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助我去宫斗》第161章


这消息纷扬也是头次听说,更是吃了一惊,随后他就拿出了琇莹见惯的那一套贱兮兮的表情,眨了眨眼睛道:“皇兄见谅,这也当算是……不知者无罪吧?”
濂祯本来真有心扑上来揍他了,而一见他摆出这幅姿态,就又有些泄气。要比卖萌耍赖这一套,这丫的本事绝对要在朱家哥俩之上,总会让濂祯有气没处撒,只好喝了一声:“你先给我出去!传话给下人让他们叫小陆过来。”
“是。”纷扬无比乖顺地出门去了。
濂祯的双眉几乎拧成麻花,“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这副德行,毫无长进?”
“说的是呢。”朱芮晨深以为然,“皇上也别怪臣做事后诸葛,臣早说了,今日这次会面不知皇后会是何种反应,所以不宜紧接着开什么家宴。”
濂祯脸色黑如锅底。原本听纷扬说了原委之后他就一直在别扭,哪知又惹出这种幺蛾子,怎不令他愤懑心塞?
琇莹坐在榻上,听了濂祯这番转述,好一阵回不过神来。这又是哪跟哪啊?说好的皇位竞争关系呢?说好的野心家定王呢?怎么倒好像又出了一个如朱侯爷一样的皇家亲密小伙伴?
濂祯见她仍木呆呆的,便解释道:“也是我从前对你说起纷扬的事,让你觉得他是个对我有威胁的恶人了吧?你不晓得,纷扬与我、朱芮晨从小一齐长大,原本都是情谊深厚,但从前的关系,总是我与纷扬打架,他打不过我就使阴招算计我,然后朱芮晨出谋划策帮我反手这样的局面,我与他在私下里确实算得上多年的对头。我就是不情愿对人说他的好话,他也一样。但这不过是出于玩笑之心,无伤大雅,绝不至于闹出什么深重矛盾。”
琇莹表示质疑:“可皇上从前还说,朱侯爷说过倘若让定王得了皇位,一定不会有皇上的活路。”
濂祯苦笑了一声:“对,我就是有意不想告诉你后一句话。在朱芮晨说了那话之后,我便问他:‘你当真如此觉得?’朱芮晨便苦笑了回答,他不过是出于更想做个重臣的私心,希望是我来坐这皇位,才故意那么说的。其实我与他都很了解纷扬的为人,都知道他不会那样对我。”
他顿了顿,又说出一句重量级的总结陈词:“他与我还是兄弟,正如他父亲与先帝一样。”
琇莹目瞪口呆,一时还是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对定王的野心家印象,只源于朱侯爷的一句玩笑和皇上的负气心理?可定王觊觎皇位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天枢嫉恨濂祯也是顺理成章,琇莹的意识就是还顽强地坚信着他下午那番剖白不是随口玩笑,而是个认真的宣言。
“你还不信?”濂祯又朝她斜睨过来,“你曾与他朝夕相处那么久,应该对他比我更为了解才是,怎地还会疑心他真会想来抢夺皇位?”
这话里透出了明显的醋味,琇莹察觉到这一点,反倒稍觉宽心——皇上的精力放在吃醋上,看来定王是真的没什么威胁。而现在也就明白,他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杀了纷扬,都是因着这份醋意,想试探她的反应。
濂祯又抱起双臂,把话挑的更明:“你极力阻止我杀他,只是因为恩情与亲情?”
琇莹有气无力道:“皇上,我从没对他起过男女私情。”
濂祯毫不放松:“可他对你起了,你还因此不敢对我说,真的不是心里有鬼?”
“我不对皇上说,是因为他之前自己不让我说。”
“我让你说,他不让你说,你就听他的话不来说,是他和你亲,还是我和你亲啊?”
琇莹暗叹,我还不就是怕你这样追问个没完,才不敢对你说吗?一开始是觉得身边守着一个男守护不好对他说,后来是因为知道这个守护爱上了她更觉得不好说,再然后以为他死了,更没法说了。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也都说开了,这个爱上了她、形影不离陪了她近一年的男守护,竟然是他兄弟,还算是他从小到大的“对头”,这关系可就落得前所未有别扭的地步。
琇莹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天枢与朱家哥俩都曾用过的绝招:卖萌耍赖,虚弱地靠到濂祯胸前道:“臣妾本就是个糊涂人,从前一时胆怯就没敢来对皇上明言。皇上就不能看在我这阵子有孕在身又饱受折腾,不来与我计较了么?”
