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17章


许辞生感觉到肩上的黑猫已经弓起了腰,随时想要跳出去抓花燕舟的脸,于是赶忙安抚它。
黑猫不爽地咕噜了几声,而后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许辞生的抚摩。
沧澜境的开放就在不久之后,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燕舟与许辞生之间相处竟然还算融洽。
许辞生按照自己“印象”中应当对待燕舟的态度来对他,竟然感到了轻松。看来除了让燕舟对许辞生彻底破灭的那件事以外,两人的相处还算非常愉快的。
这就让许辞生愈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样两个相处起来十分融洽的朋友,变成了喊打喊杀的敌人。
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他在梦中看见了从前的片段。
燕舟带着一只白狐狸。
白狐狸变成了人。
白狐狸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那哀求的眼神,将许辞生惊得瞬间醒来。
但最后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还回荡在许辞生的脑海之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许辞生的心惊跳着,让他不得安生。
平复了许久以后,他才试图回想刚才的记忆。
不过他想起的不是那个梦,而是他穿越过来之前,看到的那本小说。
在小说中,燕舟的爱人,便是一条白狐狸。
只是在原作中,许辞生与白狐狸相处的还算融洽,不知为何,这个世界的许辞生,要将那狐狸斩于剑下。
零星的几个画面闪过,许辞生觉得,原主与燕舟两人相处的应该都还不错才对,最后怎么就将白狐狸给斩杀了呢。
难不成真的仅仅因为白狐狸的血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许辞生细细咀嚼着这八个字,只觉得头痛无比。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旁边睡得迷迷瞪瞪的黑猫,过了一会儿才惊觉,项阡陌也不是纯正的人修。
他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了燕舟为什么对他说,杀了项阡陌,就什么都可以帮他。
原主杀了白狐狸,却没有杀掉身为人与魔修混血的项阡陌。
许辞生啊,他想,你的心是偏的。
一个偏心的人,哪还有什么大义呢?
许辞生被所有人仇视,原因就这样明了了。追逐执念,与追求大义,哪里能一样?在做出杀害同门事端之后的许辞生,早已远离了他的初心。
许辞生这样想着,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已经弄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又怎么能顶着许辞生的身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跟燕舟继续如同以往那般相处呢?
又想,燕舟确实已经义尽人慈了,否则,许辞生现如今早已成了他刀下冤魂。
他就这么想了一夜,第二天再次见到燕舟时,仍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与他相处。
好在进入沧澜境后,两人就可以分开了。
许辞生打定了主意,果然一进了沧澜境,二话不说就走了,全然忘了问燕舟进入这一秘境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修文,主要修语感别扭的句子,不用回去看,爱你们w
☆、沧澜境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穿越后第一次进秘境。许辞生有些新奇感,便多看了几眼。
四周鸟语花香,也没有如同想象中漫天遍野的危机,随意走了几步,还感觉花香扑鼻。随地生长的灵花药草,更是让人神清气爽。周围充溢的灵气,让许辞生不由得感叹,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了头要进秘境,内外相差真的很大。
真想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养养鸟,逗逗猫也好。
项阡陌见许辞生会心一笑,便猜出了他的想法。
从前师兄就与他说,这世间景色赏心悦目,很想去探赏个遍。
项阡陌那时候觉得师兄是在说笑,因为那时的许辞生,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却不经常出天哲山,每日除了练剑,便很少有娱乐与休息。
现在才知道,他是真心向往着安宁生活。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眼中闪过一道弧光。
驻足只是片刻,许辞生很快就掏出玉牌,探查解落叶的方位。
这一次,玉牌上仍旧出现了两个光点。
项阡陌变回了人形,给许辞生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分头行动。我给师兄印个符,若是发现了解落叶,师兄叫我就好。”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许辞生便应了项阡陌的提议,自选了个方向,准备走。
走之前,让项阡陌将那符印交给他。
没成想,项阡陌提出的要求有些奇怪:“师兄将衣领掀开些。”
许辞生:???
项阡陌见他没动,便道:“师兄不动也可,我自己来。”
话罢,便变回了小黑猫的模样,窜到许辞生肩上,一颗毛茸茸的头往他衣领里钻。
一头绒毛在锁骨处磨蹭,软绵绵的触感很好,好似穿了件羊绒大衣。可是这大衣带着热度,还有温热的吐息,就让人有些不适了。
更何况,许辞生还感觉到锁骨之下一点的地方,有些湿热,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应当是项阡陌伸了舌头。
小猫的舌头有些粗粝,偶尔会碰到牙齿。只是这磕磕碰碰也不随意,运行的轨迹与许辞生所知的符阵有些相似,便知这是项阡陌在画符了。
等到项阡陌一切完工,再次窜到许辞生肩上,并准备跳下去变回人形时,许辞生一把拽住了他的尾巴。
项阡陌这时候正想变回人形,被许辞生一牵扯,便模样难看地摔在了地上。
看着脸朝地的项阡陌,许辞生有些心疼。只是口中还在诘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项阡陌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许辞生,特别是让他注意到自己脸上那块被摔的淤青:“我在给师兄画符咒。”
“为什么画在那里?”
“因为不能再往下画,”项阡陌理直气壮道,“不然师兄不同意。”
他现在就同意了吗?许辞生没法理解,又想了想,项阡陌画符印的地方,正是他身上那条银线的起点。莫非是原主修炼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功法,那条银线是灵力的聚集处之类?
这些事情项阡陌定然比他了解,许辞生便不再追问,只黑着脸道:“下次不许这么做。”
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项阡陌,在心中为了自己成功蒙骗师兄一事欢呼雀跃。
项阡陌与他说了符印的用法,然后将许辞生手上的本命玉牌临时刻印了一份,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许辞生一路追究,没有遇到太多妖兽之类,却险些被修士捕捉妖兽的陷阱给搞花了眼。
本命玉牌显示着,解落叶在一个山脉之中。可许辞生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山脉的入口。
他顺着山势走走停停,不知究竟哪里才是进山的办法。
当他转了第三次时,才终于在被林木遮掩的缝隙之中,看见了一个只容得下一人进入的小洞。
许辞生这时候在想,为什么不让项阡陌来走这条路呢,他变成猫,很容易就钻过去了。而他要过去,就费劲的多。
不过想归想,许辞生还是瞅着没人的时候,从那小洞之中钻了进去。
他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怕不是原主又经历过。
对于原主这时不时喜欢冒出来吓他一下的记忆,许辞生已经习惯了。
果然,很快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场景。
不过这一次,被凿了个洞的,是许辞生生活的天哲山。
许辞生守在洞口,对着那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坐了很久。
白狐狸转过头来,偷偷瞟了一眼许辞生,见他还没走,于是又缩回头,还将尾巴缩了缩,好像很不想让人发现。
可无论它怎么缩,那条尾巴都在外面晃悠着,一眼就能看到。
它偷看了几次,见许辞生都没有走,于是终于忍不住了,窜出来问许辞生:“你怎么发现我的呀。”
许辞生笑出声,指了指它露在外面的大尾巴。
白狐狸变成了粉红色的狐狸,受不了一般道:“许公子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辞生将它抱起来,微笑道:“等你不生气了,再带你走呀。”
“我不!项阡陌太过分了,我不喜欢他!”白狐狸非常委屈,“他把我的耳朵都烫坏了。”
“他不是有意的,我帮你教训他。”许辞生笑盈盈的将白狐狸按回怀里。
“我不信,你偏心项阡陌,你不会教训他的……”白狐狸气愤道。片刻,又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不过看在许公子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他了,不会有下次的!”
“嗯,不会有下次。”
原本是皆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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