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谣,相思诫》第50章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我一直念着三叔和她的关联不愿把她和这事扯上关系,可是近两年的经验都告诉我不能掉以轻心。
一直犹豫不决,回了住处也烦了挺长时间。
有一天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抽着抽着身上就开始疼起来,是我熟悉的疼。
医学上称内脏绞痛,我心知这可能就是那个老中医说过的影蛊留下的后遗症,没生命危险,忍忍就过去了。
揪着衣服蜷缩在沙发上近二十分钟,我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
当洗漱台的镜子照出我的脸时,我愣住了,清楚的从上面看见了一些东西。
猛地反应过来那一刻,我也解决了烦恼我多时的困扰。
我决定相信哑姐。
原因说来也很特别,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我的眼里有和哑姐一模一样的神色。难怪我会觉得她的眼神很是熟悉,原来那就是我自己。
我太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眼神了,那是在漫长等待中残存的寄托,那是心已经迷失掉的困顿,那是独自坚守一份联系的艰难。
如我之与闷油瓶,哑姐之与三叔。
所以,我愿信她。
希望有一天,二叔带着三叔回来,她的眼波便会重新流转,如她长久所愿所盼。
闷油瓶也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我的痴念便能随风消散,如我日夜所思所感。
终有一日,我们都能如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响环
第五十八章 二响环
时间在慢慢消逝,春秋冬夏,暮去朝来。
堂口偶尔会有一两次不足挂齿的小风波,往往还未成形就会被扼杀得彻彻底底。 
内脏绞痛的毛病几天一次不定期的犯着,各式各样的止痛药我都吃过,可能是期盼着哪天能恰好吃到一种药,就彻底不疼了。
当然那只是我的幻想。
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的时候我都不会吃止痛药,我觉得咬牙忍过这样噬骨的疼痛,出一身冷汗有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让我很鲜明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反复证明,我的确活着。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按照既定的轨道越走越远,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样的局面会持续到很久很久。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走掉的那个人没有一点消息,一开始我答应的绝对不找,到后来慢慢就成了绝不打听。最后,我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暗自做了决定,我不主动去查他的行踪和消息,但如果这些消息让我听到了,我就要行动了。
可惜上帝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我没有从任何渠道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下面的伙计偶尔几次提及,都是些没有用处的漂亮话。
他就像个传奇,被那些下斗的人传得越来越神,后来我甚至怀疑,闷油瓶会不会真的只是个传说,是我的臆想。
我的命是他的,质疑他的存在,同时也是质疑我的存在。
所以我需要偶尔不吃止痛药让自己好好地感受疼痛,越疼,就越真实。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长了。
我像从前他去了长白山我等他的时候那样,买挂历,一天一张,或者两天一张,过了就撕。
用越变越薄的纸页来告诉自己,离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直到撕完两本完整的挂历,我把那张薄的几乎半透的纸业从挂历上拽下来的时候,看着上面红色的12月31日,鲜艳,刺眼。
两年零五个月,我的耐心越来越差了。
2009年第一天,我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下决定到实行的过程我都反复告诉自己说,做事情要主动。
没有丝毫挣扎,没有欣喜期待也没有害怕担忧,只是累,很累,做这件事,几乎用了我所有的勇气。 
所以,闷油瓶,别再跟我玩捉迷藏了,我现在接受不了打击。
我要去找张天朗或者张素娥,他们可能知道他的行踪吧。
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 
我把长沙的事情都托给了小平头,让他有事找就阿柳。他在电话里嘟囔了声我不厚道,我笑了笑,说让他做当家的。他说不要官要钱,这句话让我想起了王盟。我在开玩笑,他也是。
这样的关系让我很舒服,不是冷冰冰的从属关系,他不怕我,能和我开玩笑,我们更像是朋友。
到了北京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过来接我了。胖子见我没带什么行头,“咦”了一声,说道:“天真,你这是没准备多呆会儿?” 我跟着胖子坐上车,道:“办完事就走。”胖子笑着道:“什么事儿啊这么上火?”
