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第157章


吃了一碗粥,恢复些力气,蕙绵才又对若庸道:“你放我躺下吧,我还想睡。”
若庸忙应了声好,又那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我没有那么娇贵的”,蕙绵躺下了,才对她道。
闻言,若庸脸上的神情一紧,停了停说道:“绵儿,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今天,是被气糊涂了。”
有些紧张的男人连昨天今天都分不清了,或许只要她不醒,对他来说就永远都是那一天。
“嗯,我知道了。”蕙绵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淡的回了声。
“那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吗?”若庸又接着问道。尽管有了昨天那么些事,这个男人还是不想让她离开。
“你不赶我走,我当然就留下来了。”
若庸听此,心中一阵欣喜。只要她愿意跟着他过,其他的可以慢慢去图。
“我可以睡了吗?”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问题,蕙绵便主动问道。
“你睡,我看着你。”
蕙绵见这男人说话时,眼中出现的认真,心中有些难受。她本想让他也躺下睡的,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转过头闭上眼睛,竟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一连几天,若庸都是这样关怀备至的照顾她。其实她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他却老守在她的身边,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
本来他说连皇宫请安都不去了,要陪着她,直到她身上的伤都完全好了。蕙绵有些哭笑不得,看他这阵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才从战场上下来的呢。
蕙绵又说了些,若庸自个儿也反复琢磨了下,还是要像往常一样去宫里请安的。若不然,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不好。
想通了,若庸也不用蕙绵催着,倒是准点儿就去。每次回来的时候还要特地绕到小集市上,给她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阮安之之后倒没过来复查,若庸只是吩咐王府的御医过来看看。
一连将养了七八天,身上的伤才看不出来了。脸颊处的那个伤痕虽然能看出来,但是很淡,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蕙绵却发现,若庸添了个毛病,就是没事喜欢凑到那条伤痕处啄两下。好像这样被他亲亲,那淡痕慢慢就消失了似的。
蕙绵有时候也觉着愧疚,明明是她的错,怎么弄得好像是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她受伤之后到现在,他们也只有过两次欢爱。若庸比起以前来更是小心翼翼,常常要询问她的感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第二次他又问时,蕙绵很不客气地照他背上打了一下。说他再这样婆婆妈妈的,以后就不跟他做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马上就买力起来,也不再问东问西了。
蕙绵倒也没有特别跟若庸说,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什么的。两个人只是在日中生活中慢慢又恢复了大闹前的状态,不过,尽管他们不说,那层纸还是存在的。
若庸依然时常想,她什么时候能在乎他爱上他?
被黎家兄妹算计后,蕙绵也依然会想,怎么样才能让黎莫如过得每天都像吃了颗苍蝇那么恶心?
有时候蕙绵想恶心黎莫如了,若庸也会不吭声的去配合。
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就冷了起来,十一月竟是眨眼间只差七八天就要过完了。
不过近来蕙绵有些不满意,若庸瞒着她一件事,每当她想去院子后园里玩玩儿,他都要拦着她。不是说不让她去,就是直接把她往床上带。
这样一来,倒弄得蕙绵更好奇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了。时不时的就想偷偷过去,不过卓越卓凡紧听主子吩咐,看得那叫一个紧。
无奈,蕙绵也只好学会遗忘。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蕙绵也添了个毛病,就是每天晚上都喜欢偷偷看他睡觉的样子。她特别喜欢他睡觉的样子,看着总是入迷。
有时候会想,和他这样像一对老夫老妻那样过下去,也挺幸福的。
但是她总会知道一些事情,破坏她这样的期望。
就像楚无波的身体好好坏坏,云飞卿的健康状况也越来越糟。
她见过云飞卿一次,就总忘不了他现在的样子。
这样冷的天气里,他只穿一件单衫就可以了。并不是因为有内力护身,而是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素秋来找过她,让她劝云飞卿去赤芒山,说那里有个老头儿能看好他。但是蕙绵没有同意,她不想与他说话。
她很无情的赶走了素秋,说他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那么讨厌云飞卿?
这样的事情,都会告诉她,她已经陷在这个坑里面了,只有照着原先的计划。什么东西都不要想,想的多了,她就再没有支撑了。
一百一三
十一月二十四,下了这里的第一场雪。
若庸按时起床,而蕙绵却有些懒懒的抱着被子。
外面那么冷,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来的毅力,到点儿就起床?
有一次蕙绵想拉着他再躺会儿,权当给她当暖炉了。哪曾想他没老实的躺一会儿,就活力四射的非要再和她折腾一次。
他倒是舒服了,弄得她直到下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夏香伺候她洗漱时,好几次拿着那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
当时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以往不论他在那方面有多赖皮,被下人窥见,她也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感到不好意思的。
那次以后,尽管天气越来越冷,她再也不拉着要他陪她赖床了。
若庸在小丫头的服侍下洗好了脸,突然恶作剧似的走到床边,伸出两根冰冰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弹了两下,笑着对她道:“快起来,咱们一起吃饭。”
蕙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身面向床里,瓮声瓮气道:“我还要再睡会儿,你先吃。”
若庸见她这个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便有小丫头上前给他整理腰带。
她又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他这大爷般理所当然的,有些不可侵犯的模样,非常不满意的哼了声。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样一种神情了。
“怎么了?”听到她不满意的哼声,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退下,才回头问道。
“没什么”,蕙绵觉得自己这样的不满意太过无理,便只轻轻回了声。
“等我从宫里回来,咱们去外面堆雪人怎么样?”
见她不说,若庸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仍是一副温和笑意的面容。
蕙绵点了点头,又说起来后要在门口用雪堆一只小狗。
若庸一个人用过了早饭,又嘱咐蕙绵早点起床,便带着思齐去了皇宫。
他走了没一会儿,蕙绵也就起了。饭菜也只是让下人把他没吃完的那些热了热,随便吃了些,她便想出门去。
后来想了想,决定等他回来了一起去。若自己先出去,他找不到她,又该发火了。
先前蕙绵只是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便在他出发去宫里以后带着夏香出去外边逛了逛。
卓越卓凡要跟着,被她给留了下来。而那天她也确实逛的有些远了,直等到饥肠辘辘了才想起回去。
才一进门就听见了他气急败坏的怒吼,“留你们两个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她去哪里,你们都得一步不差的跟着。”
蕙绵听着他的声音里,不仅有怒气,还有一丝恐惧。她只能猜想着,他肯定以为她是不告而别了。
蕙绵只好快步去了屋里,那时屋子里已经被他砸的没剩下多少完整的东西了。
若庸从宫里回来,不见了她,这些下人又是一问三不知。他着急忙慌地带着别院这几个下人就出门找了,却连她一丝一毫地痕迹都没有发现。
“你发的这是什么火,东西都砸了,你不过啦?”蕙绵一进门,就朝那个垂头坐在圆凳上的人说道。
“你去哪里了?”
听见她的声音,他的眼睛明显地一亮,她没走。不过由于着急,男人的声音还是充满了训斥的问道。
他说着,就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蕙绵后来才知道,那天他之所以会那么害怕,是因为流风正是那日要去东蓟。他并不是主动请缨,而是受了皇命,有些被迁谪的意味。
皇上没给他一兵一骑,下了圣旨说是让他去东蓟带兵,保家卫国。
这后面,自然是若庸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皇上起先听了,当然笑着反驳了,可却耐不住若庸拿着一条又一条的原因去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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