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1681章


原来韩凌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原来他在那时就下定决心要自己的命了!
刑场到了,车轱辘声骤然停止,囚车很快就被打开,紧接着,韩凌赋就被人从囚车上粗鲁地架了下来,身上的枷锁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韩凌赋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得仿佛一滩烂泥。
在四周所有人的眼里,这个曾经高高在的皇子郡王,如今已经与一个死人无异了。
韩凌赋眼看着行刑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的惊恐也越来越浓,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不已
他,这是要死了吗?!
就像是父皇一样
韩凌赋的脑海中不由浮现父皇死时的场景,瞳孔猛缩,那距离他不过咫尺之远的行刑台就仿佛是一道鬼门关一般。
门的这边是生,而门的另一边,他的父皇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脸色惨白如纸,正站在那里等着他,瞪着他,仿佛在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弑父?!
韩凌赋的牙齿打起战来,嘴里像发疯似的喃喃道:“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父皇,都是你逼我的,你明明属意我为太子的”
“我没有错,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没有错,他不想死啊!
韩凌赋眼神涣散,神志恍惚,只觉得他的父皇似乎对他的脖子伸出了如枯枝一般的双手
押送他的士兵表情冷漠地看着韩凌赋,强硬地把他压在了行刑台上,等待着最后的那一刻。
午时的太阳越升越高,日头也越来越猛,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丑陋在此时都无所遁形。
坐在一张红漆大案后的程东阳看了案头的漏壶一眼,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正是开刀问斩的时辰。
程东阳毫不迟疑地执起签令牌,朗声宣布道:“时辰到,斩!”
签令牌“啪”地被丢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寒光闪闪的铡刀被刽子手高高地举起,然后挥下
韩凌赋的双眼瞪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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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得偿(两更合一)
“皇上午门那边,刚刚已经行刑了!”
一个小太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快步走进了御书房里,对着御案后的男子躬身行礼,完全不敢提某人的名字。
韩凌赋死了。
闻言,坐在紫檀木雕龙御案后的韩凌樊抬起了头,手里正捏着一本军报,不禁微微用力。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如云,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
突然,一阵暖暖的微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吹得枝叶摇曳不已,吹得窗口案几上的一本书簌簌地翻动着,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韩凌樊的眸中越来越深邃幽暗,恍如一片无底深渊,直愣愣地盯着窗口。。。
好一会儿,韩凌樊方才收回了视线,嘴唇抿了抿,眉眼之间露出坚毅之色。
韩凌赋的结局早就在他亲手杀害父皇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注定了,杀了他的人不是自己,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御书房里,悄然无声,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韩凌樊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太监退下吧。
小太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行了一礼后,就默默地退下了。
韩凌樊半垂眼眸,再次看向了手中的那道军报,然后目光投向御书房里的另外两个青年,正色道:“阿昕,阿清,扬武大将军派人从泾州送来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今晨刚到,他已经率兵夺回了泾州桂城,待整军后,大军就会直击绿水城。”
南宫昕和蒋明清就坐在一旁的另一张书案旁,两个青年互看了一眼,眸中皆泛出异彩,热血沸腾。
南宫昕沉吟一下,含笑道:“皇上,待大将军再夺回绿水城,黄巾军连失两城,定然气势大减,也就是时候该招安了”
“阿昕所言正合朕意。”韩凌樊微微颔首道,“朕打算从豫州再调些驻军过去泾州驰援扬武大将军”说是驰援,其实也是无形间给黄巾军施压,令他们觉得腹背受敌,尽快投降!
