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泪》第52章


范增刚欲说出口的话却被生生压了回去,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却又不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默默地跟着项羽回了营帐。
彭城。
吕雉身子早已恢复如初,被□□的日子她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只能整日和虞姬下棋聊天打发时日,这几日却都没见着虞姬的身影。
“吃饭了。”负责□□的侍卫总是会按时按点给她送饭。
“你们虞姬夫人呢?”吕雉趁他还未走,冷不丁问了一句。
侍卫望了望他,一言不发,默默转身。
“她去找你们项王了吧?”吕雉也不恼怒,继续问道。
侍卫回头又望了望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
“我猜你们项王已经攻打荥阳有数月了吧?”吕雉也不管他回不回话,自言自语了起来。
侍卫终于开了口:“既然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还不赶紧多吃点儿,享受最后的时光?”
“死期?”吕雉冷笑一声:“还不知道是谁的死期呢?你信不信你们大王不仅杀不了汉王,还会吃了哑巴亏夹着尾巴回来?”
“休要胡言乱语!”侍卫狠狠瞪了她一眼。
吕雉悠然拿起了碗筷:“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们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你!”侍卫被激怒,想动手却又冷静下来:“哼!懒得跟你这个妇人一般见识!”说完便愤然离去。
“妇人?”吕雉轻笑一声:“妇人怎么了?虞姬啊虞姬,若不是你去了,我倒还是忘了,这反间计有你这个妇人不是能更顺利吗?”
荥阳。
“大王!这荥阳攻了数月了,他刘邦就是不肯应战跟咱们这么耗着,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啊!”
“是啊,如今他又提出分封而治,简直痴人说梦!”
“是啊!他刘季本就是个赖皮,软硬不吃,没皮没脸,跟他作战,我们这一点就吃了大亏!”
“是啊!”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项羽简直头疼。
“大王!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
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问项羽,毕竟他才是大王,不管争论结果如何,最终也只能他说了算。
项羽搓了搓额头,望向范增:“亚父怎么看?”
范增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
“我看啊!既然他汉王说要分封而治,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想怎么个分法,倒不如先派人前去看看他的想法。”还未等范增发言,项伯立即插话道。
“这……”范增立即发言想说些什么。
“伯父果然懂我!我也很好奇他哪里来的自信要和我分封而治,我也想知道他想怎么个分法,那伯父的意思是派谁去好些呢?”
“大王!”范增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叫了一声。
“不如就让我和项庄去吧,反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愿意冒这个风险。”项伯丝毫没有估计范增,不等他插话,立即自荐道。
“好!就这么定了!”范增怒火中烧,刚欲抬手发表言论,却又被项羽打断,仿佛他并不存在:“虽然谈判要谈,但我们的进攻不能停止,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这荥阳!”
