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64章


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沈寅初不避不躲,生生的受了那一拳,嘴角漫出一丝血。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竟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大哥,我不会让静姝离开我了,你想都不要想了。”
冯玉棠冷冷的笑了,声音在这寒风月夜中显得愈发诡异。“沈寅初,你杀了我的逸之,可你的报应也来了,静姝死了。带着你的孩子也死了。两个多月的小宝宝,一起……死掉了啊。”
她爱怜的摩擦这怀里逸之的额头,脸上浮着温柔的神色,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冷战不已:“逸之不怕,姑姑已经带着小宝宝去陪你了。你有伴了。逸之……我的逸之。”
沈寅初看着怀里的静姝,脸上干干净净的,如同睡熟。脸色恬静如同婴孩。他心里害怕,不敢深想,那个隐约的念头像要把自己逼疯。
他摇着头怒道:“不要说了,不准说。”
冯玉棠抱紧怀里的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沈寅初啊,枉你聪明一世,你亲手逼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噢,不对是亲手杀了你的两个孩子。你不知道吧,静姝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一枪,带走的可是两条命。静姝想来肯定是寒了心,你不知道她多喜欢肚子里这个孩子,她既然能亲手杀掉,那定是恨毒了你。你不是听她说吗。要是从来一次,她不会见你。你听到了吗?她恨你。”
冯玉棠自顾自说着,丝毫不顾及沈寅初越来越冷的脸。
她是戏曲名伶,天生一副好嗓子。这个时候竟对着他唱起来了《狸猫换太子》“谁料大祸从天降,不幸娇儿一命亡。万事不由人做主,十年心血梦一场……”
顾镜声看着地上的静姝,又看着犹自抱着孩子疯言疯语的冯玉棠,又想着家中的亡父。只觉得一阵心痛,像是一个家瞬间在自己眼前分崩离析,自己能抓到的只有虚空,而那个罪魁祸首,也坐在地上抱着静姝不松手,脸上的神色看起来也是那样悲伤。
这一切都是天意罢,一切都是孽。
他轻轻的拥住冯玉棠,看着怀里的逸之,他还那样小,今早还在自己怀里嬉笑,到了晚上竟成了这般模样。忍住伤心,垂着眼拢了拢冯玉棠的衣襟温柔的说:“乖,回房去吧,逸之该冻着了。外头这样冷。”
冯玉棠眼底的泪水泫然欲泣,对着他轻轻的弯起一个凄惨的笑:“镜声,你照顾好他……逸之他……很乖。”
她忍了忍像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恋恋不舍的将逸之递给他。
顾镜声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就这么轻轻的分量让他周身一软,这是他的儿子,可是……他的生命竟截止到了今日。他本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是以后都成了泡影。
这样小小的一只,他几乎都要忍不住。他的家,从此不再完整。自己的肩头的担子也愈来愈重,顾家要靠着自己,玉棠也不能没有自己。这一切都是悲惨的,但自己不能倒下。
他扶着玉棠一手抱着逸之,一步一步的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脚底的路像是被家人血肉浇筑成的。没走一步心脏都像是被撕扯,可不得不走,即使艰难,可知道背后还站着父母在看着自己。
沈寅初坐在地上像是早与静姝融为一体,他静静的坐着,似乎连眨眼都不会,徐绍安走上前去,轻声说:“公子爷……少夫人,已经……公子爷,节哀。”
沈寅初像是没有听到,自顾自坐着,他摸到她今日穿的旗袍,是天青色石榴缠花的暗纹锻,触手冰凉,像是抚上一层暖玉,冰冰凉凉的,丝滑的仿佛握不住。
他想起来了,当初在那曲廊上遇到她的时候,她穿的也是缎子,那铁锈红的颜色,衬着她明眸皓齿,十分的机灵,记忆中她再也没有穿过那样鲜艳的颜色了。也很少露出畅快的笑了。
他把头埋进她的发里:“静姝,我欠你的这样多,你竟不肯原谅我。连着孩子你都不肯留给我。你真的这样记恨我吗?”
