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妻日常》第34章


这张老辉年尚二十七八,可惜是个丑无盐,父母全亡加上一个破茅草屋,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他。偏偏几年前又摔伤了右腿,是以一些劳力活不再愿意招他,方丈大慈大悲才每月定期收他一些柴木,付他一些银钱聊以度日。出了白绾绾这事后,当日下午这张老辉就上过一次山,他如往常一样将柴木给了小师傅,就从观海亭旁边的那条道下山去了。
听这小和尚说完,沈云卿和江书棋两人下意识互相望了望,眼下看来张老辉的嫌疑最大,不过这张老辉估计与白绾绾坠崖的事情扯不到一块,他可能就是捡了个媳妇回家去了。呸!他居然敢捡个女人藏回家!

☆、第三十二章:公堂之上
? 沈云卿和江书棋当即双双回神,问清了张老辉的地址,便急急赶了过去。这事拖得越久越没有好处,掐指算算时间,假设张老辉在当天下午发现了知夏,碍于人多眼杂,只能等到了晚上将人扛回家,适逢那天夜间下雨,才因此留下了泥脚印。那么到了今天,是知夏失踪的第二天。
一众人赶到了小和尚所说的村郊,四下只一户人家,入眼的便是一处残破茅草屋——看着大概有两间大,屋前用篱笆围成栅栏,瞅着里面屋子是紧闭的。带头的官差直接一脚踢开了低矮的栅栏门,他门几步到了紧闭的屋门前,回头望了眼紧跟过来的沈云卿后,全数贴在了墙边。
见此,沈云卿带着江书棋来到屋门面前,他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就见眼面前的屋门,晃悠悠地开了。
“你们找谁?”从屋里探出个男人的脑袋。
此时,屋门只开了一点缝,男人显得有些拘谨。由于这男子没有把门大开,更没有现身出来,是以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到贴在墙边的官差。
沈云卿也不急迫,先问了一句:“张老辉是住在这的吗?”
沈云卿这番问法,不管是语气还是言下之意,都没有恶意。但这男人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知道怎的回事,突然就慌张起来。
“不,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找错了。”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话到这份上,沈云卿再公子儒雅,也定是沉不住气了。见这门要有关上的迹象,沈云卿当即伸手挡住门框,紧接着使劲一推。这时只听“砰——”得一声,屋门随即打开,吓得这男子当下要让屋里面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墙边的官差全数冲进来,一下子就制服了男子。
男子的确是张老辉,原就是有嫌疑在身,眼下越是想逃就越是有问题。何况就这么大点的地,他逃能逃到哪里去?张老辉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便装官差制服,他见突然之间来这么多的人,吓得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这厢,张老辉发着抖,抬头却是忍不住向里屋瞅去。
见此,沈云卿和江书棋走向里屋。
“知夏,知夏,是你吗?”隐约看到里屋的硬板床上,躺着一个人,江书棋当即唤道。
然,并没有回应。
两人不解,紧接着几步到床边,却原来知夏还陷在昏迷中,并没有醒过来。沈云卿当即吩咐下去,在附近找个大夫来。一炷香后,等到大夫过来,才知道知夏也没什么大事,这是被吓出来的毛病,喝服药休息休息就好了。这倒是奇怪了,知夏被什么吓成了这样?
但沈云卿和江书棋私心觉着定是跟白绾绾坠下山崖有关,但到底答案如何,等到知夏醒了自当如实相告。是以沈云卿先将张老辉以涉嫌拐带妇女之罪,带去了衙门,而后也把知夏带了过去。
好在知夏这病在休息得当的情况下,服了几贴药,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听说知夏醒来,沈云卿带着江书棋第一时间赶过去,之后这两人了解了半个晚上,到了第二天就见沈云卿开堂,说是要问审白绾绾坠崖的案件。
开堂的自然是苏州城的原县令,沈云卿不过顶了状元的头衔,回乡刻上状元碑之后,要回京上翰林院复命。眼下县令做堂,沈云卿旁听,知夏跪在大堂之下。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这一张张各色的脸庞里,自然也少不了怨从心生、骂骂咧咧的江母,以及匆匆赶来的沈母和搀扶着沈母的翎乐人。
见堂下吵吵闹闹,县令一甩手中的惊堂木,周围当即安静下来,县令看了看堂下的知夏,问道:“堂下何人?”
