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暴君,我要废了你》第298章


“怎么了?”她问,绽儿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纳兰禛沉眸,了意的拍拍他的肩,“国事为重,你先回吧。”
“多谢父皇。”绽儿说完便走,一刻不耽搁,此时笙歌却不放他,牵着他的衣袖,“哥哥,歌儿不准你走,歌儿要你陪伴歌儿去庙里。”
“歌儿乖,哥哥下次陪你,这次真的有急事。”他轻拍她的脸颊,笙歌不依,眼角有泪光,纳兰绽只能生硬的将她的手指掰开,冷月拉住笙歌的身子,哄着:“哥哥有的是时间,你要体谅哥哥。”
绽儿感激的对她投以目光,便随着那公公走了,原本一家人决定的去寺庙还愿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从绽儿的眼瞳中她们却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冷月同纳兰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数,便也不在相问。
纳兰禛此刻负着手,身形绰约,却是将手指根根握紧。
后楚,帝宫。
无数名宫人进出频繁,裙带生风,巍峨的宫墙内,脚步纷沓,声声坚定,此时通报声响起,叫的所有人一阵心颤,蓦地跪地。
“皇上吉祥。”
众人喊着,少年黄袍加身,大步行走,他疾步来到萧默宫,一撩衣袍便跨进了殿中。
“母妃。”他急急的唤着,此刻一方宽大的象牙床上正躺着一个病重的女子,她的双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
据报,便在方才太后的心疾发作,病倒在地。
绽儿立刻从宫外赶至,方进门就瞧见了这般模样,他坐在榻边,轻轻搭在她手上握住,“母妃你怎么样?”
“绽儿……”
白芷睁开眼,瞧见他的身影,那样的熟悉,她喜欢这个模糊的身影,这让她感到了一种幸福,总觉得,他便在身边。
当年,他深吻她的额心,抱着她说,是纳兰禛配不上你,那时的她就很想伸手将他留下。
可是纳兰,你最终还是走了,你远离了这个世界,独剩下了我。
白芷心酸,一口血闷在胸中,自从他走后,她就莫名的心疼,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这样一个毛病,这些年,她将绽儿抚养长大,她给他宠爱,却全是因为他。
纳兰禛,你欠我的,这一生你都还不了。
她手指紧紧握住他的手,笑容绽开:“绽儿…再唤我一声母妃吧。”
“…母妃,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朕会治好你的。”
绽儿安慰着她,双手握住,白芷不让他走,病容孱弱,唇边无色。
她的手指冰凉的捉住绽儿,纳兰绽使了眼色,让侍立在旁的太医为之诊治——
太医将之,白芷推手,摇头,“不用了,母妃知道自己的身子……便这样吧。”
“母妃怎么说这样的话?!母妃你要相信绽儿!”少年气愤,对于她这般的自暴自弃而失望,白芷却紧了手指说:“绽儿,真像,你长得同你父皇真像。”
一句话,怔住了孩子。
少年痛心,“母妃还没有忘掉父皇吗?”
“…怎么会。”她叹着气,眼前朦胧,“绽儿,母妃永远不会忘同他在一起的时光。”
少年无语,敛下眉眼,白芷亦笑着,仿佛在回忆曾经的事情,双眼含着光芒,喃喃:“绽儿…母妃很高兴,很高兴能遇到你父皇……母妃,从没有一天后悔过,从没有过。”
眼角滴落泪水,是她的悲伤。
少年渐渐退出宫殿,耳边一直回放着她那句话,心间涌动,虽然他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娘,但是是她陪伴着他,陪伴着他过了五年。
他曾经很依赖她,总也喜欢粘着她,她身上有母妃的味道,有他喜欢的感觉。
而如今,便是连她都要离开了。
纳兰绽立在萧默宫前,眼前是无数的楼台阁宇,金砖红瓦,琉璃宫墙,却无一人能懂这里面的悲伤,世人皆想立在顶端,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那顶端的高处不胜寒。
孤家寡人。
纳兰绽侧立着,为一旁的宫人让道,人人见他都跪,但是绽儿却想起了笙歌无忧无虑的笑容。
心间,赫然窜出一个想法。
他要去为她做,他要在她有生之年能够实现!
