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山城有亩田》第64章


注着院中与屋内的情况。只见辛柳娘交代完店里的伙计打起精神看店,就回到后院,进了厨房,好一会子才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应是汤药之类,进了东面的房间。这才进去就听见瓷器的碎裂的声音,还有辛柳娘的抽泣,很快,辛柳娘就从里头出来,手上捧着一些瓷碗的碎片,又进了厨房,端出同样一碗汤药,这次她唤来一个小伙计随行,又再一次进了东面的房间,出来时,端着一只空碗。随后辛柳娘就进了西面的房间,直到店铺伙计关了店门,在店内打了地铺呼呼大睡了,她都没出来。由于辛柳娘身上有蛊,灵秀与天一不敢贸然走过去一探究竟。眼看夜已经深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灵秀正要打手势让天一撤退时,后院的门被敲响了。辛柳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只见她身着一袭深红色纱衣,随着跑动的姿势,在灯光下上下翻飞,时艳红如血时暗黑如墨,妖艳非常。拉开半扇门,媚眼如丝,娇笑撩人的辛柳娘把来人迎进了自己的屋子,没一会就听见传出几声短促的哨声,接着就传出儿童不宜的低喘高呼声,正以为里头热火朝天之际,辛柳娘打开了房门,手中捧着一只白乎乎的虫子,小跑着进了东面的房间,奇怪的是,那西面的男子还在持续亢奋耕耘中,而那属于女子的娇喊也在持续不断从房间里传出。这让灵秀与天一面面相觑,脸上打了个问号。难道房里还有其他人?就在灵秀与天一有些蒙的时候,辛柳娘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西面房间。好一会子,就见那男子脚下虚浮地跨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面上却是一副餍足的神情。辛柳娘拉了拉衣领,小意温柔地挽住那男子,将他送出了门。这门才刚合上,外面又有人敲门了。辛柳娘笑意盈盈地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不过没有立即带入房间,而是在院中摆了茶,让那人稍后。自己进了房间,不一会,就见辛柳娘抱着一床被褥,随手扔进了天井边的木盆内。而后,领着那男子进屋了,只见不大会,又是响起了哨声,与上一位恩客一样的情景又发生了。灵秀见辛柳娘从东面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与天一打手势,让他带自己过去看看究竟。天一轻轻移开一片瓦,有个尾指宽的小缝隙可以窥见屋内的情况,天一先行试探,见屋内并无其他暗卫,才侧开身子让灵秀窥探。天一找的位置非常好,恰好就是何二亮躺着的地方,烛光下,只见何二亮的光着膀子,躺在床榻上,脸色青黑,脖子以下却是如皎月莹润透白,胸口处趴着两条肉白的肥虫子,一直在蠕动却未移动半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灵秀觉得肥虫子在一点点变瘦,正要开口询问,就见辛柳娘又捧着一只大肥虫进来,从发间拔出一根细簪子,干脆利落地往何二亮的胸口一扎,细簪子的根部全部没入他的体内。而后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缓慢地拔出细簪子,暗红色的血缓缓流了出来,凝成一滴拇指大的血珠。然后将肥虫子放在血珠上,肥虫子一碰到血,就迫不及待地把脑袋一头栽进血珠里,没一会血被吸干了,但是肥虫子却被扒拉住了,一直蠕动,似乎挣脱不开。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何二亮的胸口已经趴了有八只虫子,这八只虫子已经不似昨晚那样肉白肥圆,胖乎乎的样子,第一只已经脱落了,干瘦青黑的,蜷缩起来只有小指甲盖这么大。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晒干了的菜叶沫子。借着烛光,灵秀看着那何二亮的脸色比起昨晚的,虽不能与他脖子以下肤色相比拟,但是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
“屋顶上的朋友,趴了一个晚上,真是辛苦了。清晨的露水重,下来喝点热茶去去寒气吧。”此时已是换回平常人家穿着的襦裙的辛柳娘在院中备好小点热茶,望向灵秀与天一的藏身处,道。
“既然辛娘子如此盛情,我们主仆二人恭敬不如从命了。”灵秀被天一扶了起来,微笑着道。
“原来是栾夫人,不知夫人事忙,还抽空光临寒舍,未曾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呢。”辛柳娘略作吃惊样,道。
