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66章


一个个的逼死,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有故人前来入梦?”
沈寅初慢慢松开紧握的手,对着她笑了笑,不过因为许久没有笑过,这一笑亦显得神色惨淡。
他说:“不过是我百密一疏,当初是我一时心软,放走了你,才让你惹出了这样一堆的祸事。大姐的事是我无可奈何,这一场战事无可避免,父亲也会理解我,倒是你,竟连同外贼企及国土,这于国于家都是说不过去的。即使父亲在也是无法徇私的。”
沈子初笑出了声,她的一张小脸本就是绝色,此时听了这话,一张俏脸隐在灵堂飘荡的白幡中若隐若现,尖利的笑声在这空旷的灵堂中愈发诡异。
沈寅初的脸色已如平常一样波澜不惊,说道:“你既然肯现身,那定是做足了打算,那东西你是交还是不交。”
沈子初听了这话,一仰脸:“我要是不交怎么办。”
沈寅初端详起手中的金虎,淡淡的说:“你以为把律熙交给万毓纾就万事大吉了?”
沈子初一听这话,脸色倏地一变。猛地站起来:“你果然和她是一伙的。”
沈寅初摇摇头:“哪有长久的盟友,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利益牵扯到一起罢了。我有心放你母子,可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伙同外贼要给郑远风报仇。到头来还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本就抱了死志,来的时候万毓纾亲口答应她会安顿到律熙,她还以律熙的名义在国外银行存了大笔款子。却不想他们是一丘之貉,这下是送羊入虎口。她自己死不足惜,连累了幼子与他一同上路她是不忍的。
沈子初的瞳仁里反射着利刃的寒光,仿佛是木偶点了睛,有一点璨然的光火从眸底点燃。他沉重的呼吸着,瞳孔急剧的收缩。
她终于抬起眼,望着眼前的这个显军少帅,她的异母弟弟。仿佛是看着恶魔。压抑已久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从内到外骤然爆发。他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如今还要逼死自己的孩子。他不是人,他是个魔鬼……
“你要把律熙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这样无情。”
她像是失了獠牙和利爪的母兽。只能哀嚎着祈求敌人大发慈悲。
第七十二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更新时间2016…5…22 12:15:26 字数:2443
窗外一阵疾风吹过,吹起的屋外的柳枝迎着风飘摆着,四月的天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飘扬的柳絮中,似乎恍惚看到静姝穿着莲青色如意云纹绡纱长衣,如瀑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个髻。背对着他在花丛中盈盈孑立。
沈寅初不由的愣住了。残存的意识中明白那不可能是她,可私心却像疯了一样漫长。一切若如往昔,大抵是此生无憾了吧。
沈子初见他不为所动,冲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脸扭曲到了一块。“你是知道的,当初父亲和孟清平合力盗陵的时候,得了前朝不少宝贝,可大头全在父亲那里。孟清平手里的破铜烂铁到了孟柏寒手里,又是扩军又是置械,你以为那手钏里能兑出多少宝贝?”
沈寅初眉头一皱,拂开他的手,再抬起头:“那树底下只余一地的浓荫,那里还有静姝的影子,转眼之间,果然只是幻想罢了。”
他不由的气极。“老爷子知道我容不下你,所以为你做足了打算,手里那一大笔款子,到哪里都够你吃喝不愁几辈子了。他待你可真是不薄。”
沈子初听了这话,笑出了声。她坐在地上。一头乌发垂散在肩上,仿佛是春风轻轻一嘘,她眼中的泪水立马就化了开来。周围的空气像一匹绸子,迅速的裹了上来,裹得紧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律熙……。”
想到幼子落入歹人手里,自然是不会好过。沈子初心里一阵心伤。
孩子是她与远风留下了唯一的念想,若是除了差错留着劳什子宝藏还有什么用,可是若是白白的拱手于人。又让她怎么甘心?
她一掩脸上戚戚之色,昂首道:“别的不说,就说老爷子留给我的这百万鹰洋也不枉我们父女一场。你挖空心思想得到这笔钱,到后来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儿子?”
