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本王面瘫难追妻》第54章


“是啊,否则待蛮夷打入内部,恐会错失良机。”
萧绎静静听着,却由始至终不发一言。
是,他清楚,他们所言极是,筹谋多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登上大位?
他的心中,到底还有何事犹豫不决?
“先……退下罢。”
青枭与乌璟对视了一眼,皆是疑惑不解,但也只能垂首应是,离开了书房。
******
本欲回房歇息,却鬼使神差地行至楚书灵的门前。
里头已然灭了灯,显然睡下多时了,萧绎轻手轻脚踏入房内,掩上了门,缓缓来到床沿。
月色自窗外洒落于床头一侧,恰恰打在小姑娘熟睡的小脸上。
柔嫩的肌肤莹白如玉,长而浓密的眼睫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微微轻颤,竟是较往常多了几分柔弱和宁静。
他心下一动,倾身于她的眼上落下一吻,轻而又轻。
不忍惊扰的温柔。
可小姑娘在他退离的一瞬,便睁开了双眸,转了半圈,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不睡?”她眨了眨眼,轻声问他。
“怕黑。”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微沙。
“噗嗤。”她被这话逗笑了,拍了拍床沿,随口道,“那……要同我睡吗?”
“好。”
咦?
她不过是随意说说啊……当真了?
可惜她肩头有伤,不方便挪动,萧绎半跪在床沿上,横抱起她往内里移了移,外袍也不褪,踢掉黑靴便往床榻躺去,顺便……将小姑娘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
楚书灵依旧是平躺的姿势,扭头却见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看不见他的眼神。
饶是她再迟钝,也晓得他的不对劲了,曲起没受伤的手,隔着薄被碰了碰他:“易哥哥,怎么了?”
他不作声,安静了许久许久,久到楚书灵甚至怀疑他是否睡过去了,才近乎呓语般,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也只有她的名字。
旁的话,却是一个字也未曾说。
楚书灵一直睁着眼,不厌其烦地听他低沉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他终于停下,静默得比之前更久,更久。
“易哥哥。”她微微侧头,眸光沉静地望着他的身后,那片如水月色,轻轻开口,“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来娶我。”
男人一动未动,仿佛毫无所觉。
搂住她的双臂却更紧了。
是夜深沉,终于抵不住沉沉睡意,坠入梦乡。
如愿以偿。
******
半月后,暗卫回报追捕未果,楚府人逃亡时遭山匪毒手,一行人无一幸免,最后发现时,马车及尸身已全然被焚毁。
萧景闻言,只觉心口梗了一口血,堵得发慌。
“滚。”
话音未落,喉头突的一甜,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染红了摊开的奏折。
“传太医!”徐公公扑过去扶着人,朝外尖声喊道。
然而为时已晚,不同于之前的数次吐血,此回,昏迷的萧景沉沉合上了眼,再也不曾醒来。
昭武四年九月,皇帝萧景毒发,暴病而亡。
举国大丧。
年仅五岁的太子萧祁继承皇位,皇叔贤王萧齐任摄政王,三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
贤王府。
月上梢头,卧房内依旧亮着灯,四下一片寂静,墨发披散的男人在床榻上闭目打坐,忽而开口说话:“二弟,怎的躲着不现身?”
一个身影自阴暗处走出,面容冷漠清贵,正是萧绎:“数月未见,大哥的内功精进不少。”
萧齐缓缓睁开眼,眼带笑意地望着一身银白锦袍,未有蒙面的二弟,明明做的是夜潜王府的事,却毫无顾忌穿得这般显眼,当真是自负得很:“再精进也比不上你啊。”
萧绎沉默不语,踱至桌前与贤王相对而坐,显然是默认的态度。
萧齐知他不喜闲聊废话,深夜前来必是有要事,便直入正题:“说罢,这么晚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不料,萧绎却不似平常的果决,沉吟半晌,方开口道:“大哥……可愿登上大位?”
萧齐心下一跳,深吸了一口气,却缓缓笑了起来:“二弟,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啊。”
自二弟当年远走秦阳,他便一直与二弟保持联系,故而二弟的多年谋划,他亦略知一二,并不意外,只是未料到二弟会作这等想法。
“大哥当年如何待二弟,二弟自当铭记于心。若大哥有意,二弟愿意退让。”
萧齐却是狠拍了一下床板,皱眉道:“多少年了……你甘心?二弟,莫要与我说,你是因害怕背负太多而退却了,大哥会瞧不起你。”
萧绎摇头。
他若有害怕,他若想退却,重生后只顾享乐便可,何必步步为营,走到今日?