“备轿,去风华楼!”纳兰绽说着,便下了台阶,急急的朝着宫外走去……
宫墙黯然,默默带出他的身影——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5朕娶你
软轿行在帝都中,绽儿跳帘而看。少年握着手拳,手指微微蜷缩,心间想了无数段话语,无数段,可以说的话,可是他仍然在紧张。
眼帘垂下,轻轻抚上自己身上的龙纹。
龙形张狂,却不是他想要的模样,绽儿蓦地抓起它们,将之覆盖。
风华楼。
软轿停在了人少的后院,纳兰绽快步走出,便敲起了门。
门开了,是冷月,当她看到绽儿竟然穿着龙袍出来时,眼睫一颤,纳兰绽瞧见冷月后,连母妃都不喊了,便疾步走进院中。
蓦地闯进纳兰禛的屋中,瞧见他正坐在高凳上,一刹间便冲着他跪了下来!
男子侧眸,瞧见他这番之后,眼角一动,凝视着他。
“父皇,儿子要求你一件事!”纳兰绽说着,手指一握,犹豫了会,纳兰禛点头,只应着。
“说。”
他合上正在看的帐薄,侧眼望着他。
纳兰绽一动,站起身来瞧了冷月一眼,她立刻心领神会,只说着,我先出去,便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不知道绽儿同他说了什么……
半晌之后,当房门打开,绽儿走出,纳兰禛双眸沉暗,淡淡地说,“你先回宫吧,那件事我会做的。”
“多谢父亲。”
绽儿笑着说,当下走了几步,此刻纳兰禛手中提着一件衣衫为他披上,默默地说:“下次不要这般莽撞的出来了,你要知道,你是个皇帝。”
“谨遵父亲教导。”
纳兰绽将衣衫覆盖在龙袍外面,转身而走,却没有瞧见笙歌的影子,只问,“歌儿呢?”
“同岚儿出去玩了。”冷月应着,纳兰绽点头,亦走了,冷月靠近,瞧见纳兰禛深望的样子,问:“到底是什么事情?”纳兰禛低眸瞧她,“白芷病重了。”
她霎时怔在当场。
病重。
忆起了白芷的身姿,眼眶有些酸,纳兰禛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可是纳兰……”她想了想,抬起头:“我们去宫里看看她吧。”
“嗯,会去的。”
男子说完之后负手而走,他的眼角含着抹伤,想起了绽儿方才同他说的事情,他有些犹豫,他到底…要不要答应。
还是,先同她说了吧。……
夜深了。
他方和衣而睡,便捉住了她的手腕,“我同你说点事情。”
“好。”应着,起了身,她将手肘放到胸前,凝视着他,纳兰禛勾起薄唇,“绽儿白日里同我说了一些事情。”
“嗯。”她等候着,纳兰禛沉了眸,“他说,让我帮白芷完成心愿…他让我…娶了她。”
……
对面霎时沉静了。
纳兰禛抬头,望着她的眼瞳,“我可以选择拒绝。”
“纳兰,娶了她吧。”冷月笑着说,手探过去,“芷儿跟了我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欠她的,如今,你便满足她一个心愿。”
“阿冷…”他探身过来抱住她的身子,“我可以拒绝的。”
“可是纳兰,人的生命能有几次?”她问着他,“我们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她。”
“……”
他不再说话,将她收在怀中,只默默地点点头,“好。”
夜色阑珊,却不知吹皱了几人心事。
纳兰禛答应了绽儿的要求,便在几日后随着他进了宫,那一日,萧默宫如瑟如风,一行宫人皆被遣走,他行在熟悉中的宫殿中,踏进了她的宫殿,曾经的那分感觉便涌上心头,萧默宫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还留着当年他经常用的卧榻,男子亦笑,笑着笑着便觉得酸涩。
屋内,是她的身影,她的状况一日比一日的差,不过这几日便瘦了许多,眼轮凹陷进去,再不复当年美丽,纳兰禛含着唇,随着绽儿靠近她。
掀袍坐下,床上的女子一动,闭着双眼喊着:“绽儿?”
“母妃,你看谁来了?”绽儿尽量绽开笑容,白芷便睁开了眼——
眼瞳深缩,当她瞧见他时,不禁一怔,久久未语,她猛地咳嗽两下,便捂着自己的心起来。
“……”
纳兰禛的容颜印嵌在她眼中,仿佛隔山过水,她的唇瓣微微颤动,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咽——
“芷儿。”
纳兰轻柔的说,手掌覆在她手上,“朕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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