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288章


等安然出去;岳锦堂方道:“有件事需跟你说;你防备着些,此次上官义虽伏诛;上官瑶却不知所踪。”
安嘉慕微微皱了皱眉:“上官瑶?”岳锦堂不提;他都快记不得这女人了。
岳锦堂愕然看着他:“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不说当初上官瑶心心念念要嫁给你;便是后来那些事儿;若没你插手;也不至于弄得人尽皆知吧。”
安嘉慕挑挑眉:“她不是嫁了人;怎么还有脸回苏州。”
岳锦堂叹了口气:“宁王跟上官义起兵叛乱;她听见了信儿;撇开她丈夫跑回了苏州;后大军破城;拿住上官义,上官瑶却不知所踪;我叫人翻遍了苏州城,也没找着人;只怕已跑出了苏州城;如今上官义获罪;我倒是不怕别的;只怕她对你媳妇儿心怀恨意;若是跑来冀州;就麻烦了;她心思歹毒;如今又走投无路;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安嘉慕脸色一肃:“多谢相告。”
两人说了会儿南边的事儿;岳锦堂不禁想起一事来:“此次多亏你举荐的武骁;实在是难得的将帅之才;皇上已封他为安南将军;皇上知道他至今未娶;有意做媒赐婚;朝堂上那些大臣可都跃跃欲试,想把攀这门亲;他是嘉树的师兄;底细的我也不太知道;只是觉得,他仿佛心有挂碍;你得空问问嘉树;若他有心仪的女子;不如早些说出来;若等到皇上赐婚旨一下;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安嘉慕知道武骁此次平叛有功;皇上龙心大悦;不过这先封了将军,若再亲自赐婚;这份恩典还真是亘古罕有;只不过心有挂碍?不像啊。
之所以自己知道武骁之才;除了跟他有过数面之缘之外;还有就是嘉树常常提起这位师兄;言语间颇为崇敬。
嘉树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自十岁跟着他师傅出去学艺;在家的时候不多;但毕竟是亲兄弟;性子如何还是颇为了解的。
这小子心高气傲;难得对一个人如此崇敬;故此,安嘉慕才认定武骁有大才;加之,他们师傅虽是江湖隐士;却真是高人;教出的弟子哪会差;便是嘉树;看似心思简单;一旦遇上事儿;依然可以独当一面。
就像这次苏州之事;若不是嘉树在;莫说雅舍;恐怕那些人的命都保不住。
说是接风宴;安然做的菜并不太多;除了岳锦堂点的几道之外;还做了一个素八珍;另外还有一道上品酱蟹让明月先生大赞道:“;蟹之味;以此为最。”
说起这些螃蟹,还得从厨艺学院那个水泡子说起来;冀州不比江南;没那么多水源;庄子跟前那个水泡子便充分利用了起来;阔出去了数倍不止。
水边那一大片芦苇有些碍事;便叫人拔了去;这一拔倒拔出了不少螃蟹;这里原先也没什么人过来;这些螃蟹在水塘里繁殖了好几年;养的又大又肥。
挑了最肥的几篓子送到了安府来;安然便想起了这道上品酱蟹;做法极简单;先备好大坛子里闷熟的甜酱;鲜活的螃蟹;用麻绳缠住;捞酱出来,均匀的涂抹在螃蟹上;如同一个泥团般紧紧包裹;再装进坛子里;密封一个月后;打开坛子;若螃蟹的脐壳容易剥掉;便可食用;这种吃法吸取了甜酱的精华;比之蒸蟹更别具风味;且能长久保存;对于蟹这种时令河鲜;最为合适。
安然一说这螃蟹是从厨艺学院的水塘里捞出来的;明月先生便颇有些急不可待;转过天一早就跟岳锦堂去了厨艺学院。溜达了一圈;晚上连人都不回来了;直接住了进去。
安然巴不得明月先生喜欢呢;这样以后拐他多来学院讲课,就容易多了;安然自然不指望明月先生长期在学院任课;偶尔来上几堂课就成; 毕竟,没有人比明月先生对各个菜系;烹饪历史;更熟悉了解了;老先生研究了大半辈子;可是一肚子学问;若是能听老先生讲一堂课;着实受益匪浅。
而且师傅跟梅先生也在那边儿;想必这也是明月先生执意搬过去的原因。
安然倒不担心厨艺学院;安然忙着家里的事儿;嘉言两口子带着皓思皓玉来了;嘉树也从苏州赶了回来;一家子终于凑齐了。
嘉言一家四口还好;横竖刚分开没多久;倒是嘉树;南边一场大乱,虽有惊无险;也着实让人后怕;若不是嘉树临危不乱;护住了雅舍跟以明月先生为首的那些名仕;杀红了眼的上官义,真能血洗苏州城。
故此,这次重逢真有几分劫后余生之感;尤其三兄弟;虽说没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可那目光里的担心;轻飘飘几句话语里透出的兄弟之情;却更让人感动。
安然跟曼娘妯娌俩亲自下厨,准备了家宴;留下三兄弟在桌上吃酒;妯娌到里屋说话儿。
皓思一听说明月先生来了;也没心思玩了;钻回屋看书去了;皓玉跟着周泰跑了;去周家找那些同龄的玩伴;一时屋里就剩下了妯娌俩;倒格外清静。