刚才范增的表情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却也不能说什么,既然项羽已经拍了板,众人也只能面面相觑之后拱手称是了。
“亚父,你意下如何?”项羽自然不会真的没有看到范增的表情,项伯和范增向来有些不和,偶尔也会争吵两句,如今项伯却像孩童一般欺负范增倒是叫他有些想笑,忍不住顺着他的意帮了他一把,但毕竟又不得不顾及一下范增的感受,特意又问了范增一句。
范增敢怒不敢言,只能随意应了一句:“全凭大王定夺。”
“亚父,”项羽拍了拍范增的肩膀:“我向来敬重您,但人嘛,总有任性的时候,不要总是板着个脸嘛。”
范增低头不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也早些回去休息。”项羽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终于可以散了,他可是归心似箭。
“大王!”项伯突然拱手道。
“还有什么事吗?”项羽有些意外,项伯向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些议事,能散则散,绝不会拖拖踏踏,如今散了却不走,反是叫住了自己,不知有什么事。
项伯表情严肃地望着范增道:“最近军中诸多传言,皆是对范大人和钟将军的,想必大家都有耳闻吧。”
此言一出,范增面色青黑,整个军帐陷入一片沉寂……

☆、第四十六章 意外收获
? 项伯表情严肃地望着范增道:“最近军中诸多传言,皆是对范大人和钟将军的,想必大家都有耳闻吧。”
此言一出,范增面色青黑,整个军帐陷入一片沉寂……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离昧黑着脸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这军中流言就是如此,我不过据实陈述罢了,再者说了,这无风不起浪,我们也总该知道知道这风是怎么来的吧?”项伯冷哼一声回应道。
“行军之人说话何必这么隐晦,有什么怀疑只说便是,纵使是无风不起浪,我们也总有个申辩的机会吧。”范增别过脸抬头道。
“那是自然,那我们今日倒要听听……”
“好了!”还未等项伯把话说完,项羽便厉声打断道:“如今是什么时期,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为这种没风没影的小事吵闹!范增是我的亚父,我敬重他信任他,若是谁敢怀疑他的衷心就是怀疑我!要是谁还敢在背后说什么闲话,我手中的剑会教会你们闭嘴!说了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是听不明白吗?!“
“诺!“项羽一发怒,谁还敢多言半句?其他人赶紧应了一声匆匆退去。
项羽又望了一眼钟离昧的神色,皱了皱眉,也起身离开。
“大王!“人已经走完,范增突然从背后叫住项羽。
项羽缓缓转身:“亚父,叔父平日里直言直语惯了,说话有时候是难听了点,但我相信他不是那个意思,亚父无需多想。“
范增轻笑了一声:“这还要多谢大王的信任,这般信任我们自然不会辜负。关于项伯大人,我自然知道,我与他共事如此之久,他的脾性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大王,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无风不起浪。“范增的眼神里透出思索的精光。
项羽站住脚步沉思了饶有兴致地看着范增:“看来亚父大概是知道这浪从何起了?“
范增立即拱手道:“大王明鉴,这正处军事胶着之际却偏偏出了这样的流言,不仅大王听了不好受,但无论大王是不是相信,我们这些被构陷之人听了也总归是不太高兴的。若是惹得我们两方都不高兴了,试问谁得利?“范增抬头望着项羽,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这确实像是他刘季干得出来的事。“项羽自然明白范增要说的是什么。
“大王!“范增突然跪倒在地。
“亚父这又是要做什么?!“项羽最不喜欢的便是范增如此,每次他有什么建议听不进去之时他就会使用这一招,虽然这一招多少也是起过很理想的作用的,但总是使用这一招难免会让项羽反感。
“大王!您再想想,这样的话要在楚营传开哪有如此简单?毕竟这可是要热火上身的话,若非我们军中有内应,我想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范增依旧跪地不起,陈词激昂道。
项羽思索了片刻,望着范增道:“亚父可有怀疑的人了?“
范增眼神坚定地望着项羽:“大王,有人是不是来得太过巧合了?“
项羽一时未曾反应,片刻沉默,突然眉头一皱:“看来亚父是近日太过操劳,多心了!”
范增立即以头磕地:“大王!成大事者切不可迷恋女色!”
项羽怒发冲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虞姬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难道亚父的本事就是为难一个女人吗?!“
范增据理力争道:“大王不能小看一个女人,她吕雉就是心机深沉,处事果决,我看她吕雉比起汉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大王可曾注意,吕雉关押彭城期间,虞姬与吕雉走得甚近,巧的是自从吕雉关至楚营,汉军对我军动向似乎了解得很清楚,难道他汉营真有能窥得天机之人不成?!“
项羽听言怒气更甚:“虞姬到底有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一次次陷她于不义?!”
范增头始终伏地:“忠言逆耳,我知道大王一定不愿意听这些话!可是大王仔细想想,您之前有好机会可以轻易置汉王于死地,是谁从中周旋扰乱您的心智?有多次需要您果断抉择之事,又是谁在一旁打乱您的节奏?!如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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