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在一起》第20章


周围大都是同一届的同学,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这会都熟络得像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姐妹,一幅相见恨晚的姿态,整个场面的气氛是好得不能再好。
韩悠悠拉着我和木哲言在一处比较冷清的角落坐下。她麻利地开了瓶啤酒给我倒了一杯说,“晓晓,今天晚上你尽管喝,我和阿哲一定滴酒不沾,全程做你的护花使者。”
木哲言皱了皱眉,拿走我面前的啤酒说,“悠悠,你干嘛教唆晓晓喝酒?”
韩悠悠低下头,长长的发遮住她的脸,“阿哲你那么紧张干嘛,有时候醉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我笑,搂过韩悠悠的肩,转过头瞪了木哲言一眼说,“姐改主意了,今晚我决定好好的醉一场,你就负责把姐抗回去,懂么?”
木哲言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
我朝他眯了眯眼,“怎么?你不愿意?”
韩悠悠抬头也朝他眯眼,“你最好同意,否则……”说罢双手用力相握,指关节“啪啪”作响。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木哲言只好一脸哀怨地点了点头。
我放心地开始往喉咙里灌啤酒,反正有人善后。我抬头看向两点钟方向的位置,安念和安君坐在那个方向,我并没有看见安之萧。
安念依然笑得爽朗,安君依然笑得温婉。
我忽然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安君曾经给我发过一张合照,看到照片的韩悠悠先入为主的认为照片中与安之萧亲吻的人是安君。可是照片中的女生左眉尾处却生了颗黑痣。
安君的眉尾可没有黑痣呢。呵,这就更有意思了。我收回目光,觉得心里沉闷得慌,我对木哲言和韩悠悠说,“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出了礼堂的门,冷风扑面而来。我做了个深呼吸,冷空气吸进胸腔,顿时让我喝得有些晕的头清醒不少。
我就着两旁的路灯,朝前方的操场走了过去。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会遇见安之萧。
他坐靠在双杠架下面,脚边散落不少的啤酒罐,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
我立即顿住了脚步,立在原地。
安之萧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他眸子中飞快闪过一丝意外,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顿了许久。
我依然立在原地,不言不语。
他忽然一笑,朝我举了举手中的啤酒说,“过来一起喝一些怎么样?”
我也笑,朝他走过去在他对面席地而坐,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
我们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寒冷的空气,冰凉的啤酒,泛白的指尖。
一罐啤酒喝完,我将啤酒罐用力捏扁,然后起身说,“我该进去了,言言和悠悠还在等我。”
安之萧起身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去香樟树下?我等了你一整晚……直到天亮……”
我看着他不答话。
安之萧慢慢地松开我的手,“你知道么,我说要带你离开,可是安念却告诉我你不可能和我离开……我不相信,晓晓,你知道么,我不相信……”
我还是不答话,死死地握紧双手,指甲没入皮肉。
安之萧突然伸过手将我的双手握在手里,然后小心地将我的手指松开。他说,“晓晓,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只是我,还是因为……我酷似木哲言的外表?”
安之萧的话在我的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我瞪大眼睛看着安之萧忧伤的眸,不知所措。
安之萧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我的面颊,“笨晓晓,连安念都知道的事,我自然也会知道了,她是不是告诉你说,如果你跟我离开,就向外界公布阿哲真正的身世对么?”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泪水落在安之萧的手心。
安之萧指尖微颤,他说,“晓晓,在你的心里,其实阿哲重要过我对么?你明明知道他才是赵浅画的孩子,明明知道他姓安……可是你却担心他知道真相后无法面对,所以你不能离开,你要保护他……笨晓晓,你一直最在乎的人,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他啊。”
我的眼泪拼命往下落,怎么也控制不住,我想说话,却又发现无话可说。
是的,我害怕安念公布真相,我害怕木哲言无法承受。那个陪伴我十四年的少年,一直以保护的姿态陪在我身边,所以这次换我来保护他。
安之萧叹息一声,俯身轻轻地抱住我,“当初我得知你是她的女儿的时候,我想过离开你。我狠下心不给你电话,不给你信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可是晓晓,我努力了那么久,那么久,整整78天,却在见到你那一刻功亏一溃,晓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我躲在安之萧的怀里,泪如雨下,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安之萧摸了摸我的长发,“晓晓,你曾经说过,你的长发为我而留,如今,你的发己经齐腰,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各安天涯。晓晓,我的好姑娘,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拥你入怀。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潜在危机
安念将我拦在洗手间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
她微微皱眉,“赵晓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去见阿萧,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了木哲言么?”
我轻轻地拔开她的手,懒散地依在墙上说,“安念,我见不见阿萧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话?还有,你的妹妹安君可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安念冷笑,“赵晓晓,如果阿君再因为你出什么意外,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胸,“安念,你似乎忘记了,我赵晓晓即使姓赵,也不是你安家说动就能动的……你无非就是拿言言的事威胁我罢了。不过安念,你如此为安君费尽心机,她安君知道么?”
安念冷眼看我一眼后又移开视线,“她是我妹妹,我自然希望她好好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耐,直起身子说,“我劝你以后少拿言言威胁我,否则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我推开安念,径直走了出去。
安念,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为安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安之萧正在弹钢琴。是《梦中的婚礼》。他穿得很正式,裁剪合体的白色西装,还系了黑色领结。
他的钢琴弹得一如即往的好,额前的发微垂,头微偏,好看得不像话。安君静静地立在钢琴的一侧,满脸幸福的笑意。
一曲毕,安之萧与安君十指相扣,画面美得像童话。
我始终勾唇微笑,眉眼弯弯。木哲言忽然倾身轻轻地将我护在怀里,手掌温柔覆上我的眸,他说,“晓晓别哭,我在,我会一直在。”
我眨了眨眼睛,抬手轻轻拉下木哲言的手心,对他用力微笑,“言言,我不哭,我可是赵晓晓,我不哭。”
我,不,哭。
聚会结束的时候,我仍然清醒着,尽管我喝了不少酒。韩悠悠倒是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她所说的“滴酒不沾”,是不是只指“滴酒”。
木哲言看着怀里的韩悠悠直咬牙,“这女人一喝醉简直不能直视!无赖透顶,野蛮粗暴!属狗的么,咬了我好几次,幸好衣服厚实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转身打开车门说,“安啦,等她醒了你再找她算帐好了。”
木哲言将韩悠悠平躺在后座,然后夸张地捶了捶腰说,“真重!也该减减肥了吧。”
我坐在副驾驶座挑了挑眉说,“你这话要让悠悠听见了,她非得爬起来让你再抱一次。”
木哲言立即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后并没有立即开车,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晓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还觉得很难过?”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不用担心我。”
木哲言伸过手,尖指轻点我的眼角说,“没有么?可是晓晓,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难过?”
我微微一动,躲过他的手指说,“没有,言言,你一定是看错了。”
木哲言定定地看着我,“晓晓,不要再为他难过了,我,会心疼。”
我不敢回视他的眸光,心慌意乱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我突然想起了安之萧的话。
“晓晓,你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只是我,还是因为我酷似木哲言的外表?”
“晓晓,你一直最在乎的人是他,不是我啊。”
我看着窗外远处闪烁的灯光,一时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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