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53章


沈寅初吃完了,看她开着窗坐在风口,皱着眉,正要说话,却看见她嫣然一笑,眼底突然绽出许久未见的神采来,自己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啪的一声,周围一片黑暗。原来是她熄了灯。
顿时满室清寒雪光,仿佛是月色,而天地间一片静谧无声,只有窗外雪声轻微,而满墙的疏影横斜,却是雪色映进来梅花的影子,枝桠花盏都历历分明,而寒香浸骨,仿佛满天满地都是梅花。
她本穿了一件月白银狐里子的大氅,满墙的梅花有几枝映在她的衣裙上,仿佛是白色底子上的暗花,她手指无意识的抚着银狐那长而软的毛皮,一点暖意在指端,但总也滑不留手,握不到。
她坐在临窗的榻上,周身似乎也映进了漫天的雪色里,一张脸隐在狐裘里看不真切。
“临君。”
“嗯?”他顿了一下才明白是她在唤他。
“寻到二姐了吗?”
静姝坐在那里头也不回,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样,连声音都似从远方传来,空灵的听不真切。
沈寅初神色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预知,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含糊的答了一声:“她应该找到自己的去处了吧。”
她不知为何倒有稍许安心。覆上手上的天意子手钏,像是在叹息,“找不到也算是个好事情罢。”
沈寅初听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话,走过去扶住她的肩:“好啦,不要乱想了,夜里风大,仔细吹的脑仁疼。”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落在房檐上,树梢上,寂静无声,他伸手关了窗,又打开了灯,诧然一下的灯光,逼得她闭上了眼。她微垂着脸,耳下一对坠子,沙沙的打在她的衣领上,灯光下小小两点黑影,摇曳的投在她狐白大氅上,灯下泛着冷冷的一种莹白光。
他转过脸来望住她,还没有说话,她忽然将脸微微一低,整个人已经倾入他怀中。他僵硬的搂着她,一动不敢动,听着她的心跳在自己的耳边,突然令人生了一种迷乱的狂喜,如同飞蛾扑向火。
静姝记得那****与万毓纾在房中说的话,他既没找到沈子初,那孙存周也应该是安全的了。她握紧手里的手钏,像是在发抖,只能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像是怕冷一样。
这日除夕,和府上下忙忙碌碌,但沈重显仍沉疴在身,静姝体弱,一切习俗自然是从简,孙妈上上下下操持着,也用不着静姝操心,她近来很是贪睡,醒来已是十点钟的样子。
她起的既迟,又没有吃早饭,心莺虽张罗着给静姝做些早饭,但她也是毫无胃口,只捡了块蛋糕吃了,抬头看外面,雪已经消了,南方的雪总是留不住的,只一个晚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恍若只是昨日的梦境。
她正发着呆,沈寅初已笑着推门进来了,屋子里暖和的很,她只穿了一件素锦夹袄,她背着自己坐着,他立在门口着她的侧影,仿佛淡墨的仕女,姣好的轮廓令人屏息静气。
“怎么吃起这个了?”他清咳一声,声音发着涩。
她回过脸去,瞧着他,静静的笑意淌了一脸,扬了扬手上的蛋糕:“偶尔吃一下还是不错的。”
他看着她,眼底的温柔似乎要溢了出来,坐到她身边,声音低微的如同梦呓:“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们把一切都忘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心里忽然微微一酸,突然想到那个未及谋面的孩子,眼泪在眼底打转,脸上浮起一股悲戚之色。
他握紧她的手,郑重的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静姝,这是我的承诺。”
脚下的地毯上是芙蓉莲子的模样,自己一双彩凤软鞋踩在上面,红底的月季在脚底,映的那一对彩凤要飞了似的,看着红红火火的到似是锦上开花,似乎自己也被这喜气染了几分,嘴角挂起了浅浅的微笑。
她看着他,雪已经融了,外面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刺眼的阳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斜斜的照射进来,映着他的脸庞,那脸色还是朦胧恍惚的,只那一双眼,明亮的似乎能照射进最黑暗的地方,她不由的点了点头。
