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132章


苏婴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暴走?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用现实来应对了,陆尘潇自己就已经很有经验,刚刚了解到自己的未来已经被一本“原著”规划好的时候,他简直快气炸了。而当时陆尘潇和太史飞鸿根本不认识,也让陆尘潇很长一段时间抱着偏见对他。
好吧,不管苏婴到底是以什么感情对尚非雀的,反正因为得知了未来,苏婴对尚非雀下手了。好一点的可能是软禁,最糟糕的也不过是死了。陆尘潇比较倾向于前者,毕竟,如论如何,苏婴之前肯那么庇护尚非雀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至于说死就死。
而处理了尚非雀之后,苏婴又算了一遍,嗯,还是死。至于这一次的死因,陆尘潇就猜不到了,只能依稀地揣测,很可能和自己有关——比如说,苏婴杀了那个“敢于勾搭他女儿的渣渣”,然后余琏……或者是太史飞鸿,为了给陆尘潇报仇又干掉了苏婴。
别笑,原著中的太史飞鸿,后期真的有这等的本事。
可是,这个结局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说他不去计较苏婉婉的恋爱史,然而,苏婴现在的表现,完全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是一条死路,所以才需要置死地而后生。而这个“死”,无论苏婴怎么做,不是和尚非雀有关,就是和陆尘潇有关。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陆尘潇针对苏婴才对。
……除了苏婴接任大自在天之外,陆尘潇想来想去,委实觉得自己和对方其实没有什么冲突。而给大自在天复位这件事,自从陆尘潇了解到大自在天的逗比本质之后,就已经放弃了。
那么,大概陆尘潇所针对的,并不是“苏婴”,或者“魔主”这两个身份,而是另一个更大,更可怕的身份。
——比如说,身兼着打开魔界通道重任的域外天魔。
陆尘潇觉得自己现在才想到这一点,真是够蠢的了。当然,这样的猜测一开始也是存在于所有人的心中,哪怕是苏婉婉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只是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掌握着先机的那个,没想到苏婴早就从河图洛书上窥见了他们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苏婴非但没有伤害陆尘潇,反而对陆尘潇宠信以待……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陆尘潇甚至在怀疑,那铺天盖地的“陆尘潇处处留情”之类的传闻,也是苏婴的手笔。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离间计——陆尘潇背叛了你们,和魔主苏婴搞上了。
余琏怕不怕?
太史飞鸿怕不怕?
甚至,谢庐溪怕不怕?
然而陆尘潇已经怕了。
正如那个牧羊的孩子说了一万遍狼来了,当狼真的来了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他了。而在这方面,陆尘潇虽然没有故意把自己的私生活弄的很糟,但易地而处,陆尘潇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人不会在外面勾勾搭搭。
陆尘潇终于不得不苦笑地承认,所谓计算,一算天下大势,一算人心莫测。
而在后者上,那位域外天魔毫无疑问,已经做到了极致。
☆、第九回剧本
万里之外,灵霄派中的一间草庐,屋外栽种满了海棠花,目前的季节并非是海棠的花期,但在护养阵法的呵护下,花蕾艳红,如落血点点;半开半放则如美人粉裳,以袖掩面;完全怒放的,则垂头含胸,颜色渐浅如晓春早霞,楚楚动人。只是缺乏人的精心修剪,以至于满地蔓生,杂乱无章。
屋内,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其中一人,相貌年轻,眉头上有长期皱眉带来的皱纹,很有威严,显然是长期的高居人上所带来的气质。他穿着一件天蓝色卷边的繁复道袍,贵不可言,面露不虞。从他身边飘过的风,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而另一位则端坐在他对面,正在慢条斯理地喝茶,所有飘来的风,都如同遇到了春光,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他身上的衣服的繁复程度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对于灵霄派的修士,这些配饰不仅仅是装饰品,更是身份和神通的象征。而这个明显身份更高的修士,则是满头华发,他梳了一个有些歪了的发髻,慵懒的神色像是春日迟迟的阳光一样,平和而柔软。
张涉水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灵霄派的掌门深深地看了一眼余琏,转身离开:“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径直地从张涉水身边走过,甚至因为冲势太猛,狠狠地撞了张涉水一下。这么飞扬跋扈并非掌门的本意,他先是愣了一下。张涉水好脾气地对他笑了笑。掌门脸颊有些微红,但仍旧是维持着他那股怒气冲冲的派头离开。
他走过的小路,海棠花落了满地。
“哟,涉水你来啦。”余琏脸上仍是一片明亮,丝毫没有受到被人甩脸色的影响。
张涉水有时候恨不能理解,自家师父为何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哪怕是当年鹏鹏叛变离开灵霄,余琏仍旧是有心情侍弄花草——最起码,张涉水现在就有点笑不出来,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显得事态严重。
因此,张涉水选了一个相对无关的话题作为开头:“你怎么把掌门气走了?”
