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47章


时至中午,车子刚停稳,沈寅初便跳了下来,眉间藏着喜色,连下人轻轻喊的一声“姑爷”也觉得无比受用。这一年顾府新丧,此次寿宴并没有大张旗鼓,院子里并没有多少人,顾长明得到通传的时候走出来,沈寅初已走到了厅前。
沈寅初对着顾长明笑着恭恭身,笑着喊了一声:“父亲。”
顾长明见着他,也很是诧异。
“昨日姝儿回来也没有说你今个会来,府中什么也没有准备。”
沈寅初没有看到她是身影,只答道:“昨日是有些事情,今天就赶紧赶过来了。”
顾长明笑呵呵的说:“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宴,也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
沈寅初笑了笑,“都是晚辈该做的。”又问道:“静姝呢。”
顾长明笑着说:“她估计还没起呢,要是起了就该过来了。”
沈寅初脸上蕴着一抹喜色,“那我去看看他。”
“姝妹妹,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孙存周面色凝重,递给她一串手钏,静姝认出这是自己当时赠给予恪的,后来在孟柏寒的手里,怎么这会儿却在他的手里。
“这件事我踌躇了良久,我也不知道这事情是好是坏,本不想牵扯到你身上,只是当初我答应了别人,要把这手钏交给你,他说你看到就会明白一切。”
孙存周眼中闪出一丝迷茫和担忧,怔怔的看着她。
静姝捏着那手钏,阳光下,那绿松石闪着温润的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动声色的戴在手上。
“予慎予恪还好吧。”
孙存周点点头,看着远处,声音淡泊悠远:“他们被我安排在一处宅子里生活,你放心吧。”
静姝轻轻点着头,轻微的连耳垂上的米粒耳坠都未曾动一动,“那就好……”
虽是许久未曾踏足这里,沈寅初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静姝住的静园,没想到在那园子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垂直的光线,静姝和孙存周背对着他,在朵朵光线的映射下,恍若一对璧人。
沈寅初被这幅景象刺激到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头顶,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像是被一根根细针直直的朝自己扎去,终于。
“顾静姝。”他对着他们怒喊。
第五十章 沈园柳老不飞绵
更新时间2016…4…11 13:17:10 字数:2821
静姝和孙存周听这一声暴怒俱是一怔,回过头看,沈寅初已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
孙存周本能的将静姝护着身后,急道:“三少,你怕是误会了。”
“误会?”
他一声冷哼看向静姝,眼神凌厉阴测,直直的看着她,仿佛要将他看个清透,将一切看个通透。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你且说说,这是不是误会?”
一瞬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方能止住自己不再颤抖,他眼神里的不信任,像是一支毒箭,直直的向自己刺过来,避无可避。
“他还是不信自己啊。”
静姝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她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眼里隐约燃起的火簇,渐渐幽寒如冰。她反倒生出无畏来,直面他锋锐的眼神。
仰起脸对着他说:“我要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不信?”
