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莲》第286章


心思纷乱的转着,她的脚步可丝毫没有一丝迟滞,稍稍转了一圈没见着杜云柯,她知道一定是在书房。
来到书房外,恰好见锦菲从里面出来,她赶紧在廊柱后面躲了一下,直到看到锦菲离开,她才闪身出来,放轻了脚步进了书房。
书房内,是杜云柯在全神贯注地提笔书写着什么,锦绣轻轻走近书案,将点心放在了书案上,柔声道:“爷,吃些点心吧。”
“锦菲,不是跟你说过我忙的时候……”杜云柯正想说忙的时候不要打扰他的话,忽然意识到进来之人声音不是锦菲,他一愣,抬头看去,却见锦绣正含情带笑地站在书案边看着他。
“锦绣?”杜云柯吓了一跳,手里的笔也落在了书案上,他连忙站了起来,“你……你怎么进来了?”
锦绣满含深情地看着杜云柯:“锦绣真是愚蠢,居然不知道爷心里一直在记挂着锦绣。”
“你在说什么?”杜云柯听锦绣说话莫名其妙,沉了脸,转身便要走出书案,却被锦绣拉住了道:“爷是在怪我吗?怪我没能看懂爷的心思?还是怪我来得太晚了?其实锦绣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不出去?!”杜云柯见锦绣越来越胡言乱语,一把推开她后大为不悦,并责令她离开。
锦绣见杜云柯对自己居然没有好言相向,十分错愕,她不明白杜云柯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不解道:“爷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明明想着我,却不愿见我?”
杜云柯忍无可忍,怒对锦绣道:“我叫你出去!”
面对杜云柯的怒容,锦绣万分困惑:“爷到底是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向爷表明心迹,爷怎么居然这么对我?”说完,不顾一切扑到了杜云柯的怀里,“难道爷是害怕奶奶吗?这个锦绣不怕,锦绣已经豁出去了!爷……”
话还没完,就被杜云柯大力推开了,锦绣脚下没站稳,一下跌倒在书案脚下。
杜云柯简直怀疑锦绣神志不清,不想再跟她废话,打算直接走人。
锦绣万没想到杜云柯还是和从前一样,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见杜云柯要走人,她来不及细想,赶紧爬了起来,堵在了杜云柯的面前,看着他道:“爷是怎么回事?爷不是暗地里画了奴婢的画像,还让锦菲送来给奴婢吗?奴婢被罚跪雨里晕倒后,不也是爷吩咐人把我送进屋的吗?爷既然心里有我,又为何这样对我?奴婢不明白!”
杜云柯被锦绣堵住去路,又听她说起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当即严词正色道:“锦绣,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没有画过你的画像,更不可能让锦菲送画给你!还有那次你晕倒在雨里,我让人扶你进屋,是不想看着你死而已,换做旁人,我一样会这么做!你要是不想让我赶你出去,就自己赶紧走人!”
杜云柯的一番话把锦绣从美梦中拉回到了现实,看着杜云柯满脸对她的嫌恶,还有他掷地有声的这番表明对她绝无一丝他心的话,让锦绣从头一路凉到了脚,她不断摇头:“我不信!我不信爷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相信!” 可是杜云柯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她知道杜云柯不可能说谎。
杜云柯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暗暗摇了摇头,他不想跟走火入魔的人多费唇舌,遂抬腿走人。
不行,看着杜云柯要离开,锦绣几步冲过去,从杜云柯身后死命地抱住了他,她好不容易见到杜云柯,哪能就这样让他走掉,想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她也绝不能就此罢休,如果就此放弃,那么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爷你不能走!奴婢对你是真心真意的!爷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奴婢呢?奴婢不要爷全部的心,只要分一点点给奴婢就行了,奴婢绝不奢求!只求爷看在当年奴婢一心一意服侍爷的情分上,接纳奴婢可以吗?奴婢对爷的真心天地可鉴……”
“给我把这贱人拉开!”