这个问题让余琏迟疑了一下:“我把别有洞天还给他了,然后,我告诉他我要叛变。然后他就气走了,哎,现在年轻人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张涉水:“……”
不不,这个时候掌门没有一巴掌拍死你,就已经是他脾气好的不行的表现了。
张涉水觉得自己嘴角在抽搐:“你为什么突然想着要走?”他委实没法和自家师父一样将叛变说的理直气壮,因此选了一个一个比较中性的词。
“呃……主要是,感觉想要做些事情,自己单干还好,但如果后面还有乱七八糟的牵扯,就很麻烦。”
“你觉得灵霄会拖累你?”
“恰恰相反,”余琏忍不住笑起来,“是我会拖累灵霄。”
张涉水下意识地张开口,他很想问一下余琏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与此同时,他又不是那么肯定自己真的想知道,也许什么都不清楚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他沉默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并不好:“戚凛……也就是陆尘潇,最近关于他和苏婴的事情传的纷纷扬扬。”
“我知道。”
张涉水努力从余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去窥视他内心的涟漪,但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余琏倒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觉得我反应太平静了?”
“有那么一点。”
“那我应当做什么反应?怒不可遏,还是对你信誓旦旦地说陆尘潇绝对不会这样那样……说真的,我觉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我这几千年来就活到狗身上去了。”余琏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那么自从知道陆尘潇是个什么人以来,我就应当气死了。”
说完,他还冲张涉水眨眨眼睛。
由于这段话被余琏说的委实是风趣,即便是心事重重的张涉水,也不免被逗出了笑意。
“是吧。”余琏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认真想了三秒,即便这是真的,苏婴在我这里,也应该排序到第四个位置了,在处理掉前三个之前,他都不值得让我太花心思——这样一想,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点幸灾乐祸地期待这事儿是真的。”
张涉水不知道该不该夸他师父心态太好:“瞎扯。”
余琏认认真真地反驳他:“没瞎扯,谢庐溪可比他的威胁大多了。”
张涉水:“……”
“好了,不瞎扯,言归正传——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吗?尤其是以陆尘潇的性子来看。”
“怎么说?”
这个反问倒叫余琏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把感觉居多的思维组织成能够被人信服的话语,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关于陆尘潇这个人,和他全都有些牵扯不清的人,首先,他们都是好人……”
张涉水忍不住打断了余琏:“你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余琏惊奇道:“我像是一个坏蛋吗?”
“你继续。”
“……而且,基本上也都是对方首先示好之后,经过漫长的时间,陆尘潇才有所反应。他是个戒心很足的人,并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只有在足够了解到对方是个什么人以后,才会有感情上的回馈。有时候我觉得他挺被动的,比如说鹏鹏……”
“等等!”张涉水觉得自己脑门上青筋突突地跳,“这又和大自在天扯上关系了?”
“呃,这个……咳咳,你还听不听我分析了?”
张涉水抓心地想知道大自在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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