我看向车窗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来找张天朗。”
胖子现实疑惑了一下,然后就想通了,乐呵呵道:“你他娘的终于想起去找小哥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胖爷我都以为你要抛弃小哥了!”
我不以为然:“我哪敢啊,小爷一直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瞧瞧这嘴脸!活脱脱一个小怨妇。”胖子讲话依然那么不靠谱,我连白眼都懒得抛了,闭着眼睛假寐,一直等到车开到了胖子家。
这天我和胖子聊了会儿,他说要陪我一块儿去找地中海,我瞧着他的表情是有什么路子了,就问:“那咱们上哪儿找人?”
胖子挑了挑眉,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急道:“死胖子你这样不厚道啊我告诉你!”
胖子很奸诈地笑了:“天真,我这回帮你了你可得好好回报胖爷啊!寻夫之恩呐。。。。。。”
“什么鬼!你别满嘴跑火车,你怎么不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张口骂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又要让小爷帮你销赃了?你什么时候又跑去下地的,你说你一把老骨头了还不知道消停点。。。。。”
胖子伸出两只手,道:“打住打住啊,怎么能是销赃呢,那可全是好东西!你胖爷爷精神着呢,什么老骨头!我这不是偶尔下个小斗练练身手嘛,万一哪天组织需要,咱铁三角再出江湖大战群粽,我也不能丢人不是?” 
我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行行行,你要怎么着都行。说正事儿!” 
胖子乐了,直接告诉了我张天朗的老巢地点,我听得皱起了眉:“胖子,你的意思是咱们找上门去?”
“不然呢?你还想让他发个邀请函然后找个地儿候着咱们大驾光临?”胖子说道。
我原本想着他最近要是能有什么行动,要去什么地方,我可以在外面找他,既然没有外面碰头的机会,也就只有找上门了,反正我只是问个事情,总不至于对我怎么着吧,再说了小爷现在好歹也是吴家管事儿的,今时不同往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乎,我和胖子简单商量了下,就把这事儿给定了,明天就去。
这一夜我根本没有睡意,房间还是上次的房间,现在一个人对着天花板,总有些物是人非的伤感。不过明天也许就能得到闷油瓶的消息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但我还是很清楚,只是也许能得到。
再算上那些个意外情况,比如地中海不知道闷油瓶现在在哪,或者闷油瓶已经不再他说的那个地方了,再或者我历尽艰辛找到他了他又不肯跟我走。。。。。
寻夫路漫漫呐!
次日,胖子和我开着车就准备直捣黄龙,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刚出了潘家园我们就被堵在了路上,来的人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过这倒省了我们跑一趟去找地中海了,我下意识就觉得,找眼前这位,比找地中海管用。
是张素娥。
“我说你这个小娘们儿又想干什么?”胖子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也不客气。张素娥并不介意地笑了笑,道:“吴邪,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觉得我们该谈谈,你说呢?”
她开着三张车,人却没多少,她自己加上三个司机一共就四人,这让我隐约觉得她来找我并不是因为地中海的命令。我想我们确实是要谈一谈了,我道:“换个地方说话吧,这些阵仗可以撤了。”张素娥笑了笑,道:“我是怕一张车堵不住你们。”
我们就近来了一个茶馆里,胖子一直没吭声,他实在不待见张素娥,不过他也知道张素娥对我们找闷油瓶很重要,不能把人轰走,看着他憋屈的模样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他堂堂胖爷被一个张素娥压了气焰。
“张。。。。。张小姐,有话直说吧。”我完全没心思慢慢喝茶,满脑子都是闷油瓶。张素娥看了一眼桌上的茶,也没动作,神色间是不同于往日的严肃:“吴邪,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张起灵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
我一下子就懵了,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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