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622章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等着大难临头,等着宋环可以护她一二,可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李芸却要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更没有期盼着的夫君呵护。
徐兰芝痛苦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替娘娘打理百货行,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功……”
“徐氏,你好大的胆子,还敢与娘娘提苦劳,你若安分守己,许是苦劳,可你贪墨巨大,五千八百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是国库一年的收入。你可知道,那百货行是皇上交给皇后娘娘打理的,你竟敢……如此贪墨!来人,搜!”
片刻后,徐兰芝的院子里传出翻
tang箱倒柜之音。
徐兰芝的长女听闻消息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眼下这样的狼狈场面: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收刮一空,便是徐兰芝稍好的衣袍也都搜走了。徐兰芝头上没有一件值钱的首饰,面容苍白,只着中衣软坐在地上,嘴里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
夜。
惠王府很快就得到了关于宋家的消息。
二安子道:“王爷,冷旷带人抓了宋环。”
红燕不解地道:“这贪墨的是徐氏,怎的把宋环抓了?”
慕容恒正在书房习练书法,看着上面那个“彩”字,他不是写“温”,便是写“彩”,即便温彩不在,他还是会不由自己地忆起温彩。“五千八百万两银子的亏空,足可以灭宋氏一门。宋环父子以为推徐兰芝来顶罪,皇上就可以不予追究?皇上恩威并济,先治罪再降恩。”
二安子接过话道:“冷旷夫妇以朝廷的名义收没了徐氏所有的嫁妆,便是她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走了,听说连七成新的衣袍都没放过。”
慕容恒道:“宋家这回家产能不能保得住还得另说。”
新帝能看出顺王的野心,虽然听了冷家的话,想要打压顺王,可顺王龟缩在自己的封地不出,暗里炼制兵器,日夜练兵,甚至还将新帝迫害先皇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顺王反已成必然,满朝文武能看出的事,新帝也瞧出来了。
除了顺王不愿入京呈送供奉,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错处,最多也就是说他狂妄,新帝很想治罪顺王,却一时又寻不到藉口,两相僵持。
还真被慕容恒给说中了,又几日后,徐兰芝、宋环夫妇因贪墨罪下狱。
二安子道:“王爷,他们在牢里不会因此戒了五石散吧?”
慕容恒一沉思,“把消息送给看押的狱头,让他们借此机会大发一笔横财,二人一旦犯了药瘾,哪怕是价高十倍的五石散定然也肯买的,没钱就迫他们写欠条。”
宋都督只得两个嫡子,长子宋珀自中毒患病之后便去了半条命,瘦得皮包骨头;嫡次子宋环倒是个好的,却因娶妻不贤,被连累得下了大狱。而冷旷更发了话,要宋家填补百货行的亏空,五千八百万两银子,便是将整个宋氏一族贱卖变钱也只能值个零头。
一时间,宋家上下人人都在辱骂徐兰芝。
又一月后,宋老夫人为救孙子,下令变卖家业,将新建的别苑也一并换成了银钱。
然,就算是如此,也只凑足五百万两银子。
这般一折腾,宋家元气大伤。
除了维持生计的那部分被留下,其他的田庄、店铺一律转卖,又四处找亲友筹措,方筹措了八百万两银子,又走了冷家的门路说项,新帝方才同意将宋环放出来,人是放出来了,宋家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
出来后,宋环并没有休弃徐兰芝,而是将她贬为侍妾,软禁宋府。
一个给宋家带来恶运的妇人,徐兰芝在宋家的日子可想而知。宋环一不高兴,便拿她发作,打骂亦成家常便饭。
李芸为报以前刁难之恨,常常唤了徐兰芝去立规矩,端茶递水一番,而宋环恐徐兰芝逃走,更是废了她的一身武功。
从贱入贵,有不屈之志,得世人敬重。从贵化贱,便是生不如死。这些话真真应在了徐兰芝的身上。
慕容恒听罢二安子说完宋家的事,勾唇冷笑,“宫里如何?”
“回王爷,冷太后的药瘾已大,现在一日要食二钱五石散。冷老太太也染上药瘾了,一日得一钱五石散。”二安子顿了片刻,“据属下所知,宋环父子、定国公向瑞王投递了忠心表,瑞王分了一成的五石散红利给宋家。”
瑞王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握住了东、北两军都督,速度极快。
乔婆子在外头道:“禀王爷!”
