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迷心窍》第95章


写字楼的玻璃大门紧闭,一把铁将军把门,虽然满布灰尘,却并没有破损的痕迹,显然自从关闭废弃后连一个试图破门而入的人都没有。
不用季严吩咐,秦前秦后两人一同上前,拎着一把火焰切割机,三下两下就把门锁弄开,一股浓重的粉尘顿时扑面而来,呛得众人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
张南晨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却还是迟了一步,吸了半口浑浊的空气入肺,却从中察觉到一丝有些熟悉的气味。
他顿时愣住,缓慢的抽动鼻翼,慢慢地又吸了一小口空气。
果然,这栋写字楼里竟然有那种味道——上一次临死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着他的,阴气所化青苔混合着红花石蒜清浅花香的死亡之香!
“南晨,干嘛呢,快跟上!”季严已经率领众人进入了写字楼,扭头看见张南晨还站在原地傻不愣登的样子,便低声喝了一声,成功拉回张南晨的注意力。
“……哦”张南晨反应迟缓的应了一声,吊在队伍的末尾向前走。
身体机械的爬楼梯,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
他三年前在此与红花石蒜同归于尽,而刚才据季英所说,这栋写字楼也是在三年前发生火灾而废弃至今,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
不知怎么,张南晨心中升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三年前并非他上一世的终结,现在才是。像是注定要走完一个轮回,有什么东西隐匿在线索纷纭的种种事件之后,要把他带往一个未知的结局。
越往顶楼走,那种味道就越浓。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季严,一行人气喘吁吁的爬到十楼时他扬手叫停,面色凝重的低头查看脚下。潮湿的水渍一直向上延伸,水渍中有零星的青黑色斑点,越向上,这样的斑点越多。季严弯下腰,伸手抠了一片捏在指尖,那块青斑便化作一缕淡青色的烟雾飘散,弯弯绕绕的朝着顶楼的方向而去。
时值七月盛夏,A市的雨季早已过去,这座自古就号称“火炉”的城市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下过雨。而且,这座写字楼坐北朝南,朝向非常好,楼梯就在大楼两侧,按照常理,在这种天气下,接近顶楼的十楼绝不可能如此潮湿。
季严一双浓眉越拧越紧,忽然朝张南晨抬了下下巴:“你来,走前面。”
张南晨无奈。季严有父命在身不得动用那一身好本事,其他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国家公务员人员,季英和平松老道奉命抄近道上顶楼,这一堆人里面就只剩下他这个半吊子“天师”还能略微一用。
抄一叠符纸在手,张南晨抬头挺胸打头阵,脚步及其轻快的接着往顶楼狂奔。
越往上众人脚下的潮渍就越多,等榻上十一楼的台阶时,已经能够听到清晰地的踏水声,再看周围墙壁,无数道水痕蜿蜒留下,在昏暗的手电照射下简直像无数怪模怪样的长虫乱爬,煞是可怖。
季严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就埋头研究李然捧着的笔电屏幕的小红点。小红点早已经没有继续,看来是已经到了想去的地方,至于方位嘛,就在众人头顶。
“南晨你过……”季严抬头去喊走在最前面的张南晨,可是一抬头,前面哪里还有张南晨这小兔崽子的影子!
“人呢?!”季严怒了,冲着走在第二方阵的秦前秦后大吼。
“……”秦前无语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对着顶楼的方向。
“怎么不拦住他!?”季严继续怒吼。
“……”秦后挣扎数秒,终于缩着肩膀答道,“不是您让他走前面的吗?”
季严:“……”
张南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劲儿,蹭蹭蹭就上了十一楼,他右手握着一个军用手电,左手捏着一打符纸,自觉胆气比上次这情形下粗了许多。
一进十一楼的界面,眼前的一切似乎比十一楼之下更加模糊了,感觉就像本就浑浊的黄河水里又被人倒了一瓶墨汁儿,本来能见度达到三十米的军用手电的光都陡然一暗。张南晨知道这是浓重的阴气作祟,刚要提醒季严等人,一回头,却没看见一个人影。
“二师兄!?”
张南晨这一吓可不得了,顿时忘了季严的禁令,一边喊着二师兄一边往楼梯口跑。他跑得太急,直接冲过了最上一级台阶,本以为会一脚踏空摔个大马趴,结果却是投入了一张柔软如蛛丝,却又极具柔韧性的大网之中。张南晨被这张无形的大网轻柔的托回了地面,反弹了数步才站稳。他刚开始还有点摸不清现场情况,等到又试过两遍,还是被柔柔的挡在原地时才确认自己已经被孤身困在了十一楼!
