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268章


她才是嘉言的良配;或许她的新婚夜有些不伦不类;但安然相信;正因如此;嘉言更会对她心怀愧疚;而且,她对皓思皓玉的心;嘉言也会看在眼里;有前头的谢氏对比;想必嘉言对曼娘已经有了初步的好感;好感加上愧疚;很容易就会发展出感情;不得不说曼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安然猜的不错;看着曼娘端着热腾腾的面进来;嘉言有片刻恍惚;不知不觉目光就落在她身上;曼娘不算很美;但浑身的书卷气;却令她有一种独有的风华。
嘉言知道她是声名远播的才女;自己也曾看过她写的诗词;古人云;诗以言志;从她的诗词中便能看出,她是一个品品性高洁之人。
本来还以为她会持才傲物;目下无尘;可今儿却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说起来,这件事跟她并无关系;她完全可以躲在新房中;不用掺和;更何况,照习俗;自己未进去掀开红盖头之前;她出来是不吉利的;她却并不在意;而且,对于跟两个孩子相处,分寸也拿捏的相当好。
明明知道她没成过婚,更不可能有孩子;可自己就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母亲的温柔;比谢氏更真的温柔。
她相当细心;不止给皓思下了面;还有自己的;除了面还拌了两个清爽的小菜;把面放到桌子上;把筷子递给爷俩:“曼娘厨艺不精;不能跟嫂子比;这是我在蜀地时学的担担面,你们爷俩将就着吃些吧。”
嘉言接过筷子顿了顿:“你怎么不吃?”
曼娘:“我刚陪着皓玉吃了几块点心;不饿呢。”
嘉言点点头;挑面吃了一口;倒是意外的美味;自然不能跟嫂子比;毕竟,天下也只有嫂子一个罢了;而这碗面在自己嘴里,也称得上佳肴了;面条精细;上头的浇头是香喷喷的肉酱卤;自己这碗有些辣,皓思的没有,可见用了心思。
皓思把一碗都吃了个精光;不禁道:“真好吃。”
曼娘笑了起来:“难得皓思喜欢。”
皓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爹;站起身:“爹……”半晌;低声叫了声:“娘;我回屋去了。”
嘉言一愣;曼娘却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去。
嘉言咳嗽了一声:“去吧;把书抄十遍才能睡。”
皓思点头:“是;皓思告退。”
等他出去了;曼娘才道:“这么晚了还让孩子抄这么多书做什么?回头眼睛要坏了。”
嘉言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见她不动;不禁回头:“你是打算在这儿睡不成。”
安远家的忙道:“时候不早,老爷夫人也该安置了。“
一句话说的曼娘俏脸通红;虽能自在的面对皓思皓玉;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提到这事儿;难免害臊;却也跟在了嘉言身后;两口子一前一后回了新房。
安远家的也机灵;虽说晚了,该有的仍是一样没落下;撒账子,念喜歌……所有环节都过去了;便恭喜了两位新人;把伺候的人从新房叫了出去;只留下两人相对而坐。
曼娘头上的盖头还未掀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手;忍不住透过红纱看了过去;见他定定望着自己;不知看什么呢;琢磨如今还要这劳什子规矩做什么;刚要伸手去揭自己的盖头;却不想嘉言先一步用秤杆儿挑了开去。
四目对视良久;嘉言略迟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曼娘:“你;想起来了。”
嘉言愣了愣:“我们当真见过?”
