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屿安》第26章


“谁教得你这一身技巧。”
小侍女低下头,一下子钻开想要逃跑。
单般左手一翻抓住她的头发,擒住她的脖颈,这下用了八分力,小侍女脸部涨的通红。
这时外面门突然被推开。
单般还以为是同伙正想抽出短刀,转身一看却是行之。
行之看见那侍女也是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看向单般。
单般继续擒住衣衫不整的侍女,同行之说,“行之,去叫侍卫队的人来。”
行之应了往外跑去,不一会就带来人。
侍卫队队首亲自带了几个人来,听说是公主院里出了事,心里心惊胆战地。
这一看室内的情景立刻明了,慌慌张张跪下请罪。
单般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一干蠢货,轻微的动动已经发酸的手臂。
“你们还要让我帮你们擒着这贼多久?”
侍卫一听这才起身带走那贼。走前保证定会查明那侍女的身份。
送走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才重新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行之。
行之愣在那里,呆呆地不知道想着什么。
单般唤他一声,问他怎么了。
行之脸色有些不对,勉强笑笑说自己被吓到了。
单般想想可能他还没见过这种场面,也就释然了。
坐在茶座旁,扭扭手腕酸痛的地方,“行之不是叫你晚上再来么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想着过来。”
单般想了想,把以前给司墨的牌子扔给他。
“这牌子你带着。”
行之接过,上面写着,单府幺孙单般。
这个是大户人家给随身丫鬟或者侍卫的牌子,上次得了一块新木就给司墨重做了一个,这个旧的就随手扔衣柜里了。
单般上次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匆匆忙忙竟然把这个搀在衣服里带了出来。不过刚好给他用。顶着这样一个名头,也少些人欺负他。
行之点点头。
单般起身取了自己的行礼,带着行之住到隔壁一间小厢房里。
以前她一个人如何住都无所谓,现在带了个小尾巴就要照顾好这个小尾巴。
厢房里应该是有一张仆从晚上守夜侍候的榻子的。
脑子里算着想着,安排好行之,自己便出去叫水洗澡。
洗澡的时候,不用单般编个什么理由,行之就说
“行之不会近身伺候沐浴,在外面候着罢。”
单般允了。
第二日一早,这府邸原来的主人上门给单般道歉。
单般看着那大人表情有些奇奇怪怪欲语不语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全盘接受了道歉。这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大人还带了一堆补药过来。若是正常补药也罢。这不过这些看来好像都是男子用的,对单般没什么用。
送走大人,容笙也上门了,表情也是同那大人一样奇奇怪怪的。只不过容笙和单般算是熟识了,也不扭捏,关上门就问单般现在感觉如何。
好一番胡言乱语,单般才弄懂事情始末。
原来昨日侍女上门之事被人传了个后续版本,说是单大人年纪轻轻过度药物驱使,肾脏不是很好,今日已经卧病在床了。而后不久,狱里的侍女也被毒死了。居然也有人说是单大人觉得自己名誉受了玷污所以毒杀了她。总之,越传越离奇。
故而今日上门的,面部表情都有些奇怪。
单般真的感觉很无可奈何,无法,随意告诉了容笙真相。
容笙知道后也有些愤愤,暗骂乱说话的那些长舌妇。
单般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觉得这种流言也能空穴来风很好笑。
接下来两天倒是很悠闲地过去了。
只不过,第三天,就不再悠闲了。
前方来信说,对方已经敲响战鼓。
苏屿白和一众将士面色凝重,大家都把目光或多或少地聚在苏屿白身上。
“燕人犯我,岂能轻饶。明日出发。”
尽管这是唯一的选择,大家还是感觉松了口气,苏屿白淡淡却莫名坚定的语气,是他们的支柱,他说不轻饶,定能打的燕人落花流水!