“你问我信不信……”
沈寅初重复着她的话,声音里竟似有几分急怒交加。
又对着孙存周说:真是巧,几次三番的见着你,倒像是约好了似的。”
孙存周看了他一眼,微风吹来,长衫飘动,像是遗世独立,说道:“三少说话不用夹枪带棒,静姝即是嫁与你为妻,你自当好好待她,这样给他委屈受,实非君子所为,枉你是一方军阀。”
沈寅初听了这话,冷哼一声,眯着眼说:“你即是知道她已经嫁人,还和她不清不楚的在这里做什么。”
“不清不楚……”
静姝猛然回头,身体微微发着颤,渐渐筑起来的防线在这一刻崩塌,原来他竟是这样怀疑自己,用这么恶毒的话来揣测自己。
沈寅初话一出口,便自知失言,见静姝眼中泫然的泪意,也失措起来。
笨拙的想拥住她,却被她微微一闪,眼底的决然让他害怕:“静姝……”
她像是没有听见,眼底一下子失去了神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累了。”不再看她,转身慢慢的走了。
因府上新丧,更兼沈寅初的身份,顾长明的寿宴也并没有大操大办,这日吃了午饭,他们二人便回了金陵。
顾父虽是百般不舍,也是无可奈何。
回到了金陵行辕天已经黑了,心莺迎上去,说:“小姐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是不是路上累着了。”
静姝只是倦,恍惚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想休息了,晚膳就不用了、”
沈寅初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瘦弱,但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一步一步渐行渐远,不知为何心里慌得厉害。
万毓纾得了消息,也迎出来,沈寅初见了她眉头一皱:“你怎么出来了。”
万毓纾笑了笑,不睬他,笑着问:“你不进来么、”
到了夜里,静姝如何都睡不着了,肚子也饿了,也不愿意在叫心莺,只好自己披着衣服,起床了,小厨房是全天不熄火的,这个时候去,应该会有东西吃。
静姝想着,打开门,走了出去,跨过几重院落,快要走到厨房,却听到一阵嬉笑声,静姝皱了皱眉,不想去听,又看厨房在即,逼着自己走过去,却听到一阵娇笑:“那孙存周和你倒是个对头,孟柏寒居然都肯把那么紧要的东西留给他,现在可是留不得了。”
静姝听见下了一跳,叫出声来。
“谁”
沈寅初打开门,一看是她,心里想着刚才的话她听了多少,皱着眉:“你怎么在这?”
万毓纾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娇笑一声:“呦,这大半夜的,三少奶奶这身打扮要去哪呀。”
静姝抬起头,看她一身红色的暗纹及踝睡裙,一头卷发垂在肩头,浑身说不出的慵懒妖媚。
她只觉脑袋被个闷雷猛然击中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轰然倒塌了,他与她的一切,终究是倒了下去,尘土飞溅的,再也没有退路。
沈寅初看出她眼中的慌乱和决然,一瞬间也乱了阵脚,只想和她好好的解释,不由的伸出手,看着她,眼中满是急切的渴求:“静姝,你听我说……”
静姝心里一阵恶寒,仿佛那只手是世上最脏的东西,往后退着,声音尖细带着哭腔“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沈寅初渐渐慌乱起来,急切的想要拥住她,不由的上前一步。看着她说:“你什么都不要信,听我说……”
静姝哭着摇着头,慢慢的退却,突然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滚落下去。
“静姝……”
沈寅初慌了神,想伸手去阻挡,可已经来不及,短短九及台阶,生生的别离成一个永恒,静姝卧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孩子,孩子……
一股温热的血液从身下缓缓流出,静姝痛的已经没有神智,巨大的痛苦与前所未有的恐慌令她眩晕。
她痛得厉害,额上冒着冷汗,鬓发湿了服帖在额头上,沈寅初死死地抱住她,手臂如铁箍一样紧,那样子像是要将她硬生生嵌进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听他的话在耳边,像是恐惧的喊着她的名字,周都是杂沓的人声,嘈杂里只听他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又似遥在天涯。
孙妈闻讯而来,看到静姝缩在床上,身下一滩血迹,吓得呆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脸上有冰凉的水珠滴落,静姝反应过来,那竟是他的泪,他也在心疼吗。
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血肉剥离的巨痛扭曲了她的神智,手指无力的揪住被褥,连呼吸都成了最困难的事情。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渗下,那牙齿深深的陷入唇中,咬得唇色皆成了一种惨白,她的脸色也惨白得可怕,心里的恐慌渐渐的扩大,体内好像有着一把刀子,慢慢的割开她的血肉,孩子……
绝望的泪水,要将自己淹没,如濒死的人,想要拼命留住一些温情,可恍惚间什么都没有,孩子……丈夫……什么都没有。
牙齿因为痛在轻轻打着颤,依稀听着万毓纾对着他说:“三少,孙存周不能让他跑了,少奶奶这里不会有事的。
心像是突然堕入冰窖,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发出低弱的声音:“临君……临君,你……”
沈寅初心下焦急万分,在外面绕室而行,几如困兽。
忽然听见她的声音,如同诅咒一般,被她如此绝望的呼唤,心如针扎,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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