“那便放手去做。”萧齐拍拍他的肩,那双眸中的温和神色,如同多年前一般,丝毫未变。
萧绎郑重地应下了,临走前,还是回首问了一句:“大哥以后……有何打算?”
萧齐已然重新闭上双目,语气悠然随意:“自然是离开京城,做个游山玩水的逍遥人了,二弟可莫要羡慕。”
不知怎的,萧绎忽而闷声笑了。
“不会。”
在遥远的郁南城,他的小姑娘,正等着他回去娶她。
******
十日后,摄政王意图篡位,暗中令人下毒谋害小皇帝,未果,勾结常驻京城的南军包围皇宫,欲杀其于紫宸殿。
岂料棋差一着,私逃出狱的韩王率领东军前来镇压,南军临阵倒戈,贤王走投无路,刺死小皇帝后,自刎而亡。
皇家命脉仅余韩王一人,因平乱有功而顺理成章登上皇位,改年号为永和。
新帝平反了楚长歌抗旨一案,派遣西军前往漠北增援北军,战况好转。而后雷厉风行,铲除异己,提拔新士,实行一系列安国富民的政策,展现了过人的政治实力,迅速坐稳了龙椅。
半年后,迎楚家嫡女楚书灵入宫,封后位。
百里红妆,风光大嫁。

☆、【尾声】
? 朝花夕拾,十载春秋转瞬间便成了过去,如梦初醒,恍若隔世。
一身桃粉襦裙的美人盘腿坐于宽榻上,腹部高高隆起,瞧着约莫六七月的模样了,却不似寻常孕妇般成日卧床,依旧日日打坐练功,偶尔来了兴致,还要耍两下剑过过瘾。
当然,此事被某人知晓后,立马紧张兮兮将她宫里的刀剑全部没收了,她以多锻炼身体利于日后生产为由抗议,某人却抱着她往床榻上去“做运动”……
屡战屡败。
“哎……”这外边儿的日头也是愈发毒辣了,她抬袖印了印额边的薄汗,跪坐在塌下的宫女立刻会意,扇子扇得更加勤快些了。
“皇上驾到!”
门外太监尖细的传报声高高响起,一身朝服未换的萧绎便跨入门来,见宽榻上的美人儿没精打采地闭目纳凉,完全视他为无物。
这是……闹别扭了?
他的眼底漫上些许笑意,脸上仍冷淡道:“退下罢。”
众人齐声:“是。”
高大的男人行至榻边,如往常般俯身抱起大腹便便的妻子,才回身坐下,将人儿搂在怀中仔细端详:“怎生闷闷不乐?可是想我了?”
楚书灵美眸一瞪,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谁想你了?这大热天的,冰盆也不让摆,光坐着便能热得昏昏沉沉……你莫要抱着我了,黏糊糊的,好难受。”
萧绎却不松开,伸手去过宫女放在一旁的竹扇,亲自给她扇风,瞧着额前薄薄的碎发轻轻扬起,眸光柔和:“凉快了?”
她扭过头,口是心非:“不凉快。摆了冰盆才凉快。”
当初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已然成了娇媚动人的少妇,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却仍旧会如这般跟他耍小性子,仿佛还是曾经赖在他宅子里不愿回家的任性姑娘。
但无论何种模样,她都是他最爱的灵儿。
萧绎拿她没辙,只好无奈妥协:“好,但只许摆一盆,再多可不能了,寒气重。”
“嗯,好,一盆就一盆。”楚书灵忙不迭唤人去取来,少是少了些,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冰盆在萧绎的示意下摆得并不算近,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人感觉是凉快些了,她便舒舒服服靠在他身上,享受他扇着的凉风。
“今日宇儿可有不乖?”他抚上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
说起自家孩儿,楚书灵亦是微微弯了唇角,笑意温柔:“没呢,定是知晓我热得没力气理会他,他也不折腾了。”
萧绎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就爱拿这说事儿。”
“那你爱听不听?”她眯眸睨了他一眼。
“听,你的话,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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