大军草草收拾东西,不必带的东西留在府内,仓库中,各类物资迅速到位。
单般从容笙那里听到消息时还有一些茫然,草草收拾好东西就睡下,养精蓄锐准备明日赶往前线扎营地。
行之见她要休息了才上来问,“阿清,我可以跟你一同去么。”
阿清是那日行之偶然看到单般一件衣裳的缝上去的印记,便就这么叫她。
单般想了想,拒绝了他“你太小了,战场不适合你”
行之却大有不撞破南墙不回头的气概,“我可保护好自己。”
单般皱眉拒绝,“回去休息。”
第二天行之没来送,单般吩咐了照顾公主的那些侍女多帮着他一些,心下也放下许多,仍是和容笙在队伍中间走。
一天的赶路,中间只休息了一次,黄昏时分方才赶到。
下了马单般整个人都站不稳,容笙这边刚松了缰绳又急急搀着单般才免得单般与黄沙的亲密接触。
容笙招来收马的人,看着单般面如菜色。
“你同我一帐罢,你现在也不像是能自理的样子。”
原本单般是一个人一小帐的,但是单般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够照顾自己。况且这地方哪来的侍女服侍着,好说歹说,单般同意了。容笙跟正往前走来的原本同他一起住的那个幕僚解释了一下,那个幕僚很高兴地同意了。
自己住一个帐篷肯定比同人一起好。
这一幕落入带着一帮人四处巡视的苏屿白眼中,他脸色暗了暗,停住脚步。
“你们继续巡。”自己往另一边走去。
回到帐内,单般怎么劝说都不愿意洗澡,容笙只好给她条干净的毛巾让她随意擦擦身子。
单般草草擦好身子就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容笙回来的时候,单般显然已经睡熟了。
容笙正要熄灯就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话说一个将军寻他洽谈一些事。
容笙虽然自命不是凡夫俗子,但是他可没有展示过自己才华出众的地方,这几日从未发表过言论,况且洽谈这种词,怎么可能用在自己身上,这将军找自己?真的不是找错人了么?
想着,还是起身穿戴好,走出帐营。
容笙走出不久,另一个身影走进去了。
苏屿白一袭白袍,面无表情,接着稀薄的月光看着榻上的单般。
心绪千千万。
月色似水悄悄划过。
身影终是离去,月光重新在那片空地上撒下一片柔和的月光。
第四日,不远处传来鼓声。一鼓。
我营士兵全体披胄带甲,光芒在初阳下煜煜发光。严阵以待。
单般起身,在营地里眺望前方浩瀚人海,想要找到那一抹银色。
可是前方数万人马,银甲金甲铜甲都发射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哪里寻得到。
不寻了。
前几日还同我发脾气。
不寻他。
二鼓响,出发。
人马踏地震耳欲聋。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气势汹汹。
单般眺望着,直到已经看不见。
身后是百姓啊,单般你如何能安然不动在这里无所事事。
前线信息一日传来四五次,只不过大军依然未回。捷报,警报屡次传来。
直到五日后才传来首战告捷,大军回营的消息。
单般松了口气。
但是见到众将士之后才知道,自己这口气,松的太过早了些。
伤兵的哀嚎声和血红的衣裳刺激到了单般。
她愣在原地。
第一次知道,原来首战告捷的捷,竟沾染了如此多的鲜血。
单般,你可知道,捷字代表了什么。
后面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
苏屿白?!
转过身去。
是行之。
单般皱眉,“你怎么来了。”
往后一看,那个娇滴滴的公主也来了,抱胸瞪着她。
这样行之的到来方式就不值得询问了。
可是单般很不高兴,“不是同你说过叫你呆在府内么。你来有何用。”
行之低着头,“我总归是比你了解些这里的地形的。”
“还顶嘴。”
行之便不开口了。
许久才听见单般说话,“同我去看看伤兵。”
伤兵多是大出血。锐器插入身体。
单般没有实践经验不敢操刀。
只能带着行之到附近有草木的地方寻找一些止血的药草救急。
随军大夫见单般有帮忙之意,恰好人手不够就直接把单般叫过来帮忙。按压伤口,缝针,移动。末了还鄙视一番单般,“大人怎么如此小力气。”
☆、何时共剪西窗烛
整日同行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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