她将碎发拢向耳后,似笑非笑:“沈寅初说到底,我们都是孤家寡人,静姝是你逼死的,你那儿子你也是留不住的。你知道你周岁的时候那算命先生怎么说的吗?这一切可都是命。”
沈寅初从小只知脖上的金虎是不得离身的,因为要压制身上的邪气。具体为什么不得而知。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似乎另有隐情。
他眉头一皱,心知不是好事,但沈子初幽婉的话已在耳边微微荡开:“你周岁时有个算命先生来,说祖上杀戮过重会折在你的身上,出发以属相为本,以金为质。造个护身符,二十五岁之前万万不能摘下。否则子女缘薄,余生孤苦伶仃,身边之人不得善终。
沈子初说完桀然一笑。笑容如水波一样在这空幽的灵堂荡漾开来:“你瞧,这报应不是来了吗?两个孩子胎死腹中,枕边之人不得善终。样样都对应上了。从你把金虎摘给静姝的时候,我就等着这一天。你亲手葬送掉你自己的幸福。”
沈子初的声音很低,听在沈寅初耳里倒如一个焦雷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竟有这样一段故事。原来竟是这样。他脸色有一种深深的迷惘,又像是急怒攻心,脸上止不住的颤动。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枚金虎,怒目圆睁,一副厉害模样。心里一阵紧抽。
原来竟是这样么?一切都是早已注定。那日顾府花厅里自己把这枚金虎强塞给她的手里,便注定了他们这一辈子纠缠在一起,却不得善终吗?
沈子初看他的脸色越来越痛苦。得意的笑着:“你不要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除掉身上伪装的那层皮外,你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可怜虫。一切都是因为你,当初你把大姐的事怪罪到远风头上,你杀了远风,现在静姝死了你还能怪罪到谁的身上?一切的源头都是你,你这个恶魔。”
沈寅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她越说越烈。眉头也越来越紧。原来一切拆穿是这样。
她激怒了他,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在答话,屋子里寂静无声,再无动静。她唇边一抹冷笑,看着沈寅初,他已经仰面躺在了沙发上,眼睛虽是闭着的,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沙发旁的小几上,水晶瓶里插着几朵晚香玉,那是静姝最喜欢的花。沈寅初头靠在枕上,闻着那花香,依旧幽香甜美。
他想到了那日结婚前,他偷偷去看她时她的鬓后就绾了这一枝花暗香扑鼻。他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名花倾城两相欢。”便惹的她红霞满面。
往事这样的多,多到他舍不得忘记,可那个人却永远的去了。
是他逼得他,是他,那天晚上的露台上,夜色是那样深,月色却澄静如霜,她朝着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她是那样决然,没有半分的犹豫,她忘记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也决意把自己给忘记。
耿耿的长夜,像是即使月如霜华,但他只觉的周遭都是黑的,黑暗像是潮水,对着他迎面扑过来,让他喘不过起来。而他只紧紧抱着怀里的静姝,感觉她的血液慢慢的流失,身体慢慢的冷去。
他捧起她的手来,郑重的,缓慢的贴到自己的脸上。希望她可以留下不要走。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风中最脆弱的花蕊,她的呼吸一阵急促一阵轻浅,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缓缓割绞着五脏六腑。他从没觉得那样冷,冷的像在冰窖里。连浑身的血液都似要结成冰。
他宁可是他,宁可是他面临死亡,也好过面对这样的她,这样残酷,她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姜汁黄的军服上像是开了朵朵红花。
她宁可死,也不愿再面对他了,她这样的冷静决绝。就这样把她从他的人生剔除出去。心灰到极致,只剩下绝望。他胡乱的捂着那个伤口,希望血可以停住,她可以留下。可他却从她脸上凄然的微笑里看到了一丝解脱。
他的心一下子空了,他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她宁愿死,也不要他了。
这一认知令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愈发抱紧了她,她是他的,到死都是。
他睁开眼睛,眼底重现那股冷漠的尖锐。“既然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更是没有什么可以顾忌了。以前总怕你们会对静姝不安好心,现在……”
他眼底一黯,语气却更加轻快起来:“现在我更可以放开手脚,你好好想想,是要儿子还是要银子。”
沈子初凄惶一笑:“我总以为你和孟柏寒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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