君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御书房里的气氛一片欣欣向荣之象,就如同外面的庭院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从始至终,一双苍老睿智的眼眸一直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眼神恬静而欣慰。
穿了一件玄色暗花刻丝褙子的咏阳就坐在窗边的一张案几旁,慢悠悠地饮着一盅药茶,闲云野鹤。
咏阳如今虽有辅政之责,但她并不想揽着政权不放,她老了,朝中的这些事本来就该交给这些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她只想在有生之年能看着新帝慢慢成长,看着千疮百孔的大裕能休养生息
午后的时光,静谧温暖,时间悄悄流走。
等君臣三人将政务军务商议得差不多了,这才去征求咏阳的意见,于是屋子里又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音
未时一刻,一个小内侍匆匆地离开了御书房。
又过了不知多久,以程东阳为首的几位内阁大臣跟着小內侍前来觐见,紧接着,就有反对声从御书房里传出:
“皇上,臣以为不妥,既然扬武大将军已经拿下了桂城,就应当即刻招安才是,何必再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皇上,臣以为地方驻军不可轻调。”
“”
随着几位阁臣的加入,原本平静的御书房就仿佛骤然间迎来了一番狂风暴雨般,在那无边无垠的海面上掀起了阵阵狂澜,浪头一波高过一波,汹涌起伏着,似乎顷刻间就要将眼前的一切吞没
渐渐地,拨开云雾见天日,风浪平息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太阳西斜之时,几位阁臣眉宇紧锁地从御书房中走出,面面相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长叹了一口气。
新帝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且看日后分晓。
几位阁臣离开后,咏阳也随后离开了皇宫,坐着她的朱轮车回了公主府。
此时,公主府中一片喜气洋洋,立刻就有婆子来禀说,大夫人一个时辰前从南疆回来了。
闻言,咏阳不由一喜,原本身体里淡淡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想着傅大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辛苦了,咏阳本想吩咐唐嬷嬷让傅大夫人今日就不必过来请安了,没想到话才出口,就又有小丫鬟快步进来了,屈膝禀道:“殿下,大夫人和六姑奶奶过来了!”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虽然这一趟千里迢迢地来回折腾了一番,但是傅大夫人的底子好,人是消瘦了些许,却是精神奕奕,乌黑的眼眸炯炯有神。她身旁还陪着闻讯从南宫府赶来的傅云雁,傅云雁的月份还小,此时的身形纤细如常。
“母亲。”
“祖母。”
母女俩快步进屋,对着咏阳福了福,然后傅大夫人笑吟吟地说道:“母亲,我们阿鹤和他媳妇特意给您准备了两车厚礼,其中还有不少名贵药材,有一些还是霞儿亲自炮制的,说是要孝敬您!”
傅大夫人这一趟从南疆回来足足装了十几车的东西,有些是别府送的特产,有些是她特意买回来送人的,大部分都是傅云鹤和韩绮霞这对小夫妻备下送给亲友的。
对于咏阳而言,无论小夫妻俩送她什么,她都高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咏阳招了招手,示意傅大夫人和傅云雁坐下,然后笑着问道:“快,与我细细说说婚礼的事,还有,小两口可好?”
“能不好吗?”傅大夫人笑容满面地调侃自己的儿子,“您都没看到阿鹤那急着娶媳妇的样子,一点也不知道害臊”
傅大夫人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不止是说傅云鹤和韩绮霞的婚礼,也说她在骆越城里的所见所闻,说萧奕,说南宫玥,说小萧煜,说官语白,说原令柏兄妹,说起南宫穆夫妇
好一会儿,屋子里只有傅大夫人的声音和傅云雁偶尔的插话声,祖孙三代爽朗的笑声在里面回荡着。
傅云雁听得津津有味,有几分惋惜地叹道:“娘,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几个兄长之中,傅云雁自小与傅云鹤最亲近,最玩得来,韩绮霞也是她一起长大的好姊妹,偏偏他们俩的婚礼,她却没能亲往,心里总是有些遗憾。
闻言,傅大夫人不禁瞪了傅云雁一眼,恨不得拧她一把。她这个女儿还是这般不省心,她也不想想,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能舟车劳顿!再者,女儿这回要是真的去了南疆,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没准就错过了
想着,傅大夫人就是心口一紧,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心里喃喃念着:儿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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