说起京里的事儿;曼娘道:“宁王畏罪自尽;王氏一族获罪;太后娘娘从宫里挪到了郊外的云惠寺;说是为宁王赎罪;这是对外说的;听说是太后娘娘谋害龙嗣之事败露;为了保住最后一点体面,才自请出宫;你说太后娘娘这图什么啊;便皇上不是她亲生的;登基之后,不一样奉她为太后吗;对宁王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颇亲厚;何必用这些歹毒的心思;落到最后害人害己;。”
然知道她想起了谢氏;一时也不禁感叹;若人人都能知足常乐,也就没这么多你争我斗纷纷扰扰了;就像嘉慕说的;有善就有恶;这才是鲜活而真实的人世。
妯娌俩感叹之余,忽听外头嘉言提起安南将军:“三弟,武将军是你师兄;有件事需跟你说;皇上有意挑选世族闺秀赐婚将军府;若武将军有中意之人;可先上奏请婚……”
嘉言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嘉树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曼娘忙起身走了出去。
晚间两口子在炕上说话儿;嘉慕还提起此事;跟安然道:“我瞧这次嘉树回来,有些不对劲儿,问他又不吭声,实在叫人着急。”
安然撑起身子问他:“嘉树自小几不喜欢女子近身吗?你可知原因?”
嘉慕沉默半晌儿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咱们家的隐私;嘉树五岁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儿;我娘发现嘉树身上常有些不寻常的痕迹;便仔细问了嘉树;嘉树那时候年纪小;胆子小;吱吱呜呜半天才说是他跟前伺候的婆子弄的;那婆子一瞧见跟前没人,把他脱个精光;摸来摸去;还吓唬他不许跟娘说;我爹知道此事之后大怒;正想跟那婆子算账;那婆子不知怎么听说了;上吊死了;从此之后嘉树就不大喜欢女人接近。”
安然沉默良久才道:“怪不得你给嘟嘟选奶娘的时候,那般慎而重之;原来是因为嘉树;当年你为了夹过道儿哪件事动怒;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安嘉慕点点头:“我总想嘉树能忘了这件事,显然,以他对女人的排斥来看;很难;夹过道哪件事;我是怕勾起他幼年的回忆;所以,才下令找出那个丫头重责;哪想是你这只小醉猫;吃醉了酒胡乱跑……”
安然脸一红:“那是意外。”
安嘉慕却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一直想给嘉树娶个媳妇儿;却每次一提;这小子就要跟我闹一场;倒让我想不明白了;难道因为小时候的哪件事;嘉树这辈子都不娶媳妇儿了。”
安然目光闪了闪;忽然道:“你信不信我?”
安嘉慕笑了一声;倾身亲了她一口:“为夫不信你,还能信谁;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安然:“你若信我;就把此事交给我来解决;但有个条件;不管嘉树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你都不许反对。”
安嘉慕不信的道:“你说嘉树有喜欢的人?”
安然点点头:“如果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你怎么解释他不近女色;有你这么个风流的大哥当榜样;在旁边学也学会了啊。”
安嘉慕咳嗽了一声:“媳妇儿;咱不说好了,不倒前账吗。”
安然笑了一声:“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安嘉慕不打算跟小媳妇儿辩驳此事;因为这件事怎么辩都是自己没理;所以聪明的选择回避;岔开话题:“可是嘉树身边连个伺候丫头都没有;他能喜欢谁?”
安然:“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会问清楚。”
安嘉慕也真拿自己兄弟没法子了;嘉树跟嘉言不一样;嘉言不管怎么说,如今过得夫妻和美,顺遂安乐;嘉树若执意不娶媳妇儿;自己也不可能强逼他娶;若真有他自己喜欢的人,岂不是皆大欢喜。
而且,自己媳妇儿虽不常管事儿;可论聪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没准儿真有法子;也就点头应了。
安然心里早有计较了;虽说幼年的事对嘉树造成了一定伤害;好在那时候年纪小;人一般三岁到六岁之间,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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