张南晨忙去翻裤子口袋找手机,找了一圈没有结果才想起手机刚才给秦后帮忙拿着,根本不在身边。
“我擦!”张南晨气愤懊恼得恨不得砸手电筒,狠狠的对着那张无形之网踹了两下,其结果却是自己站立不稳差点跌倒。
用力吸了两口气,张南晨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在楼梯口来回走了两个来回,右手捏诀,口中默念破散咒,试图冲破阴气所化的封路之网。他试了又试,体内精力通过右掌向外流动,却如同流入了虚空,那张网根本毫无反应,看来是阴气过于强盛,就他那点修为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
“算了,干脆上去。”张南晨摸摸咬牙,想到季英等三人从排水管上顶楼应该已经到了,那干脆尽快与他们到顶楼会合,找到大部队再一起商量一出对策。
注意一定,他不再迟疑,右手捏诀手势不变,一路摸上顶楼。
这短短的两截楼梯没有在出状况,张南晨顺利登顶,通往顶楼的铁门早已生锈,只剩下半边,张南晨一脚踹开,穿门而入。
顶楼竟然比楼梯间里面还要黑,张南晨手中的手电几乎发挥不出作用,整个照射范围下降到不足一米。
张南晨只能看到自己脚下,因此不敢走得太快,先开口喊了两嗓子:“季英?平松前辈?那个,宋小同志?”
他重复喊好几遍,却无人应答。
“难道还没爬上来?”张南晨有点儿不敢相信,以平松和季英的身手,不应该啊。
闭嘴之后,四周立即静得出奇,只有他自己缓慢移动的沙沙声。
等等,沙沙声?
张南晨蓦然一怔,根据他的记忆,这写字楼顶楼应该是水泥地面,再怎么也长不出厚密的植被来吧?
心中疑窦一出,原本没有察觉到一些极其细微的声音立即被他敏感的察觉到了。
悉悉索索,还伴随着咔咔嚓嚓,就像是有什么啮齿类动物在草丛里钻过来钻过去,还不时停下来啃草根一样。
想到这张南晨脸都青了,他难以避免的想到了被当作“领路人”的那只实验鼠,这只该死的小畜生不会躲在脚底下伺机咬人吧?
张南晨忙用手电去照脚下,这一照之下,简直胆子都快吓破了,只见他的脚下弯曲缠绕成团的全部都是鲜红色的、妖冶细长的丝状物,这不就是那来自地狱的死亡之花,红花石蒜所特有的花瓣吗?!
还在惊愕间,忽然一个满身沾染了红色花汁的小东西从密密麻麻的花丝间猛地朝他窜过来。
实验鼠嘴上缠着的医用胶带早就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拖着巨大沉重的肥硕身躯,竟然一窜足有一米多高,在空中张牙舞爪直扑张南晨大腿,张嘴就咬!
张南晨反应算快,赶忙闪身避开,可是这实验鼠速度太快,还是让它抓到外裤,撕开一条长裂口,还顺带划破一点儿油皮。
实验鼠的爪子上沾到了红花石蒜的花汁,因此张南晨大腿上的伤口也不可避免沾到了一点,顿觉一丝辛辣。实验鼠没有给他更多时间,一击不中,落入厚实的花丝之中,消失了踪影。
这只实验鼠被灌了冰心符水,之前在市局的时候明显丧失了“活性”,想不到一回到老窝,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剂,竟然又开始活蹦乱跳攻击力十足了。
张南晨不再乱动,用脚小心地拨开旁边的花丝,只是这些花丝过于浓密,所以收效甚微。
他正动作间,就看见离自己不到半米处的花丝在耸动,便心知是实验鼠隐藏在哪里伺机进攻。只是怎么把这只该死的老鼠消灭掉令张南晨很是为难,这老鼠是活物,他体内的香虫也是活物,用来驱散阴气的那些符咒就不管用,可是他手里大部分都是这类。
张南晨还在犹豫,实验鼠已经开始第二轮进攻,从花丝间探出头来窥探张南晨的动静。
一人一鼠对峙,张南晨把手电咬进嘴里,左手摸出一张炎阳符,右手捏了个炎阳诀,瞅准实验鼠窜起进攻的那一瞬间,一手将符纸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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