曼娘脸色微微暗了暗;自己挂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把自己忘了;却又一想;当年不过一面之缘;他哪会记得这些;只瞧着自己眼熟;已是造化了;他不记得怕什么;自己记得不就成了。
想到此,开口道:“老爷可否还记得那年您进京赶考的时节;在珍宝斋附近;救过一对被地痞拦截调戏的主仆。”
她一说;嘉言倒是想了起来;当时自己天天都在家里攻读诗书;极少出去;那天是珍宝斋来了新书;大掌柜叫人给自己送信儿;让自己过去挑;这才出去;不想却遇上几个地痞调戏良家女子;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出手帮了个忙。
想到此,不禁道:“莫非那位姑娘就是小姐。”
曼娘点点头:“正是曼娘。”
说着,脸越发红了起来;却仍道:“那日回府之后;便多放打听公子;想让父亲亲自登门道谢;不想,却没有公子的音讯;后来公子一举高中状元;跨马游街;曼娘远远瞧了一眼;方才认出;状元郎就是那日救曼娘的公子;更是安家的二老爷;正想禀告父亲;却又赶上公子跟谢家的大喜。”
说着,咬了咬唇。
嘉言再傻也听明白了;怪不得人家堂堂的尚书千金,会甘愿嫁给自己做小呢;原来有这段因果;也不禁暗叹造化弄人;若当日自己不娶谢氏;稍待时日;或许自己的妻子就是曼娘了;也不用现在委屈她做小。
想起她才名远播;这些年上门求亲的必然不少;却都被她一一推拒了;只因心里念着自己;作为男人,不得不为她一片痴心感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对不住;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曼娘摇摇头:“老爷说这些作甚;曼娘从来也不怨;若不是知道老爷夜夜孤灯相守;曼娘情愿把这份心永远瞒着;若老爷过得幸福安泰;纵然曼娘孤苦一生,又有何妨。”
望着她在灯下荡漾的眸光;如此温柔可亲;落在自己心里,涌动出一圈圈的涟漪;令他的一颗心忍不住怦然而动;望了她良久;低声道:“能得曼娘青睐;是嘉言的造化;你放心;嘉言会对你好的……”
外头的安远家的贴在窗户根儿,听了一会儿;不禁点点头笑了;虽说今儿出了这样的事儿;把两府弄得人仰马翻;到底没耽误了二老爷跟新夫人的喜事儿;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一夜,一个是心怀愧疚;轻怜秘爱;一个是夙愿得偿;婉转承欢;夫妻相合,周公之礼;顺理成章;嘉言只觉怀里的女子;哪儿哪儿都是如此顺心合意;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终于稍稍体会了大哥的感受;怪不得大哥对大嫂那般;原来这夫妻之间,若情投意合便是怎么都好。
两人不敢贪睡;一早起来梳洗打扮了;过来安府给大哥大嫂敬茶。
安然这个当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见面礼;叫仆妇拿过来一早预备好的小盒递给了曼娘。
曼娘打开,只瞧了一眼便极为喜欢;是一个兰花玉簪;晶莹剔透的和田籽玉;精妙的雕工;把兰花的雅洁之姿表现的淋漓尽致;果然,不愧是金家的兰花簪。
嘉言看了一眼,却愣了愣;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嫂的意思;是说视曼娘跟谢氏一般;自己还记得,当初谢氏收了这个簪子之后;虽震惊;却忍不住心怀嫉意;不信大嫂能拿出这样珍贵的簪子来。
从一开始,谢氏就没把大嫂放在眼里;应该说在她眼里除了银子家产;什么都没有;即便对自己这个丈夫,又何尝在意过;那些温柔,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他相信,如果让谢氏自己选择;她宁愿选择回娘家显摆;她的贤良名声都是假的;谢氏其实是个比谁都要虚荣的女子;而且,格外愚蠢。
安然留他们夫妻吃了早上饭;知道人家新婚燕尔;不好多留;说了几句话,就放他们去了。
两口子从这边儿出来;嘉言瞧了眼曼娘手里的簪子,怕她不知这里的缘由,低声道:“这个兰花簪当日大嫂也给了谢氏一支。”
曼娘多聪明;嘉言一说就明白了;点点头:“你放心,我省的;不过,这金家的兰花簪如今市面上可见不着;怎么大嫂随手就拿能拿出两支来?”
嘉言笑了:“说起来,咱们大燕也只有嫂子能让金家那位老爷子出手了;听大哥说起过;当日金家老爷子吃了嫂子做的素斋;没几天就送了一支兰花簪来;也使得金家玉饰进雅舍售卖;老爷子也因此,跟江南名仕明月先生成了莫逆之交。
明月先生对嫂子颇为推崇;安记食单南菜篇,就是明月先生帮忙整理的;嫂子还写信过去让明月先生答应教授皓思念书;今年不送,明年也把皓思送去苏州;有明月先生这样的大儒亲身教导;是皓思的造化。只他刚启蒙;书念的一知半解;我公事又忙;没多少时间管他们。”
说着,顿了顿:“如今你来了,正好可以教教他们。”
曼娘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当先生。”
嘉言却笑了:“你我夫妻;曼娘就不要谦虚了;你自来便有才名;你写的诗词;我也曾多次拜读;隽永清丽;读之满口噙香。”
曼娘给他夸得脸红了起来:“老爷自己去书房吧;我去瞧瞧皓思皓玉。”丢开嘉言转头跑了。
嘉言愕然片刻;暗道,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自己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后头安远家的低声道:“二老爷,新夫人是害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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