闻言,身旁的师爷当即凑到他的耳际,也不知絮絮叨叨得说了些什么,但最后看了眼沈云卿。师爷欠身退到一旁,就见这县令瞪大了眼睛,有所了解地点了点头。
县令摸摸胡子后,砸吧砸吧了嘴,对着知夏再问:“你有何冤情,只管道来,本县令会给你做主的。”
知夏闻言,可能见大家的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此刻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她抬头看向县令,鼓了口气,正想回答的时候,又见师爷附在县令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是以知夏正要开口,就听“啪!”的一声,原是堂上的县令又一甩手中的惊堂木。
他没头没尾地吩咐道:“带嫌犯。”
大家可搞不懂眼下是什么情况,就连一旁的沈云卿也是脸色一黑,不过并不容他想明白,就见江书棋被带了上来。江书棋也是莫名其妙,她一出场就先看向沈云卿,暗自询问:按照昨天说的,不是应该先审问知夏当日所发生的事。见此,沈云卿给了个稍安为燥的眼色,江书棋这才稳了心神,按规矩跪在了堂下。
“这沈府的表小姐无辜摔下山,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纯属意外。真相只有一个,你们放心,本县令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这为非作歹之人。”就是把江书棋提前叫了过来,县令也并没有要先审问江书棋的意思,反而说这话的时候,讨好地看了眼沈云卿,随即对着知夏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那日你看到了什么?这沈府表小姐可是自己觉着跳崖好玩,学着飞人、鸟人的来上这么一招。”
这县令说得得趣的很,但语气却变得无比认真起来,那一双豆眼也是打了蜡一样的发着亮光,死死盯着知夏。是以这话听着别人眼里,都要捂嘴笑出声来,但知夏却是倍感压力的摇了摇头。
“不是。”见县令并不满意,知夏这才怯微微的正面做了回答。
“那定是平日里你与她积怨颇深,是以痛下狠手,推了人下山,是还是不是!”突然县令起身,一个冷眸扫射到知夏身上。
“不是,不是!”吓得知夏连连大呼,又赶紧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瞧这阵势,知夏怕是吓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下意识顺着县令的话回答道,“就是平日里要与人积怨,那也是大少奶奶与表小姐积怨。”
闻言,跪在一旁的江书棋心下一紧,无端被人泼了脏水,这可如何能忍。好在一旁的沈云卿也是眉头一皱,快她一步,起身对着县令作揖,说道:“内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断不会有害人之心,这点还望县令明察。我之所以肯把内子带到这里来,并不是认可内子有罪,而是为了还内子一个公道。”
见沈云卿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模样,县令当即对其摆摆手。
“状元爷肯做担保自然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他笑眯眯地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说着就招呼沈云卿坐下来,之后脸色一板,指着知夏怒道,“哼——你这个贱民,竟然在公堂之上胡说八道,状元爷的娘子岂是你能诬赖。来人!给我大刑伺候,像什么夹手指、灌辣椒水、绣花针刺指心、麻绳勒喉咙……一样一样轮着来,本县令看她还能嘴硬到何时。”
此话一出,谁人都惊出一身汗来,就连身旁的师爷当下也凑上去,忍不住地开口劝阻。
这师爷看着是一脸的为难之色,一时没把握好语调,说出来的话让一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劝道:“老爷,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受不过三,您这还一样一样轮着来,那简直是比死都还难受。”
可他这话一出,丝毫没有给知夏减轻心里的压力不说,一时间知夏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必死还难受”。
“是吗?”倒是县令将师爷的话听了进去,他闻言微微思忖了一下,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喜道,“那就一起来,效果定是更显著,是吧状元爷。”
说完,县令当即看向沈云卿,他貌似还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了不得的话,反而看着沈云卿时一脸的讨好之色。眼下发生的事情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沈云卿心下一惊,他感觉到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默默操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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