方齐云看着他,脸上的脆弱一览无余,心里也痛心静姝的决绝。忍了忍看,开口:“公子爷,你把少夫人放下吧,你这样少夫人走的也不放心的。”
“滚。”
沈寅初看着怀里的她,衣襟上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栀子香味,几乎就能听到她带着笑意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眼角微微沁出微湿的泪意……
终于是完了,她与他的一生,那么多的牵绊,嗔恨痴念,恩怨别离,都结束了。
这短短的一生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来斩断他与她的一切。命运这样的干脆,带走了他余生所有的快乐。
沈寅初看着怀里的静姝,衣襟上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栀子香味,几乎就能听到她带着笑意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眼角微微沁出微湿的泪意……
终于是完了,她与他的一生,那么多的牵绊,嗔恨痴念,恩怨别离,都结束了。
这短短的一生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来斩断他与她的一切。命运这样的干脆,带走了他余生所有的快乐。
第七十章 怅望前回梦里期
更新时间2016…5…20 11:50:03 字数:2410
“死了?”
万毓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也不顾赤着的一双脚,站在床前的地毯上。
她向来有午睡的习惯,此时听见这个消息,只穿着一件薄荷绿的软袍,只刚刚莫过膝盖,露出一截小腿白玉似的像是抹了一层蜜蜡。
汇一垂着头,刚好能看到她那玲珑的脚趾在自己眼前,他狠狠心不去想它,扭开脸对着旁边的合欢屏风说道:“刚传出来的消息,现在人知道的还不多。沈府里的人嘴是严极了。我是早上看到徐绍安押着几个人坐船出去,我跟过去发现孙存周也在里面。听到他说静姝死了,沈寅初也逃不开云云。想来是真的了,便赶紧过来……”
他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屏风上随意搭着的一件大红色睡裙,极妖艳的款式,鲜艳的颜色,如水般丝滑的面料。把他看的面红耳赤。
万毓纾随手从衣架上扯过一件睡袍,在腰边松松的打了个结,仍赤着脚,坐到沙发上,手中端一碗茶,指尖扣了茶盖,随着留声机里咿呀的女声,一下下拨着茶面浮叶。茶雾氤氲袅袅,蒸得她眼神迷蒙,如醉如离。
半晌,似是叹了口气一样:“怎么突然死了?”
想了想,又笑着摇摇头:“沈寅初现在不知该伤心成什么样,他那爱护的像眼珠子似的太太,就在他眼前死了。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汇一静悄悄的站着,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沈府里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倒是顾镜声带着冯玉棠走了,连沈府的人送都不要送。想来是知道了顾长明已经死了的事吧。”
万毓纾放下茶杯,抿嘴笑了:“也难为沈寅初竟瞒了他这许久,这下顾府可只剩他自己了,想来也是可怜。”
“阳山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汇一垂下头,“暂时还没有,倒是二小姐有些急了,问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万毓纾冷笑:“她可真是沉不住气,给她儿子安顿好了,就这样着急了。”
她瞧着心情不错,笑了笑说:“告诉她,准备好东西,这几天就可以出来见见旧人了。”
汇一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万毓纾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顾静姝死了,又把孙存周送走了,沈寅初这次肯定是得手了,啧啧,只是这代价对他来说有些太大了。”
汇一看着她,轻微微的说:“小姐似乎很高兴。”
万毓纾听了这话,却像是生气了样。哼的一声,将手里的苹果往地上一甩。
“我高兴什么,沈寅初要是死了,我才高兴呢。”
说完,一扭头将头埋在抱枕中,只露出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散散的披在肩头。
汇一这时却抬起眼来,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隐忍的炽热。像是傍晚西落的太阳,虽时日无多,但仍热烈的绽着动人心魄的光芒。像是想留住什么,又仿佛知道一切都是枉然。眸子里闪着令人心碎的光。
“我走了,小姐。”
他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
“哎,别忙着走啊。”
他难忍心里的悸动,转过身去。
万毓纾斜靠在屏风上,凤眉一挑,戏谑道:“祝家大小姐还不错吧,你倒是能耐,连她都入不了你的眼。”
汇一喉结动了动,脸色涨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府内。
静姝走了,沈寅初这几日的性子愈发的暴戾。方齐云无奈只好将在马场的福伯请过来。他是沈府的老人,沈寅初总会给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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