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糖》第44章


他的大手抚着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已经快要气息奄奄,只是心里蓦然地痛,不知道是因为幸福太窝心还是因为未来太短暂。
他的手伸向我仅存的衣服,我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不要。”
他停下手,看着我:“怎么了?”
“和我结婚,我就给你,我不能再一次未婚先孕。”我用谈判的口吻认真地说,也是要逼他尽快给我一个承诺。
他笑了笑,从我身上挪开,睡在一旁,让我枕着他的手臂:“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怕来不及,我想快点结婚,快点生一个孩子。”
他有些惊讶地看我,又转过头去:“结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得回家一趟。”
“不,我等不了。”
他更是惊讶,支起身子,直直看着我:“为什么?”
“我。。。我担心你的身体。”
“身体?”
“你。。。你的肺。。。”
“哦,我肺炎已经好了。”
“肺炎?”这次轮到我惊讶地看他。自从他出院后,虽然也咳嗽,确实没见过他咳出血什么的,也没有见他晕过去,反而是每□□九晚五地上班。可是,李广南也没有理由骗我。
“你不是。。。肺。。。肺癌吗?”
“肺癌?”他失笑,“怎么可能?”
“可是李广南亲口告诉我的。”我努力压住心里隐隐的兴奋与不安,祈祷老天爷,李广南是骗我的。
“胡扯,要不我们现在打电话问他。”
“不要,”我笑着拉住他,“他可能误会了吧,大半夜的打给他干什么?”
他坐起身,因为我的误会不住地笑,我打了他一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切像做梦,只是为什么那么快,噩梦就变美梦。
我兴奋地抓起手机,打给橙子,用被子捂着光溜溜的前身:“橙子,你知道吗?松涵不是肺癌,李广南弄错了。”
“什么?真的吗?”橙子的语气里也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嗯,我今天才知道。”
橙子的语气里竟有哭腔:“方块,你终于熬出头了。”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却见松涵皱着眉,我伸手去抚他的眉头:“怎么了?”
他握住我的手:“你以为我是肺癌,所以才着急回到我身边,着急结婚生孩子的吗?”
我有些委屈,却掩不住高兴:“我以为你日子不多了呢。”
他微微低下头:“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癌症了,还会。。。离开我吗。”
我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两个人重新倒在床上,喘息中,我听见他说:“等我们结了婚,我再要你,我不能再伤害你一次。”
困倦中,我窝心地笑了,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登记结婚
? 第二天,眼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牵手双双走在林□□上,我从来没有觉得前方的路上,上天还会给我们准备着那么漫长的幸福。 
虽然我们彼此都受过伤,但起码现在,我们是健康的,前方的生命还很长很长,心里,也是暖和的,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力量将我们分开。
就在刚才,他驱车带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一次,没有钻戒,没有花,没有红酒,没有蜡烛,没有婚礼,没有誓言,我们身边只有彼此。两个人的事情就应该两个人来做,两个人的幸福就应该两个人来把握。
这一次结婚,我们都那么快乐,那么笃定,那么满是期待,再也没有忧虑,没有迷茫,没有怀疑,没有惴惴不安,我们回到了我们最初的梦幻,也是这么些年一直存在心里的希冀,那就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
我晃着他牵着我的手臂,看着金色的阳光在柳条上跳跃,眼睛也变得温柔,我说:“我们分开后,我想过嫁给任何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我还能嫁回给你。我们竟然一瞬间就成了夫妻,你说奇怪不奇怪?你说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缘分天注定吗?”
他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那条被夕阳照耀得金灿灿、光溜溜的前路,用依旧那么温暖的声音说:“是因为我们都找不到人来代替记忆中的彼此,除非我们没有记忆。”
“你爱宋典吗?”我总是擅长在不恰当的时候,提出不恰当的问题,事实上一想到他曾对我吼:“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之后,我曾一度对此深信不疑。
他停下脚步,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介意吗?”
我浅笑着垂头,不置可否。
他的额抵住我的额,看着我低垂的眼睑,并不说话。
我的心里瞬间有些慌,我特别害怕他说是,爱过,也害怕他故意用沉默空过这个问题,这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他是默认还是自己也理不清楚,讽刺的是,我们刚领过结婚证。
良久的沉默后,我终于忍不住,我决定勇敢地去面对,可当我抬眼看他时,却见他低笑着看我,笑里竟然带着些捉弄的意味。
我有些窘,推开他,向前走去,他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回他身侧。
“宋典帮过我太多,出国的名额是她求着她爸爸给我的,出国前我拿到得一笔巨额奖学金也是宋校长帮忙联系的国外企业给我的,出国后,这笔钱花支完了之后,连吃饭都成问题,我就瞒着宋典去打工,甚至渐渐累出病来,她知道后,就给我借了很多钱,还没日没夜地照顾我,从那之后我就慢慢感动了,觉得那样安定下来也不错。总觉得欠她的,我用余生来还才够。”
我低头沉默,确实,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友,从前我每年都会犯胃病,每次都是他照顾我,在他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我却没有在身边。他在国外一定很苦,我却什么都帮不上。虽然他本来不应该缺少物质,因为他有一个那么显赫的爸爸。
“我们美国找了工作,打算安定下来之前,不知为何,我特别想回国,于是不顾宋典和宋校长他们的反对,就回来了,后来我才明白,我是想再见你。”
“对不起,涵,宋典的事是我错了。”因为我亲手扼杀了那么美好的一个生命,抢夺了那么不计回报的一份爱。
“不,宋典出事,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丝惋惜。
他继续说:“前些天,我把宋校长曾经为我垫的钱汇了过去,他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还回了一条信息说,钱不是他的,不要再跟他联系,我想,这辈子,都还不上欠他们家的一切了。”
我用力捏紧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力量和安慰:“你的消息,总会让他们想起过世的女儿,他们也不在乎我们的回报和愧疚,让他们安然地过他们的晚年,让前尘旧事都埋在过去,从今以后,你的日子,我陪你。”
他微笑着转头看我,眼神温暖,声音也温暖:“宝贝,我爱你,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然后他转过头拉着我的手坚定地前行。
我转头看他,线条柔和而分明的侧脸上有浅浅的,微微的笑,我终于明白,像月亮的笑容才是最真,最暖,最窝心的,不用太阳那般灿烂到浮夸的地步。

☆、名副其实的妻
回家的路明明很长,可是仿佛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我们牵手双双走进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到包里静静躺着的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有一种仿佛什么计谋得逞的小得意,我侧转过头,偷偷地甜蜜地笑,松涵发现了,也转头盯着我的笑容莞尔。
我回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唇,他将突然身子对着我,合上了眼睛,一深一浅的吻落在了我掩不住笑的唇上,在明亮的电梯门上,我可以看得见他俯身深情吻我的背影,轮廓那么美,那么动人。
突然电梯门打开,我看见对面一个眼睛男怔在那里,然后连忙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电梯门又合上,我费了好大力推开松涵,嗔怪道:“你看,我们忘了摁楼层了。”
松涵浅笑着转身摁了18层,电梯这才从1楼缓缓上升,他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拉住我的手,立在我身侧。我们俩假装正立如斯,却双双看着电梯门上乐开了花的彼此的笑影。
电梯门再次打开,我率先走了出去,想到刚才的囧状,笑出了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又吻住了我的唇,他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去开门。那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我的耳里缓慢而奇妙。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是我们的家了,我是这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这个港湾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而他,完全把房门关上的声音当作了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信号,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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