她站在院子外头,因是书房,她不得入内。
红燕道:“何事?”
“启禀王爷,乔妃娘娘有喜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有喜了?
这孩子并不是他的。
孩子应该是暗卫秦虎的。
秦虎的体形与慕容恒最像,更难得的是他的气息与慕容恒也有三分相似。
慕容恒便令他戴着面具扮作自己与乔侧妃做了夫妻。
“赏!本王这便去瞧巧儿!” 
第331章 番外-恒彩歌(20)
乔侧妃半躺在床榻上,慕容恒笑盈盈地坐在榻前,眉眼含笑,这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只能是他与温彩所出,他有儿子,那是他现在唯一与最爱的孩子,可慕容标却并不在他的跟前。
待得他的大仇得报,他就去找慕容标。
没有温彩便是得到了天下,坐上帝位又有何乐趣。
他看着乔侧妃,却在回忆当年温彩怀上慕容标时的情形。
那一天,他在练功房里,便听冬葵来报“禀王爷,王妃有喜了!刚才太医确诊,有两个月身孕……”
他大喜不已,当即抛下手中的兵器便去了温彩屋里。
可是现在,他再也看不到温彩,可往昔的记忆却是此等的清晰。
“你要好好将养,怀有多少时日了?”
乔婆子欣喜道:“回王爷,有两个多月了。”
“给乔家报个喜,让他们也乐乐。”
乔婆子道:“王爷,照着规矩,未足三月,是不会张扬的。”
慕容恒道:“乔家又不是外人,这是小王爷嫡亲的外祖家,快去报信吧。屋”
乔侧妃乐上眉梢,低垂着脑袋,自嫁与慕容恒以来,她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而今又要做母亲了,若是一举得男,她便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她不盼王妃之位,只要做第一侧妃就好。
慕容恒道:“唉……你有身孕自是喜事,怕是宫里的贵人坐不住了,要往本王府里塞姬妾。巧儿,你能不能与崔贵妃说说,让她想个法子拒了贺兰、冷两家的小姐入府?”
一侧的来喜笑眼弯弯,“王爷,你不想纳妾么?”
“本王不是那种花心之人,本王只想与巧儿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他轻叹了一声。
真的不想再纳妾,就算纳了,他也不碰的,他对乔侧妃的好,也仅仅限于抱她、握她的手,再不能有旁的了,每一次再有进一步的亲近,他就觉得恶心,尤其是令秦虎与乔侧妃做夫妻之后,可现在乔侧妃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碰她的男子不是慕容恒。
乔侧妃分辩不出来,不代表其他女子不知道。
若是后宅的女子多了,难保其他人不会发现端倪。
乔家听闻乔侧妃有孕,次日一早,乔太太携着长媳就入惠王府探望,一并捎来的还有一个专门侍候孕妇的婆子,又有两车的吃食。
乔侧妃因身子弱,被下令卧床静养,见娘家的母亲、嫂嫂来探,也坐在床上,一脸幸福小女人状。
来喜更是得意地说“我们家王爷说了,他只要乔妃娘娘一个,还说要贵妃娘娘帮忙转圜,不想纳其他女子入后宅。”
乔大奶奶惊道:“妹妹,惠王当真说了这话?”
乔侧妃肯定地点头。
乔太太一听,立时俏脸微凝,但心下却真心替女儿欢喜。忙道:“巧儿,王爷糊涂,你可不能糊涂。当年的温氏便是如此,最后世人不赞王爷痴情,反说她是个妒妇……”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不能看自家女儿重蹈覆辙。
乔侧妃立时面容一冷,心下颇是不乐,她是喜欢慕容恒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慕容恒都说不纳侍妾,“母亲是要我替他纳妾不成?”
乔太太正容道:“巧儿,这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惠王膝下子嗣单薄,这纳妾也是早晚的事,何况贺兰、冷二位小姐原是早就订好的。贵妃娘娘为了帮你,硬生生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拖延她们二人入府的时间。若不让惠王纳妾,贵妃娘娘得有多为难。”
乔侧妃生气地将脸转向一边。
王爷都说不要旁人,她作为妻子的,还非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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