“新年……快来了。”她声如蚊呐,但他还是听清了,他重复着:“快来了。”
第五十七章 闲抱琵琶寻旧曲
更新时间2016…4…24 13:15:58 字数:2239
每年春节,府中前来拜年的人总是很多,沈寅初以前不觉得什么,今年自己新承了大帅,平日里在军营里散漫惯了,到了年间与各地大员一起周旋客套,倒是让他烦闷的紧。
这样热闹了两日,他便闭门谢客了,对外只称宴中贪杯加之感染风寒,需好好静养,这样一来,果然每日登门的人是少了大半。
他虽乐得轻巧了,那些统制督军夫人们。却不敢落人之后,每日三五成群的登门,找静姝打着麻将牌,静姝对这个没有多少兴趣,又不愿意摆架子,每日只勉强打着精神陪他们玩几把。
这日上房里又开了两桌麻将牌,静姝,周太太,尹太太,祝小姐一桌,静姝本不会打牌,但今日手气却极好,不一会就赢了两千多块。
孙妈过来问几点开饭,静姝一抬头:“呦,都这么晚了。”
周太太最是乖觉的人,接口道:“等着八圈打完吧。”
静姝倒是可有可无的样子,抬腕看了看手表。笑着说:“已经六点一刻啦,打完这四圈吧。”
周太太看着她手上那手表,细细碎碎的镶满了细钻直耀的人眼花。对着对面的尹太太挤挤眼,笑道:“少夫人这手表真是好看,看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尹太太叫了声“四饼。”
对着周太太笑了笑,说道:“公子爷爱重少夫人是全金陵城都知道的事,自然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不可比的了。”
那祝小姐是城北边防局祝以德的女儿,刚从女校毕业,说话没什么心机,看了一样那腕表,含笑道:“三少真是有情趣的人,这块表我在杂志上看到过是瑞士Blancpain的月相表,最适合女士佩戴了,全球不过十款。”
周太太听了轻轻的抽了一口气,瞅了那块表啧啧称奇。
祝小姐瞧了静姝一眼,含笑道:“正是名表配美人,少奶奶带它是最得宜了。”
静姝笑了笑,淡淡的说:“左不过是看个时间罢了,我在这府中时间对于我,是最充足不过了。”
周太太正待开口,静姝狡黠的笑了笑,“你们一个个都只顾着说话,再不看牌,我可胡了啊。”
说完一推牌,清一色,胡牌。
尹太太看着懊恼的直拍手,直怪周太太说话引得她分神。
祝小姐倒是大大方方的说:“输了就是输了嘛,今天少夫人的手气真是好,连着赢了好几把。”
周太太从尹太太的唠叨里抽出身来,随口问道:“公子爷这几日没和夫人去看庙会吗?每年这些天,那些小姐公子都去女娲庙去请愿,那里是极热闹的。”
说完注意着静姝的神色,见她神色淡淡,像是并不乐衷,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公子爷觉夫人佳偶天成,自然是不愿凑这个热闹的。”
静姝像是没听到一样,脸上挂着极淡的笑,伸手扔出一张牌:“三条、”
周太太见她不接话,脸色讪讪的。
祝小姐倒是笑嘻嘻的说:“依我看周姐姐和周督军肯定是去凑过热闹了。”
周太太斜睨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这小鬼头,倒打趣起我了。”
说完又像是叹口气,“我只能想想了,我自己孤家寡人的去了多没意思。”
祝小姐奇道:“周督军不是就在金陵城任职吗?近水楼台的怎么算是孤家寡人了,姐姐这话说的,我可想不明白了。”
周太太摸着牌,像是叹气:“妹妹有所不知,我家那位若是能为公子爷省些心,我也不至于在你面前说这个,惹人家笑话,他现在哪里还有福气在金陵任职啊,三个月前公子爷吩咐的差事没办好,被发配到黎北管理飞机了,天天守着那堆铁鸟,无命不得回来,我都有几个月没见着他了。”
说完竟拿着帕子假意试着泪。
尹太太一边摸牌一边说道:“周妹妹也用不着这样哭哭啼啼的,男人建功立业,在外面守着自然是正常的,哪有男人守着女人过日子的。”
周太太扔下帕子,愤愤的说道:“我只是替我家那位亏的慌,才从外面调回来两个月,那日夜里都歇下来了,公子爷调他出去说是抓个人,没有抓到、公子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没等到第二天就把他给调黎北去了。”
祝小姐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这牌是打不成了,尹太太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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