶子里的气味,将确认了药效的膏液涂抹在指甲上,男子的姿态优雅无比,而自己……
陈黎默默的低下头,眼睛抽搐的发现腰侧位置的布料被完整的撕了下来,那里正好是放置药瓶的口袋,好精准的位置,他不会早就闻到了吧。
“这次是你输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神情之中看不见任何期待的意味,玉罗刹在上完药后斯条慢理的说道,似笑非笑的凤眸中一片漠然,又像是在观察着陈黎的态度。对于这种试探性的话语,望虚宫主表示习以为常了,真的当真就是自己输了。
“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依约完成。”
“好啊,把望虚宫给我。”
“不行,没有了望虚宫我就养不起你。”
陈黎想都没想的拒绝了,理由听得玉罗刹都愣住了,他的开支都是罗刹教为自己报销,什么时候需要陈黎来养了,不要败坏自己的名声啊。
“每次见面你必然要喝最好的茶水,要江南厨子特别制作的糕点,喜欢在依山傍水的环境下居住,衣袍的布料也得是京都手艺最好的人来缝制,就连平时用来安眠的熏香都包含着一些珍稀的药物和香料调配而成,起床后梳发的梳子是西域那边象牙雕刻的,以及香囊里缀着的珠子是空心的,里面放着各种不知名的毒粉。”
唇微微张开,自认为很好养活的玉罗刹错愕的听着这一连串的算账,不明白他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些不都是自己日常生活的正常物品吗。
“楚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没有宫主的身份我就无法找到你的行踪,没有望虚宫的财力,我就无法每年为你送礼,所以望虚宫很重要,暂时不能给你。”
“暂时?”
陈黎一个俯身,乘其不意的
时候直接勾住了玄衣男子的脖子,吻到了那片柔软的地方,剔透乌黑的眼眸中是满满得逞的笑意。陈黎不懂得什么是吻,这方面哪怕是有着理论经验的楚幽也无法教会他,但……只要是男人都懂得本能中的掠夺,更何况在梦中无数次就想这么做了。
“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当然是你的了。”
“哦,楚幽真是教会了你很多啊。”
玉罗刹危险的眯起了眼眸,唇瓣在厮磨中被吮得绯红,灰衣男子在尝过了这份的味道后,便不着痕迹的转移到了下巴和喉间,被压在地上的身体慵懒的舒展着四肢。玉罗刹还真不怕对方想做什么,凭武力值就注定了陈黎甭想在他面前耍什么心眼,不就是一个吻,只要他敢索要,自己难道会给不起。
蓦然睁大了眼睛,手掌在滑入衣袍后紧贴在肌肤上,摸索见却碰到了一个好似会活动的,陈黎的手指一麻,眼睛珠子僵硬的转动着,顿时明白了那时什么东西。
“噗通”一声,灰衣男子被轻松的推入了河中。
玉罗刹支着胳膊坐起身,墨色的长发披落在沙石地面,玄色的衣袍勾勒出武者矫健的身躯,他优雅的从衣领处拿出了一只小蝎子,蝎子的八只眼都散发着无辜的光芒。
拍了拍手,他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表,瞥了一眼水中起起伏伏的某人,转过头向回城的路走去,他觉得自己需要和楚幽好好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o(╯□╰)o无比抱歉,晚来的更新送上!
感谢亲们还愿意支持我,扭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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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接到了父亲已经来到洛阳的消息;西门吹雪淡定的销毁了纸条;然后接着去固定的某处地方练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从老管家在自己的质问下不再吭声时;西门吹雪就明白这便是能够知道的底线;抱住剑的手臂微微紧绷;他又想起了父亲处处隐瞒身份的行为。
怎么可能没有介怀;西门琉尘可以知道父亲的事情,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眼底浮现出隐隐的倔强;明明年龄不大;白衣男孩却还是挺直了背部;脚步沉稳的去完成日复一日的功课。或许一个孩子满脸冷肃的抱着长剑有些滑稽;但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却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小瞧一个仿佛为剑而生的孩子。
剑对于他来说并非是玩具;而是从小就选择的一条道路。
“西门吹雪!”
还没有踏出自己暂住夏府的庭院,西门吹雪就听见了一个吵闹的声音,乌黑的瞳仁平静的注视着前方,印入眼帘的果然是夏梵青的宝贝儿子。不要怪西门吹雪在心中对师傅的称呼很无礼,毕竟玉罗刹本身就是个视礼法于无物的人,而他的儿子同样继承了那种天生就有刻入骨子里的冷漠和矜持,在保护着自己的时候,也将所有不相关的人拒于千里之外。
即使知道了呼喊自己的人是谁,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目的明确的朝每日练剑的地方走去,和夏煜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似毫无异色,却被躲在一旁的隐一看出了几分厌烦之意,作为已经习惯了为少庄主分忧的老管家,他理所当然的把此事记录在案,相信主人会解决这个小鬼的。
夏梵青对于玉罗刹来说只是个促进孩子成长的工具,若是对方真的教导有方,他也会真心为阿雪的成长而喜悦,但同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始终是根刺,所以这位未来剑神的师傅再怎么热情招待友人,也无法让玉罗刹脸上的表情多一丝真心。
比西门吹雪小几岁的夏家大少爷瞪着这个名义上的师兄,在发现自己又被无视后,额头上蹦出几个青筋,当他想要发飙去和对方一决高下的时候,身后的小厮只好哭着一张脸将自己的小主人拖走。
“这件事不用通知给父亲。”
走在平坦干净的石板路上,似乎想起了夏煜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后果,西门吹雪扫了一眼四周,在发现没有夏府的仆从在后开口说道。
隐一的眼神微微闪烁,望着这个逐渐成长起来的小主人,他悄声无息的离开了之前躲藏的地方,没有中圈套的发出半点声音。不过再怎么恼怒于夏家小鬼的无礼,隐一也勉强同意了小主人的话,决定在送给主人的信里顺便提到西门吹雪的意见。
而被隐一惦记着的玉大教主正挂着一抹无害的笑容,在酒楼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后,他施施然的走向了楚幽所在的地方。
起离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所以桌子上原本的下酒菜都让女孩给吃完了,再加上店小二的及时清盘,房间内只剩下一些当地的酒水。玉罗刹推开楼上的房门时,看到的则是捧着白瓷杯子、像小猫一样小口小口舔着酒水的楚幽。
“小姑娘,空腹喝酒可不好。”
玉罗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清亮温和,少了身为魔教教主时的阴森诡谲,已经可以将气势收放自如的男子看上去极为平凡。但如果细心一点,自然可以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他的年纪不轻,即使忽略易容面具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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