这一招果然好用,濂祯想到她自从沈浩荣宫变以来就没过过一半天消停日子,也觉得心疼得很,本来这次事情都解决了,该到圆满收场的时候,还让她受了纷扬这一番老大的惊吓。这么一想,怨愤对象立刻变成了纷扬,真特么的,那小子搞什么啊!
琇莹还是不免忧虑:“皇上是真觉得,没必要提防他?”
濂祯叹了口气:“罢了,不彻底说个清楚,你也不好安心,我叫他来亲口对你说。”
掌灯时分,琇莹迎来了与定王纷扬的第二次会面,这一次濂祯陪她坐在卧榻边上,朱芮晨站在一旁,然后纷扬才走进来,一改方才的锋芒毕露,变得恭顺异常,好似一个自知做了错事的孩子。
看着天枢能与濂祯、朱芮晨一样作为实体出现在面前,琇莹就觉得好奇怪,好不真实。
纷扬微低着头,来到堂前道:“臣弟一时口无遮拦,惊了娘娘圣驾,罪该万死,特来向娘娘请罪。”说着竟然一撩袍角,跪了下来。
琇莹大惊失色,下意识朝一旁缩身躲避道:“不,王爷快请起来,我可受不起这样大礼。”
濂祯皱着眉头:“你怕什么?他这是赔礼,应该的。”又对纷扬道:“你起来吧,事情到底怎样,都来说个清楚。”
纷扬站起身来,好似一个对家长承认错误的小学生,规规矩矩道:“都是臣弟鬼迷心窍,胡诌了一番话来欺瞒娘娘,其实都是没有的事,娘娘无需在意。”
琇莹窃窃地道:“哦,我知道了。”
然后,就冷场了。天空似乎飘过一串省略号……
朱芮晨看出这样不是个事儿,就说:“皇上,还是让定王对娘娘单独解释几句吧。”
濂祯很是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这样更好,就点了点头。好吧,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他俩出了门去,屋内只剩下琇莹与纷扬两个人,琇莹看着他就开始浑身发冷,总觉得他一开口又会是翻脸来控诉命运不公和做复仇宣言。
纷扬却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撇了嘴角道:“你竟然被吓成这样,至于的么?你还不了解我?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像个野心家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也不见你长点脑子,还是个二货。”
一听这话,琇莹就在这一瞬找回了跟天枢说话的感觉,愤愤指了他道:“你还敢怪我犯二,有你这样的么?我以为你死了,为你担足了心,你倒一见面先来拿我开涮,把我吓个半死。”
纷扬却丝毫不以为然:“我涮你又不是头一次了,你还没习惯啊?”
琇莹无语,这会儿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面前这货就是天枢,如假包换,表里如一,因为世上再没一个人说话像他这么贱。
“你拿与他为敌来吓我,他又拿要杀你来吓我,你们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都来拿我一个孕妇寻开心,很有成就感么?幼稚不幼稚啊你们!”琇莹光是指责已不解气,抓起手边引枕朝他砸了过去,又抓起脚凳上的一只鞋丢了上去。
纷扬一手一个接住了鞋和引枕,道:“那要不要我叫他进来,一齐被你批斗?”
琇莹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引枕和鞋,很快清醒了过来:不对,这丫不是守护,是个人,还是我小叔,再这样说话做事可就不对劲了。她想了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除了我想要造反把你和江山抢过来的说辞之外,都是真的。”纷扬将引枕和鞋丢到脚凳上,又转而化身为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知道我为什么想编那套话吓你么?因为我听说你将我的事说给了朱芮晨听,我不高兴。濂祯酷爱穷追猛打,要是他问你你不得已而说了的话,也没什么,可干嘛说给朱芮晨听啊?那家伙从前总帮着濂祯出鬼主意来对付我,天底下我最看不过眼的就是他了!”
琇莹听得愣愣的,貌似那三个人的童年时光里,真的有着不少的“纠葛”,她理了一下思路又问:“那……你经历这样的命运安排,真的没有一点怨念?”
纷扬又是嘴角轻撇:“既然说是修行,我连生死之劫都经历过来了,哪还能那么没长进?你放心,那位神仙煞费苦心地安排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难道会明知我怨气深重,还放我回来祸害你们?我既然被容许回来,自然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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