“哪敢呢,这不是折煞小妹我了么,大姐是长姐,小妹是么小,长姐如母,哪敢叫姐姐迎呢。是吧,大姐。”灵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眼睛滴溜一转,甜甜地道。
“栾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姐姐妹妹的,辛柳娘听不懂。”辛柳娘手上的茶杯略略一抖,面上不解地道。
“大姐,打小我就是你带大的,你性格实诚,只要一说谎,手上就会抖,这毛病还未改过来呢。”灵秀将素白的手轻覆在辛柳娘的手上。“小时候我被卖到镇上的王府做婢子,才没过多久就犯了错,被主家打了一顿,辞了回家,我见你又要照顾受伤的我,又要操持家中活计,很辛苦,于是想帮你削木薯,你不肯,两人一抢,那菜刀将你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灵秀翻看辛柳娘的右掌心,有一道浅浅的细疤痕。
“唉,小妹,何苦呢。”辛柳娘叹了口气,道。
“大姐,我不明白,你为何,成了辛柳娘?那人又是谁?”灵秀看了看东面房间,道。
“我跟你回去就是,他也是苦难人,别难为他。好吗?”李大妹抓着灵秀的手,语带哀求地道。
“回去?回去哪里?”灵秀不解地道。
“啊?你不是陈家叫来抓我回去的吗?”李大妹奇怪道。
“陈家?那个老东西?就凭他那点本事,还使唤不动我。”灵秀这才明白,李大妹与那何二亮为了躲避陈家人,东躲西藏很多消息怕是不灵通了。还以为自己被遣来抓她的。
“那……”
“这个栾镇属于我们栾家管辖,你这样招摇地用蛊术迷惑男人,引起了我们怀疑,加上之前圩日,见过你一面,我心底有个疑惑,就前来打探一下。”灵秀道。
“原来是这样,小妹,虽然我用蛊术,但是我没有害人,我,只是,只是从他们身上取了一点精血,过个十天半月,他们就自然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要不是你也不会一晚上接待七八个男人进屋。大姐,你的蛊术是跟他学的?”
“嗯,简单的一些蛊术,他有教我,这个是我偷,偷学的。”
“他是苗人?看着不大像呢。”
“算是半个苗人吧。辛大哥的娘是苗人。”
“哦,原来他姓辛。辛姓的苗族族群在蜀地呢。”
“嗯,他跋山涉水过来为了找他爹,只是……”
“我记得陈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在蜀地一带做买卖的,辛大哥不会是他儿子吧?难道是辛大哥辛苦找来认亲,姓陈的非但不认他,反而要弄死他吧?”灵秀一点就通,事情都被她猜的□□不离十。
“你怎么知道?”李大妹瞪圆了眼,道。
“我的大姐哟,你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你看,当时那陈老头威逼利诱,给了三倍的嫁妆都要把你收了房,可不是听了媒婆说你宜家宜室。而是你的八字。这是我后来听说的,姓陈的越老越怕死,早年请了几位相士与风水先生来做客,有一位相士说,要找个八字合契合的小妾生个四个孩子可以帮他挡灾挡难,延年益寿。那时全城的农户人家都被媒婆寻了个遍,最终不是找到了你么。想必辛大哥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会找人替代了你吧。”
“嗯,他买了一位花娘,与我差不多年纪,叫柳娘。在半路上把我与柳娘掉了包。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在京都的医馆生活。直到三年前,他下在柳娘身上的子蛊出了事儿,遭到母蛊反噬,元气大伤。而且有一帮人带着子蛊对我们穷最不舍,想要了他的命。后来他强行拿出了母蛊,才勉强支撑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那些人也一直没出现过了。”
“辛大哥叫什么名字?”
“辛鵻。辛大哥说,鵻是一种鸟,天放晴的时候会在树上咕咕叫的鸟。”一提到辛鵻,李大妹的眼睛就会发出光芒,灵秀知道,这是喜欢上一个人才有的光芒,大姐这是爱上了辛鵻。
“咳咳咳……”这时屋里传来咳嗽声
“辛大哥醒了!小,小妹,你自己做会,我进去看看。”说完,一阵风地冲了进去。
“滚,你走。”里头传来低哑的男声,就在大妹开门之后,道
“好,等我给你净面擦身后,我就走。”大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
“你要不要脸,一个未嫁的姑娘为男子擦身,真是不要脸,下贱!”
“嗯,是,你要是早点好起来,我就不用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舔着脸给你擦身了。”
“我,我不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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