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第7章


鲜血淌下来,污了青年俊秀的脸庞,对方却不擦,仍旧直视未来女帝的双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殿下若是想做一位贤君的话,就去把北方夺回来吧!
“小娘子!小娘子!你怎么看个如意木雕还失了神?”清枝从一旁摇了摇陆嘉云,焦急道:“咱们要快走了,再不走就迟了。”
“哦。”陆嘉云反应过来,继续往县学走去,突发奇想问道:“清枝,你祖上是哪里的?”
“司州云阳郡的。跟着父母一块逃难过来的,吃不上粮,就把我卖给牙婆子了。”清枝不以为然的答道:“小娘子,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事。”陆嘉云笑了笑,又问:“那,你想回司州么?”
“不想,回去了也没认识的人。我跟着小娘子就好,小娘子在哪,我就在哪儿。”清枝摇头忙表忠心。
“那你说,其他从北方流浪过来的人,想回去么?”
“想吧。”清枝犹豫了一下,答道:“毕竟在这边是客居,朝廷就算下令封了地,也还是有好多北方过来的人无地可种,只能做长工。还有那些妻离子散逃到这边的,肯定也想回去。”
“是啊,是该回去。”
清枝看自家小娘子陷入沉思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小娘子,你想做官是不是就是想想办法带大家回去啊?老爷不总说,以前在青州,咱们陆家有多大的地,多大的府邸么?老夫人老太爷的墓还在青州呢!”
“是么,这也是个好理由。”陆嘉云勾唇微笑走进学堂。
卓月猛地扑上来,一把把陆嘉云抱了个满怀:“嘉云!”
“你做什么?”陆嘉云把卓月一把推开,“大早上就起来发疯。出门忘吃药了?”
卓月捂脸傻笑:“嘿嘿,我这不是开心么!听说你跟邵二公子私定终身了!”
陆嘉云挑眉,条理清楚的驳斥卓月:“第一,我没有跟邵二公子私定终身,只是君子之约。第二,就算是私定终身,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我开心自然是因为只要你跟邵容和私定终身,我就不必被我娘逼着去讨好人家了啊!”卓月笑得坦然,又促狭道:“顺带透露你个小消息,听说眉雍城那边出了点麻烦,邵容和不随我姐姐一起回去还要在咱们黄庭呆一段时间,你不去看看他?”
陆嘉云闻声沉默了一会儿:“眉雍城里出了事,是什么事?是邵家自己的事还是什么别的?”
“哎呦,嘉云你怎么净关心着有的没的呢?人家眉雍城里的事,都是贵人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倒是听说今天有可能考试,你准备了没?”
“我们家小娘子最善梦中读书,看昨日表现的那么好就知道了!”清枝抢着答道。
“若是如此,看来我倒不得不考较考较陆小娘梦中读书的厉害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所说的话引起大家哄堂一笑。
陆嘉云糟心地回望,只见一个头戴谦巾,身穿蓝衫单襦的瘦削中年人走进了学堂。
卓月一边忙着笑一边低下头恭敬的施了一礼:“给夫子问安。”
陆嘉云知道,这位就是黄庭县学的夫子宋师。曾考中才士功名,于国子监研究学问十年。最后却因为和先帝与邵阁老政见不合而告老还乡。宋师出生在儒学世家,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十五年前,风渡战役,大梁惨败。先帝帅兵退守吴夏郡,改都眉雍。宋师携家人一同南下渡江,流落到黄庭县,受陆老爷力邀。便留在了黄庭县做了私塾夫子。
大早上起来,没来由地就被老师盯上,还真不是个好兆头,陆嘉云无奈地低头也施了一礼:“给夫子问安。”
一时间,草堂里响起了一片齐刷刷地问安声。
“好,都坐下吧!咱们今日继续讲《孝经》。续上次所说,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请各位就此论之。”
就像世上所有的突击考试一样,空旷的草堂里静的一根针落下来都可以听见,没一个人抢着回答。
宋师抬眼看了看,索性挨个提问:“陆嘉云,就请你论之吧!既是梦中好读书,应该学的不错才是。”
压抑不住,草堂里又想起一片笑声。
在一片笑声中,却正义凛然地响起了一声回答,少女的声音清脆动人,正是陆嘉云:“正义云,夫为人子者,先能全身而后能行其道也。这话便是说行道之人,要先能侍奉双亲,才能立身。只说立身不够,要有所作为才行,而这作为的开始就在于內事其亲;之后,在出事其主,忠孝皆备,扬名荣亲,最终才能立身治家治国平天下。”