正在杜云柯试图挣脱锦绣,苦于锦绣跟不要命了似的只是死死不肯松手的时候,单连芳尖锐又愤怒万分的声音骤然炸响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上天无路
听说锦绣跑了,单连芳大怒,本以为锦绣是偷跑出杜府了,锦芝忙提醒说多半是去了倚梅轩,单连芳也顾不得问锦芝看管不力的罪了,怒火冲天着便赶了过来。当看到锦绣死死抱着杜云柯的一幕,让她原本就燃着熊熊烈焰的眼睛瞪得简直都快要把眼皮给撑破了。
她一声令下,锦绣终于被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地给强行拖拽了出来,狠狠摔到了地上。
杜云柯见闹出这种事来,又见单连芳一副欲大兴罚戮的架势,他气得不行,索性直接出了被闹得已不得安宁的倚梅轩。
单连芳在倚梅轩便直接让丫头狠狠甩了锦绣一顿耳刮子,然后让人给架回了凝辉院,凝辉院自然只有锦绣悲惨命运的开始。
以前锦绣还没有对杜云柯有什么实际行动,只不过是杜云柯画了一幅画过来,锦绣到底有没有私下勾引还是未知之数,顶多就说了一句太太曾答应让杜云柯纳她为妾的实话,单连芳就已经把锦绣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地折磨她,如今亲眼看见她抱着杜云柯不放手,口口声声说着对杜云柯的真心天地可鉴的话,单连芳自是彻底把锦绣当成了一定必须绝对要迅速除掉的害虫。
看着丫头们把锦绣按倒在地,用针不断痛扎着哀嚎的锦绣,单连芳怒不可遏地咬牙切齿着骂道:“以前还对你留有情面,没想到你这贱人居然如此猖狂!公然勾引起爷来!下贱无耻不要脸的狐媚贱人!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单!给我往死里扎!”
直到锦绣被扎得撕心裂肺地一通叫,浑身麻木疲软,无力反抗,单连芳又命人抬进了一口空的水缸,注满水,命丫头把锦绣推到水缸前,把她头按进了水里。
锦绣自是奋力挣扎,好不容易被放松了挣出来吸一口气,很快又被按进了水中。
这也是以前锦绣教唆单连芳用来折磨素素的法子,此刻她亲身体验,不由得她不痛苦万分。自从素素建议让单连芳用以前锦绣自己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恶毒法子对付锦绣本人,单连芳倒也觉得过瘾,所以这回又用上了这招。
正当锦绣被单连芳折磨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奄奄一息的时候,素素过来了。
一见素素进门,单连芳几步过去道:“素儿,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人刚刚居然偷跑出去公然迷惑勾引爷!我今天不打死她我就不是单连芳!”
素素听她一说,惊愕道:“有这种事?”
“你也不信会有这么猖狂的贱蹄子是吧?素儿,你看着好了,”单连芳道,“我今天就打死这贱蹄子以消我心头之恨!打死她我好比踩死一只蚂蚁,我看死人还怎么去勾引爷!”
素素看了一眼已经被扔在地上,正在苟延残喘的锦绣,说道:“你看你,为这种不知廉耻的丫头生这么大的气值得吗?还不是气坏了你自己?”素素把她拉着坐了下来道,“你先消消气,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把亲家给接回来了!”
单连芳听素素说把自己母亲给接回来了,大喜,拉着素素的手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素素笑着道:“就在刚刚,我打发出去的丫头回来说,已经把亲家给接回来了,之后我把她安顿在了城南的别宅。”
陈氏当时满怀着一肚子气到了娘家的祖屋后,可苦了她了,还好单连芳第二天就打发了以前跟着陈氏过来的小丫头沛儿过去伺候陈氏。
陈氏哪里住得惯,娘家的祖屋虽说也过得去,可毕竟家里已经没人,要什么没什么,她是叫苦连天。
谁知很快杜家就来人了,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和一个小丫头,实则便是文泽和寒香。
素素让两人去接陈氏,她不知道陈氏的娘家在哪里,又不能到处去打听,一想有了,送陈氏回去的杜家车夫不是知道?于是赏了那车夫些银两,让他送文泽和寒香过去。
到了那里,一说来意,陈氏喜出望外,可听说是素素来接她的,她又奇怪了:“怎么?不是你家老爷让你们来的?”
“不是,我是**奶的贴身丫头,是我们**奶让我们来接您的。”寒香笑着道。
“怎么不是你家老爷派人来接我,反倒是你家**奶?” 陈氏奇怪道。
“老爷并没有发话说要接您回去。”寒香如实道。
陈氏想想心里有气,对杜青鹤又开始不满,转念想到素素,说道:“你家**奶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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