寂静了半晌,众学子哑口无言,有的只是从宋师那传来的一声缓慢至极的:“善。”
未等陆嘉云放下心,宋师突然又开口考较道:“请陆娘子再从《孟子》论。”
四书五经虽是本经,但女子科举开办不过数年,各地夫子一向又对女学生放纵些。宋师虽严厉些,但对女学生的求学进度也不太苛求,更具陆嘉云原身的记忆,求学三年来,也只讲了《论语》《诗经》《毛诗》和《孝经》。提到《孟子》,不免有超纲之嫌。
看来这位夫子还是真的起了考问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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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面瘫女帝要发功
这一次,少女回答的声音仍旧笃定淡然,“《离娄篇》有云: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之实,乐斯二者,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另有《万章篇》所云: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为天子父,尊之至也;以天下养,养之至也。诗曰:‘永言孝思,孝思维则。’此之谓也。”
这次宋师沉默的时间更长。
陆嘉云跪坐在原位,心知宋师一定倍感疑惑,但内心并不觉忐忑。
说老实话,她毕竟不是来做陆嘉云的,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既然昨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通过科举重回政治中心,她就没理由好畏手畏脚。
片刻过后,宋师开口:“所答虽善,但可看出你往日之怠慢学问。古语讲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天下聪颖之人,不下百数。仅赖天资,能封圣卿者几何?”想来宋师误解陆嘉云平时只是藏拙,所以只是警告她去苦学。
陆嘉云垂下眼睑,看似虚心受教的模样,心里揣测这位大儒多半是不知情人,放了一半心下去,语气恭敬道:“小女知错,日后定谨遵师命。”
之后宋师又先后询问了几人,男子女子皆有,各做点评。一上午的时光便这样匆忙而过。
到最后,宋师才统一评价:“嘉礼所言严谨有余,失于古板;卓轩所言失于轻薄。但此二论已为上佳。众生该向二人学习。然,最优者为陆嘉云所论。不偏颇不妄评,以圣人论言己思,为最佳。众生可懂了?”
闻言,所有草堂中的学生都鼓起掌,尤以帘子那边的男学子最为卖力。
陆嘉云垂头,却正好看见跪坐在自己右边的卓月冲自己挤眉弄眼,手掌拍的欢快,一副开心的模样。不由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怎么偏偏生了这样一幅跳脱的性子?
“今日的课便先讲到这里。各自回家后好好领悟,明日交一篇论述给我。下课吧!”宋师的话音刚落,同学们就欢呼一声。宋师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卓月更闹,直接扑了过来,笑道:“哈哈,嘉云,今日被夸奖了欸!简直是天降红云,回去的路上为了庆祝,咱们去吃小吃吧?我都好久没吃了!”
陆嘉云随手收拾着小案上的书本笑道:“我请吃小吃,那你回家后还吃的下么?不怕舅母发现训你?”
正笑闹间,不轻不重的,有人敲了三下隔断的竹帘。
众女学生诧异的抬头看过去,只听见帘子对面一道男声响起,还带点羞涩紧张:“请问陆……陆嘉云陆娘子还在吗?”
没等陆嘉云回答,卓月就替她吼了一句:“在!怎么,你要递诗给她?”
陆嘉云不悦的敲了卓月肩膀一下,那丫头却一个转身避过,三两下跑到帘前,哗地一声把帘子推开了。
众人都没想到卓月会突然打开门帘,女生们着急的带上围帽,一边带一边低声嗔怒。
另一个女学生捅了捅陆嘉云的胳膊让她抬头,陆嘉云没办法只好扭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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